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12月27日上午十时许,徐州城外五公里处的山道上。
端午在请了李忠仁与张志忠喝了一顿酒后,便与于军长上路,返回蚌埠。
跟来的时候一样于军长开着车,而端午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只是这一次,与来时不同的是,端午的手里多了一条莫辛纳甘步枪。
于军长不解的道:“端午兄弟,你独立团不缺枪吧为什么非要要李司令的这条莫辛纳甘”
端午一边往枪里压子弹,一边道:“不说了吗打一头野猪回去给兄弟们打牙祭。”
于军长摇头道:“我才不信呢,你别当我老于傻,你小子做什么事情,我就没见过是没有目的的,包括你在李司令家里胡闹。
一开始,我还真信了,怕你出事。但后来回忆起来才发现,恐怕你在进门的时候便想好了对策。”
端午笑道:“你老于真看的起我,我哪有那么高的智慧”
但此时,端午越这么说,于军长越坚信,他猜测的没错,面前的小子,的确在进李府之前便想好了对策。
他此时,甚至觉得有些可怕,连李忠仁那样久经沙场的人物都掉进了端午提前设计好的陷阱里,那么什么人还会是面前少年的对手
砰
突然端午扣动了扳机,枪声吓了于军长一跳。
他此时正不知道端午为何开枪,端午却以命令的语气道:“左拐,把汽车开到左侧的林子里。”
“那里是沟”
于军长诧异。但是此时,端午却不管于军长还在惊讶之中,左手一推,方向盘向左旋转六十度,汽车直接开进了林子里。
卡卡
小碗粗细的小树被尽数撞断,汽车也如同失控一样的冲进了林子里。
而与此同时,山道上之前汽车行驶的位置,掀起了一连串的尘土,是一挺捷克式轻机枪的扫射。
并且正在这时,一枚枚子弹正在往林子里钻,自打端午与于军长的头顶飞过。
而此时的于军长也终于明白,端午为什么要让他把汽车往林子里开了。因为倘若此时汽车不进入林子,恐怕顷刻间便被对方打成筛子。
于军长问道:“端午兄弟,你早就知道有人会埋伏我们”
端午笑道:“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一头野猪,打了它一枪。到前面把车停下,我要狩猎了。”
“”文網
于军长无语,之前他还奇怪,端午为什么非要李忠仁的枪,原来他早就预料到回去的途中会遇袭。
于军长在林子中找了一块空地,刹车右打轮,来了一个潇洒的飘逸将车子停了下来。
端午拎着枪跳车,嘱咐道:“你在这里呆着别动,我去去就回来。”
于军长掏出手枪道:“端午兄弟,你可别忘了,我也是军人。”
端午回头看了于军长一眼,撇嘴道:“你还呆在这吧,我可没工夫在战场上还照看老人家。”
“诶你小子”
于军长很生气,因为他有那么老吗
但是此时,当他一晃神的功夫,端午已经钻进林子里了。
于军长无奈,只能收枪,拿出望远镜观战。他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偷袭他们。
但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却吓了一跳,在山道西侧高地埋伏竟然都穿着桂军的衣服。
具体人数不详,虽然他只看到了几个人从山顶上冲下来,但是山上依旧有人在打枪。
于军长猜测,对方至少有二十几个人,但是具体多少,他并不敢肯定。
而也正在这时,在砰的一声枪声过后,从山顶冲下来的一名桂军士兵直接头部中弹翻倒在了地上。而紧接着砰砰又是两枪,又是两名桂军从山坡上滚了下来。
只是此时,其他的桂军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战友的死活,他们竟然继续冲锋,而是一边开枪,一边向山下冲来。
而与此同时,第二梯队的桂军也有七八个人从山顶开始向山下的林子里发起冲锋,显然他们是想要利用阶段性的冲锋,来制造与对手接近的机会。
“这些桂军难道是疯了吗这是奔着我的命来的”
于军长诧异,但又一想不是,自己与桂军没有什么矛盾,应该是奔着端午来的。
“难道是李司令反悔”
于军长蹙眉,因为倘若是李司令反悔了那就危险了。李司令一声令下,随随便便调动几个师埋伏在山道上,那还不轻松的很
只是,他正在担心,却不想此时,山坡上已经躺着十几个人了。
他们都是被端午一枪撂倒的。
端午一枪一个,枪响后必定有一名桂军倒在地上。
所以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些桂军才会从山上冲下来,要与端午拉近距离。
因为端午躲在林子里,他们在山顶根本看不到,而且被一个个点名。
所以他们孤注一掷,一共是二十八个人,分三个梯队从山顶冲下来。
他们一边向可疑的地方开枪,一边冲锋。在死了十几个人后,终于冲到了山道上。
但是此时,他们再度失去了端午的踪迹,只能透着树木之间的缝隙看到那一辆停在林中的汽车。
“那个端午会不会就藏在那辆车的后面”
“应该是,这林子里已经没有别处藏身了。”
“我就说嘛,为什么刚刚子弹都打不到他,他躲在车后面,我们如何能打的到”
“那个端午狡诈,我们分左右包抄,让他不能兼顾。”
“等等,他们还有一个人,是五十一军的军长。”
“一并杀掉。五十一军军长死了,对皇军也有力。”
“走”
十几个人商量后,左面八个,右面七个,缓缓的向汽车的所在围了过去。
于军长躲在车后,心道:“端午那小子跑哪去了他不说都交给他吗怎么事到如今人没了”
于军长探出头来瞄了一眼,但不想正在这时,一枪过后,子弹打在汽车的铁板上震的他耳朵嗡嗡作响,而倘若不是他头缩的快,恐怕这一枚子弹便要打在他的脑袋上。
“奶奶的,枪法这么好桂军中的精锐吧”
于军长蹙眉,然后再度掏出他的手枪,准备跟对方干一架,想当年,他老于可也是一员驰骋沙场的悍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