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钱佳思的号码,叶风不由一愣,随即想起昨晚的饭局。
“叶神医,这么早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冒昧地问一句,昨晚的事情怎么样了,今天上午有时间吗”
叶风想起昨晚在饭局上的承诺,于是笑着答道,“有时间,只要是钱小姐的事,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叶风本能调笑一句,可话一出口,对面却是沉默一瞬,这让叶风有些尴尬,也意识到自已刚才那句可能会让钱佳思有些误会。
“咳,钱小姐,你给我地址,我现在就过去”叶风立刻补充了一句。
钱佳思没有给叶风地址,而是问明叶风位置,亲自开车来接叶风。
当钱佳思来到顾家老宅,并看到站在门口,被一群围着的叶风时,不由一愣。
这叶风竟然与三大家族的顾家认识,而且那人是顾家家主顾修远吧,他对叶风似乎十分的客气。
还以为叶风来此人生地不熟呢,原来是自已太小看他了。
当叶风坐着钱佳思的跑车驶向钱家时,叶风不禁开口问起了钱老爷子的病情。
以钱家的财力和人脉,想必也请了不少国内国外的名医,可钱老爷子没有好转说明他确实病得不轻。
叶风便想着提前了解一下钱老爷子的病情,也好在心中盘算一下用哪种方式治疗。
钱佳思悠悠叹了口气,“家父今年七十有余,原本身体很是硬朗,大夫曾说,只要父亲保养得当,活到九十,甚至一百都不是问题。”
“以钱家的财力,保证家父的保养一点问题没有,可谁也没想到,就在几个月前,家父在深夜里突然痛不欲生的嚎叫,甚至满地打滚不过,好在只是一会儿,家父就恢复了正常。”
“可他这种情况,每个星期都要发作几次,几次下来,父亲的身体就吃不消了,而且据家父说,那痛感一次比一次强烈,老人日渐消瘦。”
“我们也请了许多名医,国内国外的都有,国外那些西医用了各种检测手段也没查明原因,国内最好也最近的就是国医堂了,可国医堂最近许多名医都不在,在的几个对家父的病情却是一筹莫展,现在只希望那些国医堂的名医尽快回京,据说已经联系到一位名医了。”
听到钱佳思的讲述,叶风也不禁皱眉。
钱老爷子突然发病,还任何病因都查不出来,怪不得已经开始安排接班人了。
车子很快到了钱家别墅。
这是在一片山水俱佳的位置建造起的别墅,周围绿树成荫,空气中也满满的清新感,简直是一处绝佳的养老之地。
钱家别墅很是大气,进进出出有好几层院子,亭台楼榭、假山小溪样样都有,无一处不彰显着主人的财力。
钱佳思车子一到,立刻有钱家人为钱佳思和叶风打开车门。
很快,钱佳思便领着叶风进入后院,她现在急迫地想让叶风给老爷子看病,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爷爷,你可一定要为我作主啊叶风,他太欺负人了”
叶风与钱佳思刚踏入后院,便听到一声哭号声,两人不由一愣。
“爷爷,你看宏伯都被打成什么样了腿都打废了,他还没结婚呢,若是被外人知道,谁还愿意嫁给他啊”
厅堂里,钱宏伯跪到钱鸿德面前,不停地哭诉着。
钱鸿德坐在椅子上,面色十分的难看,他虚弱的身子艰难地喘着气。
“爷爷,我的后半辈子都被那小子毁了,呜呜呜”钱宏伯哭得极其伤心。
他今天来就一个目的,哭,哭到爷爷动怒,哭到爷爷替自己报仇。
他把在南海被欺负的事向钱老爷子说了一遍,将叶风描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他只不过去南海转了转就被叶风毫无来由地打废一条腿,至于炼丹炉的事他只字未提,因为钱俊人不许他说出一个字。
钱宏伯一边哭一边以头触地,他是真的伤心,堂堂钱家公子竟然被一个小地方的野小子给欺负了,这世界不是强者的游戏嘛,自己怎么就成了例外呢
钱宏伯哭的目中流血,哭的全身抽搐。
钱俊人在旁边看得嘴角抽动,这小子对自己真够狠的。
钱鸿德面沉似水地看着眼前跪着的钱宏伯,心中不由生起怒火,自己还没死呢,钱家人就能被一个小地方的人欺负了,若是传出去,钱家在京城的脸面何存。
见钱鸿德胸口起伏,钱俊人觉得差不多该自己登场了。
噗通钱俊人直直跪了下来。
“爷爷,我昨天在京城遇到那个叫叶风的小子,由于气不过,我就上前与他理论,可没想到他竟然把我也给打了,爷爷,你看,我这脸肿的,若不是我抹了点消肿的药,今天都没脸来见爷爷了”
钱俊人将叶风扇的那半边脸朝向爷爷,委屈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在旁边大哭的钱宏伯声音一滞,他没想到叶风竟然到了京城,还跟钱俊人发生了冲突。
怪不得钱俊人要带着自己向爷爷控诉,感情是他要让爷爷收拾叶风啊
至于什么为了自己出头,呸,狗屁
“什么岂有此理竟然欺负到家门口了,难道以为我们钱家没人了不成”
钱鸿德愤怒地一拍椅子,似乎想要站起来,可虚弱的身体根本不允许。
钱俊人嘴角暗暗一勾,随即,用膝盖向前挪动几步,一把搂住爷爷的双腿。
“爷爷,我本想让家里的保镖过去收拾这猖狂的小子,可谁知,可谁知”
见钱俊人吞吞吐吐,钱鸿德眉头一皱,“说,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钱俊仁艰难地咬了咬牙,“可谁知,小姑竟然与那叶风相识,而且还为了那小子打了我一巴掌,我吓得动也不敢动”
“爷爷,你说小姑好好地怎么就勾搭上了那样的小白脸呢,她不会是要把钱家的东西送给那小子吧,那样,钱家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你说什么”
听到钱俊人最后一段话,钱鸿德双眼瞪圆,难以置信地看向钱俊人。
“佳思,佳思她”
“没错,爷爷,那个叶风就是小姑养的小白脸,要夺钱家的东西”
嘭
就在这时,厅堂门被人用力推开。
“钱俊人,你血口喷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