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人闻言,嘿嘿一笑,搓着手道:“陈老弟”
“你可是豫州出来的栋梁之材啊,只是咱们豫州这地界你也是知道的,跟南边肯定是不能比的,如今这北方开了互市,礼州那的生意是越来越好做,就咱们这”
见他面露期待的样子,陈霄一噎,说道:“乔兄有话直说。”
乔大人一听有戏,赶紧道:“陈老弟有没有想过在内陆也搞一个琉璃厂”
“咱们内陆的生意也是好做的,定州地远,东西到了北方那价钱就不一样了”
定州的那些琉璃如今大都是销售往扬州徐州,京城这些地方,少量的更是往外面的国家走,豫州知州的话的确也有道理,若是在北方建厂,也是个赚钱的法子,其次豫州是陈霄家乡,琉璃厂也是增加收入的一个好方式。
见陈霄眉头紧锁,一副思考的样子,整个桌上的官员都在看着。
许久,陈霄道:“豫州是我的家乡,陈霄定是不会忘本的,乔兄说的有道理,在北方建厂也是个好办法。”他抬眸看着他,许久道:“能为豫州做些事情,于我而言也是幸事。”
乔大人一听,能完事,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赶忙给陈霄倒了一杯酒,豪气的端起自己的酒杯同陈霄再喝了一杯。
“琉璃厂的事情要与商户商量,不知乔兄有什么打算”陈霄忍着醉意道。
乔大人说道:“陈老弟你是回乡休息的,我怎能浪费你这么好的时间,等你回了定州,我便让城里的商贾派人去定州,就同你之前行的那个招商引资的法子。”乔大人想了半天说了出来。
陈霄哈哈一笑,说道:“好”
二人定了下来,众人皆是高兴。
酒过三巡,陈霄脸色已经通红,醉意难掩。
乔大人道:“老弟你明日还要归乡,我就不留了,送你回驿站好好休息。”
陈霄起身拱手道:“多谢乔兄。”
随后二人在众人的簇拥下歪歪扭扭的出了包间。
回到驿站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见他喝的这般醉醺醺的,周玉柔担心的很,赶紧把他扶到了床上睡觉。
“这都要到家了,怎么喝成这个样子”周玉柔嘀咕着,手上照顾的动作却是没停。
陈霄痴痴一笑,拉着在他脸上擦拭的手道:“高兴,回家高兴。”
周玉柔一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我知道你回家高兴。”
陈霄傻笑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因为昨夜陈霄醉了酒,今日出发的时辰晚了不少,乔大人上午也特地赶来,还带着州城的捕快让他们护送陈霄回家。
乔大人相送到了城门口,看着陈霄一家的车队渐渐远去。
周管家的老二周术早早的便去九川县同林家人报信,林大舅得知消息,嚷嚷着亲自骑着马去迎接。
林家人拗不过,便只能让他前往。
官道上,陈霄一家也不觉得累,外面的赶马的车夫一个劲的跟着陈霄的马往前方赶去。
密集的车马,溅起一地尘土,却丝毫不影响林氏等人的高兴。
林大舅骑着骏马,一路前行,只见远处浩浩荡荡的车队正向着这里赶来。
他招了招手,飞快的朝着车队赶去。
陈霄眼睛微眯,看着前方飞驰而来的骏马,马上的人头发灰白,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面带笑容的朝着这里而来。
“舅舅。”陈霄高声呼喊道。
后面马车里的林氏听到动静,赶紧掀开帘子,看着前方踏着尘土奔来的林大舅,眼睛瞬间红了起来,不知是尘土沙子进了眼睛,还是其他的原因。
林大舅握着缰绳,在陈霄等人的面前停下。
陈霄心中一暖,喊道:“舅舅。”
林大舅骑着马绕着陈霄走了一圈,拍着他的肩膀咧嘴道:“长结实了。”
陈霄嘿嘿一笑,身后传来林氏颤抖的声音,“大哥”
林大舅一愣,飞快的翻身下马朝着马车跑去。
“小妹。”
兄妹二人时隔多年再见,皆是欣喜万分。
“大哥,你的头发怎么白了那么多啊”林氏鼻头一酸红着眼睛颤抖道。
林大舅看着面前气色红润,衣着富贵的林氏,咧嘴道:“上了年纪了,头发可不得白了,妹子,你的身子还好吧”
林氏紧紧的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林大舅再打量她周身一圈,甚是满意,说道:“走,咱们回家。”
林氏笑着嗯了一声进了马车。
一行人快马往青山镇赶去。
林建文自从陈霄做官后便去了九川县县城开了镖局,此次因为陈霄回家,一家人都搬去了镇上,为的就是和他们多加亲近一些。
快马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青山镇门口。
镇长得知陈霄回来,带着下面的小官都在门口等着。
“下官见过陈大人”镇长带着下面的官员热情的行礼。
陈霄下了马,点了点头,说道:“多谢镇长了。”
镇长笑眯眯的上前两步,谄媚道:“大人回乡下官自是得全部准备稳妥的。”
“您家下官已经派了人去仔细的打扫过了。”
陈霄看了他一眼,说道:“多谢镇长了”
镇长扫了一眼后面浩浩荡荡的车队,笑道:“下官就不打搅大人一家团圆了,待过几日,镇上设宴,大人可一定要驾临啊”
陈霄笑了笑,说道:“一定。”
随后众人赶紧露出了道路,让陈霄一家的车队往前驶去。
一路上不少百姓见到,都是小心翼翼的探视着,谁曾想曾经那个三次未中童生试的陈霄,如今都成了知州了。
车队在陈家门口停下,林建文一家已经在等候。
见到陈霄赶忙上去相迎,女眷则是行了个礼便赶忙去接林氏和周玉柔等人。
“多年未见,表哥和当年还是一样啊”陈霄下了马,同林建文说笑道。
林建文见陈霄同他这般亲近,也咧嘴唤了一声,“表弟。”
众人一同进了陈家,时隔多年,再次踏入这里,恍如昨日。
林氏在林家女眷等人的簇拥下,看着院中,丝毫未变的景色,呢喃着:“可算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