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白川洗收到的情报晚了一步,吉野中队已经全员进入了战斗状态。
他们依托于凤阳县至蚌埠的公路南侧的一道山梁作为掩体,只等端午等人从他面前的公路经过,便展开伏击。
但是端午早就知道了这群小鬼子的位置,他假意派出一支三十几人的骑兵去探路。
一个鬼子兵但见骑兵过来了,便请示道:“长官,我们打吧”
吉野中队长,伸出一根食指在那鬼子兵的面前晃了晃,自信满满的道:“不,不,不,这只是端午的侦查部队,放他们过去,我们要击杀的是端午你们明白吗那可是连上海派遣军司令部都要头痛的存在。所以只要我们的伏击成功,大家的功劳都是大大滴。”
“悠嘻”
鬼子兵都很高兴,因为总算他们在山上冻了一晚上并没有白挨。
他们放侦察兵过去,然后严阵以待。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侦察兵过去了就没有再回来。
但吉野认为,或许这支骑兵到更远处侦查去了。
他命令其他鬼子都听他的号令,没有他的命令,任谁都不要开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端午的队伍终于走近了。
为首的一名青年军官,坐在马上摇摇晃晃,如同逛风景一样。吉野见了嗤笑,心道:就这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也不知道之前他的胜仗都是怎么打的,简直就是一个生瓜蛋子,连大日本皇军的新兵都不如。
吉野心中正在嗤笑,却不想正在这时原本晃晃悠悠的一行队伍,竟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从队伍的后面拉出了两门75毫米山炮,而东北军的炮兵,也将迫击炮摆在了吉野鬼子的阵地前面。
吉野瞪大了眼睛,非常吃惊,因为中国军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发现他们了吗
但吉野认为这不可能啊他在山里窝了一夜,中国人怎么会发现他们的
他不相信,甚至怀疑中国人只是在恐吓他们。因为小鬼子也有这种习惯,就是在行军的过程中,怕有敌人伏击他们就拿着机枪乱打一通。
他觉得一定是这样,他们的敌人也是怕自己遭遇伏击才把炮摆在那里,乱轰一通。
“都不要怕,这是敌人试探性的炮击。他们怀疑这里有伏兵,根本不能确认。只要我们不发出声音,他们就会毫无防范的走过去了,你们明白吗”
吉野给一个个有些胆怯的鬼子打气。因为任谁都知道,只要炮一响,那就是赌运气的时候到了。
炮弹脱膛而出,没有人能够猜到炮弹会落在哪里。
有老兵曾经说过,如果敌人开炮了,第一轮炮弹落下你没死,那么你就趴在第一轮炮击后的弹坑里,这样敌人的炮弹就再也炸不到你。
当然了,这只是一种概率罢了。
可以说,绝大多数这个理论是行得通的。
因为火炮在开炮后,由于后坐力的原因,火炮本身会产生移动,这就造成了,两枚炮弹极少会打在一个弹坑里。
而且再加上,炮弹内的火药分量也大同小异,这便更加增加了这种两枚炮弹不会落在一个弹坑里的概率。
不过买彩票也会有人中奖,所以有的时候去赌这个概率,往往会死的很惨。
也就是说,在敌人开炮的时候,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哪怕你躲在避弹坑里,也有被活埋的概率。
但是此时小鬼子却在赌,赌中国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并且只是试探性的炮击。
但他们哪里知道,端午早就知道了他们的位置,这场炮击,就是为了给他们送葬的。
第一轮炮击就打在了鬼子的阵地上,鬼子没有战壕,全部只趴在了山坡的后面,当山坡的土被炸翻,五个鬼子也跟着飞了出去。
紧接着是第二枚,这枚炮弹虽然没有正中山梁,但却是迫击炮所发,落在鬼子的身后爆炸,掀起的泥石与飞溅的弹片射中了三个鬼子。
鬼子兵发出惨叫,吉野大声的呵斥。因为吉野还在认为,端午的这场炮击只是试探,他的心里还在想着如何伏击,刺杀端午。
他命令所有鬼子都不要动,哪怕被炸死在山顶也要像一个勇士一样。
小鬼子信了,趴在山梁后面一动不动,情等着被炸死。
那端午还客气什么命令炮兵先把那道山梁炸平再说。
然而正在这时,王通却蹙眉道:“特派员,咱们这么打仗太浪费炮弹了,鬼子没有多少人,我让我的一个连冲上去就能解决战斗。”
端午回过头去,笑问:“你士兵的生命,难道还比不上几枚炮弹值钱”
“这,”
王通一下子被端午给问住了,因为他的确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他怔了一下,却又道:“特派员,账不是这么算的,我们的炮弹不多,我们打蚌埠的时候,那可是攻坚战,如果没有炮火压制住敌人的话,我想我们很难攻入蚌埠城内。
昨天,您带回来了两门山炮,我还在想,这下打蚌埠城可是有着落了。有了这两门山炮,我们至少要少死一半的人。但现在把炮弹都打了,我们到蚌埠城下的时候恐怕死的会更多。”
端午听闻此言,点点头,仿佛听进去了,但却什么都没说,并且也并没有停止炮击的意思。
王通着实无奈,因为端午才是这里最高的指挥官,更何况人家打仗可是出了名的,那自己就只能看着了。
但是王通此时在看着,吉野鬼子却看不下去了。这根本不是试探性的炮击,而是人家早就知道了他们所在的位置,这就是要把他们给活活炸死。
而且炮击不到五分钟,他一个中队,算上昨天夜里死的剩下了不到五十个人。
他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命令道:“撤,撤,敌人发现我们了。八嘎,这个端午真的是神吗我们藏的这么隐秘都被他给发现了。”
吉野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躬着身子顺着山梁便向西跑。因为此时,倘若他再不跑的话,那就真的要留在原处当炮灰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