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飞白蹦蹦跳跳地走进了别墅。
所有人将目光移了过去,看到苗飞白班样子,全都瞠目结舌。
“阿爸,嘿嘿,我要吃棉花糖”
苗飞白像刚放学的小学生撒娇似的走到苗封狼面前,开心地说道。
苗封狼眉头一皱,脸上的高兴劲儿一扫而光。
这里是他议事的地方,不允许外人进来。
并且立下了规矩,谁要是擅自闯入,那可是要受重罚的。
这个时候苗飞白突然闯进来,让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苗封狼想要动怒,惩罚这个儿子,可对于这个最小的儿子,苗封狼格外的宠爱,自然下不去手。
“混账,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苗封狼发怒道。
这句责骂当然是说给周围人听的,毕竟自己是债主,做事不能太偏袒。
苗飞白听到苗封狼的怒吼,脚步一顿,接着眼泪流了下来。
“阿爸,你凶我,你凶我,呜呜呜”
苗飞白哇哇哇地大哭起来,同时鼻涕眼泪地流了出来,他一边擦着鼻子一边向着苗封狼走去。
苗封狼眉头皱得更紧,“哭什么哭,快点滚”
苗封狼不由暗暗叹气,自己平时太过宠爱这个小儿子了,让这小子只知道吃喝玩乐,今天肯定是喝酒喝多了到这来耍酒疯的
听到苗封狼的怒吼,苗飞白除了哭声变大,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嘭
苗飞白一把抓住苗封狼的胳膊,不停地摇晃。
“阿爸,我要吃棉花糖,给我吃棉花糖嘛”
苗封狼被苗飞白这“耍酒疯”的举动彻底激怒了。
啪
苗封狼抡起巴掌打在苗飞白脸上。
苗飞白身子在原地转了两圈,跌坐在地上。
这下,苗飞白可不干了,躺到在地上,四肢不停地拍打地面,像是耍起泼来。
“阿爸不给我吃棉花糖,阿爸打我,呜呜呜,我要找阿妈,阿妈疼飞飞,呜呜呜”
这一场景让在场所有人看在眼里,不由差点笑出声。
苗封狼是又气又恼,脸都红到了脖颈。
他颤抖着手指向地上撒泼的苗飞白,“来人,来人啊,给我把这个畜生拉出去,浇几桶凉水,让他好好清醒清醒然后关到紧闭房里,饿他一天”
话音一落,从大厅外快速走进两名苗寨士兵,奔着苗飞白走去。
“你们是谁你们抓我干什么阿爸,我怕,飞飞怕”
苗飞白奋力地反抗,那两个士兵又不敢真的对苗飞白下狠手,因此半天也没拖出去。
苗封狼眼睛一瞪,“你们两个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两名士兵一听,身子不由一颤,随即咬了咬牙上前死死架住苗飞白,就要往外拖。
“慢着”
忽然,雄飞站了起来。
苗封狼一脸羞愧地看向雄飞,“国师,让你看笑话了,这个逆子都是被我惯坏了”
没等苗封狼说完,雄飞已经快速走到了拼命挣扎的苗飞白面前。
雄飞皱着眉目光直直盯着苗飞白,随即开口问道,“我是谁”
苗飞白看着雄飞,一脸畏惧道,“你,你,我不认识你”
嘭
雄飞一把抓过苗飞白的手腕,紧接着,摸向苗飞白的头。
苗封狼被雄飞的举动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由快步走过去,“国师,飞白,他怎么了”
雄飞一边摸着苗飞白的头,一边沉声说道,“寨主,三公子应该是被人弄坏了脑子,让他精神出了问题,所以刚才才会表现出怪异的举动”jujiáy
“什么”苗封狼眼神一变。
经雄飞一提醒,苗封狼才回想出刚才苗飞白所说所行根本不是耍酒疯,而是真的有些反常。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动我苗封狼儿子,他不想活了吗”苗封狼目眦欲裂。
在苗寨还有人敢做出这种事,这简直是对苗封狼的挑衅。
“国师,你有办法治好飞白吗”
苗封狼紧张地看向雄飞。
此时苗飞白哆嗦个不停,完全就是个小孩儿的模样,这让苗封狼更加担心。
“在这了”
雄飞的手一顿,接着缓缓将苗飞白的后脑转了过来。
“这”苗封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一点寒芒在苗飞白后脑上闪现。
雄飞面色凝重,“就是它一枚银针”
苗封狼不由恼怒,“可恶,竟然用这种手段害我儿”
说着话,苗封狼伸出两根手指,想要将那银针拔出。
嘭
就在苗封狼快要碰到银针时,雄飞一把拦住了。
“国师”
“寨主不了鲁莽”
苗封狼一怔。
雄飞解释道,“这枚银针刺在三公子的后脑,触及到了神经,若是拔出来极有可能会伤及神经,轻则精神市场,严重的话甚至会全身瘫痪,变成植物人”
轰
苗封狼身子不由一颤,那只要伸过去的手也不由抖动起来。
苗飞白此时眨着眼睛看向苗封狼,“阿爸,我要吃棉花糖,吃棉花糖”
“混蛋,谁他麻干的”
苗封狼一拳砸在一张桌子上,桌子轰然碎裂。
“来人,给我查,查查今晚我儿到底遇到了谁,到底是谁把我儿变成这样我要让他碎尸万段啊”苗封狼发出一声怒吼。
立刻有人站出来,“寨主息怒,我这就去把那个混蛋抓回来”
“寨主,我也去,一定把这人查出来,带回来让寨主发落”
苗封狼重重点头。
一旁的雄飞却是摇头,“寨主,此人有如此手段一定不一般,派其他人去怕也是徒劳”
雄飞转过头,“长河,你去一趟吧”
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迈步走了出来,拱手道,“是,师傅,徒儿遵命”
雄飞满意地点点头,“快去快回”
年轻人点头向外走去,刚才说话的几人虽然有些不服气,但全都低下头退了回去。
“长河,此人还有用,要留活口”
长河淡淡一笑,迈步而出。
清晨,叶风刚一睁眼就听到楼下张欢的喊声。
“大家快点洗漱、吃饭,七点钟我们要出发去白城了”
七点钟,所有人都到了楼下。
叶风和叶玲玲也聚在了人群中,等着一会儿上巴士。
忽然,叶风一转头,不由一愣。
“你,你怎么在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