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死也不会猜到,他的小儿子和儿媳,打算用他的命换一笔钱花,而他忙活了一下午虽然无果而终,却也的确出了力,所以回去房间躺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老东西就醒来起床了,因为他还惦记着要起来给小儿子和儿媳做早餐,然后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搞到钱给两人治疗。
先敲开小儿子熊文亮的房门,进去以后看到两人的洗脸盆子在地上放着,里面装着的是两人夜晚排出之物,房间里一股恶臭味弥漫,房门打开以后,新鲜的空气涌入进来终于才好了很多。
熊文亮和老婆昨晚被折磨的一夜,疼的几乎没睡着,一大早实在憋不住,所以才使用了洗脸盆子。
老东西什么都没说端着盆子就出去清理去了,小儿媳毕竟是女人多少有点尴尬,但是想到老东西也活不了几天了,最后又释然了。
熊文星看着老爹欲言又止,最后决定等等再开口。
老东西将盆子清理干净,拿回来给两人放在了床边。
“你们先躺着,我去给你们做早饭,吃过饭我出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弄到一些钱”
老东西给两人说了一声,转身离开去了厨房。
听到老东西这话,小儿媳的眼睛就亮了,和熊文星对视一眼,他们眼中的神色,让他们完成了无声的交流。
老东西多年都没有下厨过了,不过做个简单的饭菜还可以,至少不能让小儿子夫妻两个饿死还能做到。
将饭菜做好给两人送到房间里,小儿子夫妻两个,昨天一天都没吃过东西,老东西则是昨天晚饭没吃到,所以哪怕是饭菜很一般,勉强可以果腹,三个人也都吃的狼吞虎咽。
就是小儿子夫妻两个,吃东西的时候动作幅度一大,就会牵动伤口,疼的惨叫连连。
两个人的脸都鼻青脸肿鼻子歪斜,看起来搞笑又凄惨,老东西越看越心疼。
“爹,这样下去再得不到治疗,我和我老婆伤口一旦恶化,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吃饱喝足以后,熊文星的老婆使了个眼色,熊文星便开口了。
“我洗完锅就去想办法”
老东西急忙说道。
“还能想什么办法,你现在出去借钱,根本不可能借道钱,要是能借到,昨天就借到了。”
熊文星引导着说道,他知道老爹一定是厚着脸皮四处借钱,但显然根本不可能借到。
“我给他们磕头,也不多要,一家凑几十块也行啊”
老东西无奈的说道。
“我估计你磕头都没用,昨天你看他们那样子,不动手打你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给你借钱”
熊文星继续分析,试图将老爹那些普通的方法都给否决掉,这样才好引出自己的方法。
“那我就去偷去抢”
老东西咬咬牙说道。
“你别开玩笑了,爹,就你这样子,你能偷什么能抢的过谁”
熊文星继续否决,这些方法就算搞到一点点的钱,那也是杯水车薪,他根本看不上,他这一次要将老东西最后的价值彻底榨干,换上一大笔钱
“那总要试一下,在家里听着你和你老婆疼的叫,我心里也难受”
老东西叹了一口气,他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虽然他自己都知道不会管用。
“而且我和我老婆这伤势,小钱根本治不了,送到医院要做手术,手术户费用、药品费用,固定骨头的支架等等都要很多钱”
熊文星紧接着说道,这是告诉老头,必须要有搞到大钱的方法,做好了铺垫才好开口。
“那怎么办我也没办法了啊你这些年又不好好干活挣钱,更不攒钱,我一个老不死的更没赚钱的能力”
老东西无力的说道。
“唉哟,疼死我了再这样下去,我感觉断掉的肋骨要扎穿肺部了,一旦肺部被扎穿我就死定了,熊文星你就再也娶不起第二个老婆了你就要打光棍了”
熊文星的老婆顺势开始了惨叫,帮熊文星开始造势,给老头制造紧迫感,让老头一会更容易接受熊文星的要求。
“我不一样,我的鼻子一直在流血,今天好像都流脓了,感染发炎也能要人命更别说我胳膊也断了,骨头要是扎穿了动脉,我也死定了”
熊文星立马明白了老婆的意思,跟着一起制造紧张气氛。
“这可怎么办啊搞不到钱我们都死定了,我们死掉以后,熊家你熊文星这一门可就绝后了”
熊文星的老婆紧接着说道。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表演,老东西坐在椅子上默默的听着,听的越多越着急越心痛,可是他依旧想不到搞到钱的办法,杀手锏都用了,最好搞到钱的熊文亮,根本不吃那他一套了
“对了,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搞到很多钱,唉,算了,我舍不得,我已经很不孝了,让我死了吧”
