穆风没多说什么,直接把魂灯摔在他面前让他自己看个清楚。
“不就死了个人吗,有必要这般小题大做的吗”从魂灯看不出来死的是谁,炎曜以为是影杀他们按照自己的指示随便杀了那些阳奉阴违的不安分分子也就一口承认了。
“好,好啊,你承认了就好,我还怕你矢口否认呢既然你承认是你杀害离火,那我今天就为教主清理门户,杀了你这个不仁不义之人”离火道人是拜火教的元老,虽然与他争夺教主宝座失败,后来不满炎曜手段才离开总部,没想到炎曜竟是如此赶尽杀绝,作为离火道人昔日好友的穆风忍不住了,一拳轰向炎曜,清理门户。这不是他所想要的拜火教,当初他们一伙人组队到一起想要创建的是一个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大家庭,而不是为了一人私欲就大开杀戒只剩下冷冰冰的君与臣,哪怕拼着一死,把拜火教弄得人心浮动不稳他也要扭转过来。
“离火谁杀他了”炎曜一脸懵逼,自己何时派人杀他了,想到自己先入为主还没问清楚就一口承认,他心中就想给自己一耳刮子,让你嘴欠。见穆风攻击而来,报以一拳回击,很明显炎曜的一拳更为厉害冲散穆风的拳劲将他打退几步。
“怎么,想反悔说你没有杀害离火敢做不敢当的孬种”穆风没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又是一拳打出,攻击还没碰到炎曜身体便被炎曜尽数挡下。
穆风虽然也是天武境,但和炎曜这玄域排名第九的天武境比还是差上不少,加上年老力衰战斗力远不及正值青壮年的炎曜,败下阵来也是意料之中。
见到穆风倚老卖老不依不饶的样子,炎曜也不客气直接一掌将他打伤在地,“够了,我再说一遍我没杀离火”
“我虽然打不过你,但绝不会因为这改变你杀害离火的事实”
“影杀,最近派到离火身边的人是谁我可曾给你们下过杀了离火长老的命令”穆风一口咬定是自己杀了离火再怎么多说也是无用,炎曜让影杀明明白白告诉他。
“回教主,穆老,是张迟何墨两位长老,但我派他们过去也就是监督一下离火长老的行动而已,并没有下达杀离火长老的命令。”影杀在一旁毕恭毕敬回答道。
“穆老,你也听见了,我就派张迟何墨两位长老过去,就凭他们两个找找离火的麻烦还可以,但要说他们两人就能杀得了离火这话你信我都不信,离火长老好歹也是个天武境,就凭两个弄月境巅峰就想干掉他,这话唬谁呢”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就张迟何墨那两人自然打不过离火,但不见得杀不死”穆风依旧咬定不放。
听到这话,炎曜差点就直接动手了,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好讲道理了,从一开始跟这种倔驴讲道理本就是自己的错误白费口舌
“好好,我也懒得跟你再说些什么,我直接找出事实来马你的嘴。一个月之内,我将真相原原本本呈现在你面前若真是我杀了离火,这教主之位连同我本人性命就一同舍弃,还离火在天之灵,好不”
得到炎曜的这个承诺,穆风的愤怒这才微微压下,一开始他确定是炎曜所为,但想想这其中又有着诸多说不通之处,心里起了疑惑,但他的嫌疑仍然最大。
“影杀,调银幕通讯水晶出来,本教主要跟张迟何墨两人远程面谈”
很快,影杀便搬出块一人高的巨大水晶,结印启动,水晶上投影出一面扇形屏幕,屏幕上的镜像还是白茫茫一片。
与此同时,远在源晶城内的拜火教分部之内,张迟何墨两位大人从手下汇报得知总部有消息传来,立马中止修炼赶往摆放银幕通讯水晶的大厅中,两人自从被分配这任务来到这荒无人烟之地心中颇有微词,现在有消息传来,难道是教主要调自己回去了吗
赶到大厅启动银幕通讯水晶,很快便和拜火教总部那边链接上了。
“教主金安”原本还以为是别的什么长老给自己下达命令,没想到是教主直接找到自己,两人都是教主心腹,这时候不赶紧美言几句讨教主欢心,没准教主一个高兴让自己回总部去升官发财,提升修为也不是没有可能。
