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就当周卫国被端午忽悠走后,大概五分钟没到,常山镇的上空便传来飞机引擎的声音。
端午听到声音,命令各部队迅速将自己隐藏起来。
常山镇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空置的房间有很多。各部队迅速转移到了屋内,小鬼子的侦察机,就无法发现他们。
然而端午为什么如此笃定,一定是小鬼子的侦察机
原因很简单。如果是中国的侦察机在这种时候飞临战场的上空,就绝对不会是小鬼子在步步紧逼了。
所以根本不用想,一定是小鬼子的侦察机。
侦察机在常山镇转了一圈后,直接向西北的方向飞去。
谢晋元不解的道:“团座,小鬼子的侦察机为什么向西北方向飞走了,怎么不继续向西飞呢”
端午笑道:“一定是老周被敌人发现了呗。这个老周,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他为了不让敌人发现还有部队留在常山镇,一定是故意暴露的。”
与此同时,正在行军的周卫国,啊切,啊切,一个劲的打喷嚏。
他回头看了看常山县,又眼皮上翻瞟了一眼天上小鬼子的侦察机,象征性的道:“鬼子的侦查机就上面,大家躲着点走啊”
“”
53旅的士兵一个个无语,躲着侦察机走,我们还真没有听说过。
不过好在是侦察机,要是小鬼子的轰炸机,那才叫一个惨,他们这些人,还不被小鬼子的飞机给炸上天
小鬼子的飞机,可是给他们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
那一连串的炸弹落下来,一个营或者一个团就在轰隆隆的爆炸声没有了。
所以有些人,真的担心面前同样年轻的军官,到底会不会带兵,究竟能不能像特派员说的那样,为他们带来一场史无前例的胜利。
怀疑的目光向周卫国投来,但周卫国并不在意。
他是一个实干派,他只是去做,却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议论。
但与此同时,他也缺少了与下级军官,甚至是士兵的沟通。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周卫国并不是一个十分优秀的指挥官。至少他欠缺了与士兵的沟通能力。
他没有办法如同端午一样,区区几句话,便将士兵的情绪调动起来。他只能通过自己的身体力行,让他的士兵逐渐的了解,逐渐的发现他的优秀。
但这太慢了,因为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很多人都失去了耐性。
所以周卫国带着的这支部队,究竟能走到哪里,却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当然了,这不是端午需要考虑的问题。端午需要考虑的是吃饭问题。
周卫国带走了一千三百多人。而在他的麾下则还有一千六百多人。而这也是为什么端午有底气留下来,继续捅103旅团屁股的原因。
一千六百多人,而鬼子的第103旅团总共加起来,也就一千多人。
这说出来,或许令人难以置信。但却的确如此。
103旅团山田栴二部,之前在三家村附近遭遇第十三师万耀煌部,双方激战了十天十夜。第103旅团遭遇到了重创,建制都差点被打残了
而第65联队,几乎全军覆没。整个联队就剩下了几十个人。
之后从本土补充兵力,再加上之前复原的伤兵才重新组建了山田支队。
所以山田栴二号称是一个旅团,但在谢家桥战役的时候,却只有一千多名鬼子。
所以这是一场几乎一比一的战斗,并且端午的兵力还略微占据一点优势。
不过,在谢家桥却还有一个营的兵力呢。营长夏演生更是一员悍不畏死的虎将,最后全员战死在了谢家桥。
当然了,既然端午穿越了,就不能让特务营孤军奋战。他会在双方交火最激烈的时候从小鬼子的背后插进去。让小鬼子首尾不得兼顾。
此时,端午已经将整个剧本都写好了,就等敌103旅团自己钻进来。
只是,他现如今还有一个难题困扰着他。就是今天中午吃什么。
端午的确找杨秘书长要过一顿丰盛的大餐。
但很可惜的是,周卫国只带来了武器弹药,以及少的可怜的饼干。
蔬菜、粮食就别想了。想要吃肉,更是没有这个可能。
因为所有的运输队都在保障前方武器弹药的供给,而至于食物,就只有这种嚼起来干巴巴的饼干。
端午愁眉不展。谢晋元还以为端午在想什么战术。他试问道:“团座,咱们这么做,的确有些冒险。一旦福山阵失守,我们可能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端午摆了摆手道:“不,我是在想,到哪里能为士兵们弄点好吃的。”
“”
谢晋元无语,心道:团座,你可长点心吧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你竟然还想着吃顿好的
但他灵机一动却道:“团座,刚刚有人来报告,说城西有很多饭店。我们要不要到那里找点吃的回来”
“恩,行”
端午很满意,连连点头,因为既然有饭店就一定有吃的,饭店老板总不能把店里的存肉,存的粮食、蔬菜等等都一起扛走吧
端午命令朱胜忠带着两个班的兵力继续留在城东警戒,而他则带着人前往城西搜刮里面的食物。
老板,伙计都跑光了,店里除了一坛一坛的酒以外,厨房里面的食物,少的可怜。十几家饭店只找出来五袋面,三袋大米,以及蔬菜,肉,现成的干粮等等若干。
这根本不够一千多号人吃的。
不过端午不信,酒店老板走的这么匆忙,怎么会就留下这么点东西
他仅是随便瞅了瞅,就在后院的马厩旁边发现了被稻草遮掩住的地窖入口。
端午把门拉开,战士们顿时喜出望外,各种蔬菜水果,粮食,还有成扇的猪肉都在里面。
过去没有冰柜,用冬天积攒下来的冰块在地窖的深处做了一个如同现代冰柜一样的东西。
猪肉放到里面几个月都不会坏的。
所以这些都便宜了端午。
端午命令战士,把能吃的东西都搬出去,今天全师打牙祭。
端午最后一个出了地窖,用战刀将一根金条切开,丢到了地窖里半根。
孙伯安见了,不解的道:“三哥,好端端的金条,你丢了作什么”
端午拍着孙伯安的肩膀,道:“我们是兵,不是匪。兵就应该有一个兵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