熊文星感觉造势的差不多了,顺势就开始表演,先是发出很大的声音,做出一副自己想到办法的惊喜表情,然后又自责的说道,故意不把办法讲出来,吸引老东西的好奇心,让他自己来问。
“什么办法快说,有办法就行了”
老东西果然上钩,下一刻就急忙问道,眼神之中满是惊喜的神色。
“不能说不能说我已经很不孝了,这样不孝的事情我不能再做爸,我对不起你,我愧对你对我的养育之恩”
熊文星继续表演,还是不讲出来,一副对以前的行为充满了自责,现在十分后悔,只想弥补老东西的养育之恩却没有能力的样子。
“没事你做了什么,老爹都不怪你,老爹最心疼你了,你知道的你有办法快讲出来,上刀山下火海老爹都愿意为你去做”
老东西还不知道熊文星的恶毒计划,在老东西看来,说不定就是一般人不愿意做的事情而已,他反正不在乎这张老脸了,要坐牢都无所谓,在监狱还能确保肯定有一口饭吃,生病了有人免费帮自己看
“就是,你想到了什么办法,先讲出来听一听,要是真的对不起老爹,咱们大不了不让老爹去做了呗”
熊文星的老婆演技很好的说道,一副就是想要听听的架势。
“唉,这让我怎么说得出口让我死了吧我死了下辈子再还老爹的恩情,给老爹当牛做马的还”
熊文星继续表演,那表情真挚的让人看不出破绽,要不是实在憋不出来眼泪,就更加像一回事了。
“你这傻孩子,你说的什么话,老爹从来都不怪你,老爹要是有能力,恨不得惯你一辈子,要怪就怪我能力不够,赚不到万贯家财让你继承,让你跟着我受罪了”
“你想到了什么办法,快讲出来,让我先听听到底是什么办法咱们再说啊”
老东西果然被熊文星一番表演给感动坏了,甚至老东西自己都自责了起来。
此刻老东西只想知道熊文星想到的办法到底是什么,知道以后他赶紧去用这个办法把钱给搞回来
“唉,这个办法说难也不难,就是不能用,我可以讲出来老爹你听听,但是你一定不要用,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熊文星点点头,这次终于打算说出来了,不过说出来之前,还虚情假意的劝老东西不要用,这是以退为进,为了感动老东西,要是老东西听完就要去实行,那自然就让他正中下怀了。
“其实刚刚我也就是想到了哥哥为什么会破产,虽然哥哥破产了,但是那些人却发财了,那个被哥哥撞的老头不知道治好了没,但是他们家里要是现在有个急需用钱救命的人,肯定是不缺钱了”
“爹,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听听就好了,千万别当真,我可不能用你的命换钱救我的命,那我可真的就是大不孝了”
熊文星这次终于讲出来了自己的办法,还是引申到哥哥的股市上,没有说的很明白,但是听到的人就会明白
甚至这家伙还顺势引导了一下老爹的思维,让老爹知道,这样来钱快,拿到钱立马就能救自己了
可最后又是虚情假意的表演,一副不愿意老爹去做的样子。
熊文星的老婆不说话了,眼角偷偷看着老东西,希望老东西立马义无反顾的去做,他们再虚情假意的叫喊一番,最后以伤势过重为由没法拦住对方,然后在家中坐等收钱
老东西听完以后愣住了,他也能想到,这个办法的确来钱快,之前转眼之间,熊文亮将自己的房子买了,还欠下了九十万的巨债
要是自己也用这个方法,的确可以快速为熊文星换回来一笔治疗的费用
可是碰瓷有风险,尝试需谨慎,老东西必然要确保自己被撞到才可以,但是他这把年纪了,一不小心可能就被撞死了,毕竟现在他摔个跤,都可能摔死在原地
所以这钱真的是要用命去赚,但是不失为一个快速来钱的方法
这一刻老东西也有些犹豫了,别看他之前说的义正言辞,但是求生的本能源自于人的基因深处,几乎所有动物,不到万不得已实在无能为力,那都不想去死
老东西坐在原地纠结的脸都皱成了一团,熊文星夫妻对视一眼,然后都不说话,等待老东西自己做出决定。
老东西想了一会,摸了摸兜里,找出来香烟点了一根,然后继续沉思。
他不想死,但是还想救熊文星,现在看起来要救熊文星,就必须要豁出去被撞死的风险
这真的是个艰难的决定,老东西也希望自己赶紧想到其他办法,可是要能想到,他早就想到了,也不必等到这会
熊文星夫妻不敢说话,怕因为他们随便开口,让老东西本来就打算去做了,最后却放弃了。
甚至这个时候,熊文星都不敢虚情假意的劝老东西了,只希望老东西自己赶紧去按照这个主意去做
“我先去洗锅”
没想到等了半天,老东西没有说自己要做,也没有说不做,站起来就将碗筷收拾起来,端着就走了。
熊文星和老婆有点蒙,不知道老东西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悄悄的去做,还是不愿意做呢
他们也不敢催促,生怕起到了反作用,只能再等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