“好了,客套话就免了。我就直接开门见山说了,离火长老是不是你们俩杀的”炎曜说话不愠不怒,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就凭张迟何墨两人根本不可能杀得了天武境的离火道人,而且还是玄域排名第十一的存在,也就想得到个准信同时让他们去查个清楚。
“离火长老被杀了”张迟何墨两人面面相觑,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四天前他们还亲上火云观与之交战一番,自己也受了不小的伤,这几天一直在闭关疗伤,怎么这几天刚过他就被人杀了,而且这一带并没有什么多强悍的敌人才对啊。
“教主”张迟将之前自己和何墨两人挑衅离火道人并与之交战以及马云腾之事原原本本跟教主汇报一遍,他不是不想添油加醋一番让教主出面教训一下马云腾以报他上次侮辱之仇,只是马云腾这人太强了,玄域排名第三远胜于排名第九的炎曜,一个弄不好甚至会招来灭门之祸,不清楚教主的态度如何也只能先忍一忍了。
“哦,马云腾”听完张迟的话,炎曜眉头不禁紧皱,的确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啊。不过,若是马云腾动的手这就可靠多了,只是还有一点说不通,马云腾和离火道人两人相交甚好这事在拜火教中并不是什么隐秘,要说马云腾为何要下死手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张迟何墨,你二人十五天内必须给我查清离火之死,找出真凶,做好了重重有赏”炎曜话说完银幕通讯水晶影像便关闭了。
张迟何墨两人也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这番谈话不知该喜还是忧,两人商量好还是先去火云观察看一下为好。
火云山上火云观,
张迟何墨两人再次到来之时,大火已经熄灭,整座道观化为一片焦土废墟,地上横七竖具具焦尸,面目全非,难辨真容,或是活生生被烧死的,或是被人杀了焚尸的,种类繁多,不一而足。
在死人堆里,张迟倒是发现一个尚有一丝气息的幸存者元真,将他救火之后从他嘴里了解了这番惨案的大概,也算是个意外之喜,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
十五天过后,张迟也搜集到了一份重要的人证,期间他亲自去了一趟流云城,在哪碰上了万兽门门主李澄,一番要挟威逼之下得到一则重大消息。
“教主,事情查清楚了,确是马云腾所为,而且还有一事要向你汇报”张迟把自己这些天搜集到的一五一十告知与炎曜,一并说了从李澄口中得知的马云腾身怀重宝之事。只是为了加大教主对马云腾的兴趣,他把这重宝说是鸿蒙至宝,这下可不见得教主大人不动心,神器本就难得,可谓是可遇不可求,鸿蒙至宝更是难得一见。
“你说得可是真的,可别是你为了贪功来忽悠我,证据呢”
“属下这有火云观幸存弟子也是离火长老最喜爱的弟子元真口供以及万兽门门主为证,请教主明鉴”
“好,你派几名亲信押送他们到总部来”
拜火教总部,
“教主,虽然事情查明了,但我们该如何作为好是替离火长老报仇还是”影杀问道。
“为离火报仇这怎么可能,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应该感谢一下马云腾为我除了一个碍脚石,就算不是他出手,日后我也将挥下屠刀。现在我关心的是马云腾身上的鸿蒙至宝,神器难得,即使是大教当中也不多见,都算得上是镇教之宝了,远在神器之上的鸿蒙至宝任谁都不会不心动”
“可我们若是直接抢夺,那可不易”
“离火倒是帮了我个大忙,让我有了个很好的借口,你向外界宣布说,马云腾杀害我拜火教元老,我拜火教要问罪于他,望天下英雄一同协助。之后你再对外宣布说马云腾身怀鸿蒙至宝这则消息。”
