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景就像是两个正在全力靠近一决胜负的灵器,在正式接触碰撞的时候,应当存在的一切瞬间泯灭。
不过声音虽然消失,双方之间的对抗却是实打实存在的,甚至赵守寿可以清晰察觉到双方力量的互相对抗。
总体来说金门在这个过程之中是占据一定的优势的,法力纵然是在经过天马精血的双重加持之后,依然在本质之上略逊一筹。
每当金门内一点力量消失的时候,法力之中所需要消耗的至少都是三点,相当于一比三的比例。
幸亏赵守寿提前早有准备,丹田内的法力短时间内也是无虞的,反之金门的力量始终是有限度的,若是一切顺利按照预测撞开金门的可能性是很高的。
“轰隆轰隆轰隆”不过一切显然都不会按部就班进行,作为进阶金丹的第一个门槛,又岂会真的只会被动挨揍
法力与金门对峙的时间约莫在一刻钟左右的时候,原本平静的金门之上再次发出一阵阵奇怪有规律的声音和微不可查的震动。
在开始之初赵守寿并未放在心上,随着声音和震动的增强,他可以清晰的察觉到体内的经脉竟然也在随之震动。
且这些原本对于修士撞开金门并无任何影响的震动,竟然在试图打断丹田内源源不断支援而来的法力,源源不断的支援变的时断时续、时有时无,让他产生一种虚弱之感受。
金门的震动对于修士来说可谓是釜底抽薪的一击,金门本身的李玲并未有丝毫增强或者减弱,却给修士带来一种莫名其妙的虚弱感,两相对比之下,直让原本清楚明了的修士心中萌发出一阵不可战胜之感触。
何况作为冲击金丹的第一个门槛,手段自然是不止于此的,随着震动的爆发,爆射而出的金光也开始产生一种腐蚀之力,赵守寿可以清晰的察觉到对于法力的阻挡和肉身的损坏。
赵守寿并未有错误的察觉,金光除了抵御法力的侵袭之外,对于肉身的损害也是实打实存在的,这也是对于修士另外一个方面的考验。
正如前文所言凝结金丹并不是单纯独立的一件事情,几乎是对于修士进行一个全部的考验,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只有当修士的法力、肉身、灵识全部处在真正的巅峰状态之下的时候,才有可能突破重重阻碍继续向前一步,品尝到凝结金丹之后的种种妙处。
赵守寿虽然身为散修并无一些长辈的悉心教导,对于凝结金丹过程中的一些细小的位置,并不是太过清楚。
不过在之前却是穷尽全力搜集相关的消息和材料,对于一些基本的在修真界流传广泛的相关信息还是相当清楚的。
关于金门的反击自然是早有一些预料的,唯一没有想到的则是反击的力度之强大,面对这种情况最佳的手段自然是立即服用第二种辅助灵药。
在灵药数量有限的情况之下,却是只能另寻他策,赵守寿的脸上虽有一些慌张的神色,眼中却是闪出一道坚定的光芒,对于金门的震动带来的不适强行进行镇压,疏通经脉,保证丹田内的力量可以稳定的输出。
这些震动对于修士的经脉有一定的影响,却始终是身外之物,只要修士可以稳定心神,保证法力稳定的支援是不存在任何问题的。
至于金光之中所传递而出的腐蚀之力,赵守寿却是只能强行忍住精神和肉体双方的折磨,并无太过良好的应对策略。
对于肉身的强度他是有绝对信心的,坚信这一点微弱的腐蚀之力,并不会造成太多的伤害,至于一些小小的痛苦,反倒更是排列在后续位置,对于修士来说忍受痛苦已经成为一项本能的存在。
这种相互之间对抗、消磨是一种本源之力的综合对比,这一点在拥有灵脉、灵丹等支援的修士显然是占据足够上风的,因此当这种对抗持续的时间超过半年以后,赵守寿已经稳稳占据上风。
原本只能与金门所射出的金光互相消耗对峙的法力终于抵达真正的金门之上,开始真正的碰撞,此时本就不多的天马精血几乎已经消耗殆尽,丹田内的法力重新回归平静,所携带的力量自然也是恢复到正常水准。
若是单纯的比较法力的消耗,依靠其孱弱的力量冲击金门,且不说需要消耗的时间过多,成功的可能性同样不大。
冲击第一道门槛最忌讳的正是消耗过多的时间和精力,此时需要的正是一鼓作气,赵守寿自然是深谙其中的道理。
以一百积分兑换的涤身灵液果断取出,不过这种灵药并不是口服的,需要均匀涂抹在修士的身躯之上。
效果有三,第一、可激发修士的潜力,第二、排出修士体内的毒素,第三、自然也是最重要的在修士体内形成一股特殊的力量,助其破除瓶颈。
不过涤身灵液也并不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当其均匀敷在皮肤之上的时候,一股钻心的疼痛由外而内,似乎是同时遭受上万只蚂蚁在不同的位置侵入骨髓一般的苦痛。
纵然是早有心理准备,对于痛苦的折磨也是有信心的,真正当其来临的时候,这种痛苦差一点打断其修行。
这一点也是散修与门派修士之间最明显的差别,门派修士对于这种拥有特殊副作用的灵药都会提前做一些准备工作。
例如提前服食一些可以减轻修士痛苦的专门灵丹或者是提前准备一些灵液进行中和,总之办法是多种多样的。
也只有向赵守寿一样的愣头青方才会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之下,贸然将其按照使用方法均匀的涂抹在全身。
这一刻他就像是化身为一个煮熟的大虾一样,原本盘坐的身躯已经变成一个特殊的弯曲角度,浑身上下都是通红色,在药效的作用下趋势呢很温度奇高无比,一阵阵白色的水汽蒸腾开来。
付出与收获是均等的,赵守寿既然能够强行在如此之痛苦的折磨之下坚持下来,收获自然也是不菲的,没有经过中和的涤身灵液,化身为一股难以抵挡的洪流在金门之上爆炸开来。
这座原本难以撼动的瓶颈就像是遇到天生的克星一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其后一阵属于修士多年积攒下来的精华,顺利融入丹田之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