听到这,影杀脑袋有点蒙了,暂时跟不上炎曜的思路前面那句他倒是能听懂,希望借天下人之力威逼马云腾自首,你马云腾杀害我拜火教元老,我拜火教自然要找你寻个道理,这是天经地义之事,无论反抗与否我拜火教都是正义的一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一切顺理成章,可为什么又要把他身怀鸿蒙至宝的消息公之于众
自己想要得到难道不更应该隐藏这则消息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马云腾不会那么轻易让我们得到鸿蒙至宝的,就让别人先替我们当回枪使,出出力吧”
“那我们的人要不要也参与其中做做样子”
“当然要”炎曜一边说着,“戚家三兄弟何在”
听到教主召唤,三男子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头垂下,听候调遣。
“你三人即可出发,前往源晶城与张迟何墨长老会和,护送证人来到总部并请马云腾到我拜火教议事”
戚家三兄弟接到命令退了下去。
“教主,属下有一计不知道怎样,我们何不派人去马云腾的流云城把他的儿女抓回来要挟他交出至宝”
“不妥,现在马云腾得到鸿蒙至宝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也还不知道若是轻举妄动惹怒了他,恐怕惹得一身骚。而且,我们本就有理没必要去干那种勾当,这让天下如何看待我们拜火教,因为想要夺他人之宝就找他儿女要挟的邪教吗”
“而且,这招也不见得奏效。马云腾这人表面上虽然一副贤良方正,仁义好德,可实际上不过也是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罢了,得到这样的宝物他可就未必肯拿之交换。一切看看他的反应再说,这也是对付他的最后一张王牌”
当即,一则消息从拜火教传出:流云城城主马云腾大肆屠杀拜火教元老离火道人及其门人,我拜火教希望他能到拜火教中自首,给自己一个公道。
消息很快传出四方,只是人们心里就纳闷了,这拜火教到底想要搞什么鬼说马云腾屠杀离火道人,这也实在是无稽之谈,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不是。人们或是坐观大戏,看玄域排名第九炎曜真想跟排名第三的马云腾交战一番挽回颜面,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哗众取宠图个噱头。
又过了十天,一则消息再次从拜火教中传出,只不过这次的消息一出立马震动整个玄域:马云腾偶得鸿蒙至宝
鸿蒙至宝啊不少人已经眼红难耐了,通过各种渠道想要知悉马云腾下落去抢夺这份至宝,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如此大的诱惑任谁都会心动,只有自己能够得到那至宝,在躲藏个十年番到时候修为大进不说,雄霸天下也不再是梦马云腾一下子成了不少人眼中的香饽饽、大肥羊,也不管他玄域第三之名有多厉害。当然,也有些人还保持一丝理智不为利昏,这会不会是拜火教的一大阴谋想拿自己当枪使啊
与此同时,玄域某个小世界妖界。
这里浩瀚无垠,森林,大漠,河流应有尽有,是妖兽的聚集地,也是人类的禁区。
富丽堂皇的宫殿之内,一个身着黑色长袍遮住自己面容之人一手耷拉这脑袋半伏坐在王座之上。
“启禀公主,属下有要事要报。”下面一男一女跪地报告,将马云腾获得鸿蒙至宝的消息告诉了她。
“这是真的鸿蒙至宝啊”
“消息属实,为确保无误,属下亲自去调查一番,千真万确这里还有一份口供呈上。”说着男子将一块小石头递了上去给那女子。那是镇魂石,是用来拘禁灵魂所用的一种神奇石头,其中关押着的是万兽门门主之子李不凡的灵魂,他去流云城周边了解情况便将李不凡给杀了,抽出灵魂囚于镇魂石中。
“好”女子接过镇魂石查看一番,立马知悉一切,兴奋得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