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非常郁闷地坐在营帐中,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个模样,现在天下诸侯都来声讨自己,包括那些世家大族的小辈都对自己说三道四,说你这是不义之举,此时大厦正是倾危之时,你袁绍不思倾力兴汉,反倒争抢大汉领土,真是奸诈小人。
要恨,自己就只能恨当初就不应该责难公孙瓒父子,现在可倒好,公孙瓒联合韩馥共同抵挡自己的进攻,他们可利用的外援就只有乌桓人那一支骑兵了。
“唔”
他眯着双眼不知如何是好,站在他旁边的谋士审配这时站了出来向袁绍建议道:“主公何不如引曹操来援”
曹操历经荥阳大败,麾下将士伤亡惨重,联军解散后,他就率领剩余的兵马返回陈留韬光养晦,并且还招纳了戏志才、荀彧以及荀攸等谋士,麾下兵马正在以不可阻挡的趋势再度发展壮大,如果能引曹操来援,想来定能解决当下困局。
想到这里,袁绍忽然眼前一亮,对啊我还有曹阿瞒这个强力外援啊。但他能舍得麾下兵马前来相救吗毕竟他现在是天下士子与诸侯声讨的对象。
“我如今这般,他肯来相救”
“主公此言差矣”
“先生此话怎讲”
“主公与操为友,若您有难,他定会来救。”
审配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如今操不过行奋武将军之职,暂寄居陈留太守张邈处,若您以冀州半部为利予操,并提供给他粮草甲械,操定会感恩戴德,到那时主公以操为己用,还怕没有强劲的军队对付公孙瓒吗”
“如此,这件事情就拜托正南了。”袁绍重重点头道,“曹孟德生性多疑,你到那里定不要投机取巧,要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同他道出,不然他不会出兵的”
传闻曹操自逃亡洛阳后,与陈宫借宿吕伯奢家,结果吕伯奢外出打酒,家中人原本想将猪捆绑再杀,却被曹操听去,误认为是吕伯奢要杀了他们,最后曹操与陈宫二人不分青红皂白乱杀一通,导致曹操的疑心病越来越重。
不过也有人说曹操的疑心是装的,他就是想检验一下自己身边人到底有没有二心,如果有异心,那就借着疑心病这个由头直接砍了,倘若没有,那自然是安然无恙。
“主公,曹操此人真如您所说”
“我与他相处多年,他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
“既然如此,在下领命。”
“若见到曹操,一定要把这里的情况如实对他说明,不要怕丢了面子”
现在的袁绍也根本不在乎什么颜面了,你公孙瓒都把我袁绍的脸都给丢得啥也不是,那我还有必要挂着这张脸吗
“唯”
审配刚刚离开,逢纪和郭图两人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袁绍见他二人神色匆忙,还以为公孙瓒又调来大量兵马前来增援,但逢纪却告诉袁绍安平国方向进攻受阻请求增援。
“哪里有什么增援你告诉许攸,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攻破信都,我已经派审配去陈留请求曹操出兵,若能求得援军,三五日援军即至若求不来”
他无奈的摆了摆手道:“公则、元图,如今吾等已呈败势,公孙瓒与韩馥联合共同拒我,绍并非明主,还望君等另谋他处吧”
“主公何出此言”逢纪与郭图两人双双跪倒在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袁绍居然会说出这样垂头丧气的话来,于是便向袁绍说明他们现在的境地,如果能求得曹操的兵马来援,冀州他们仍然能拿到手中,只不过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可这没有必要把人都给轰走啊
“这仗打成这样唉无颜面对众军将士啊”
袁绍的脸上不禁流露出忧叹的表情,他站起身来走到两人面前,然后将他们搀扶起来后缓缓说道:“绍自认能在这大争之世中干出一片天地,总有一天能匡扶汉室,还天下一个太平可惜,可惜啊居然会被公孙瓒那样的武夫打得这般惨重”
“主公不必忧愁”
“吾等愿为主公左右,效犬马之劳”
“唉尔等,尔等不该啊”
“主公再说此话,吾等便以头抢地”
可见,到了危急关头,他麾下的谋士都尚且如此,他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逢纪与郭图两人这时为袁绍献上一策,逢纪准备以武将与文官的矛盾为由头,离间韩馥与那些武将的关系,然后趁着他们内乱,与曹操兵合一处击破邺城,此事可成。
紧接着,郭图也献了一策道:“如今曹操率军击破东郡残留黄巾余孽,主公可请奏朝廷,封曹操为镇东将军,表其为东郡太守。待操率军助吾等击破韩馥占据冀州,再表操为河间太守,只要他在吾等麾下,就不怕曹操到处征战杀伐,还能为您所用了。”
曾经袁绍也很看不起这个阉人之后,但直到他独自率军追击董卓后,他才知道自己与曹操相差甚远,如今自己走投无路,还得求他来帮忙。
他也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好了,这件事情就先这样,胜败未定,说这么多也无济于事,现如今吾等当务之急应当退守大营,寻找机会袭击敌军粮仓。”
兵家征战,粮草为先。袁绍率军出征时所带粮草不足,所以他需要寻找韩馥屯集粮草的地方,这样一来,控制对方的粮道,让对方暂时陷入断粮的危机,反倒能让袁绍找回主场优势。
“逢纪,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遵令。”
“郭图,你立刻带我军令,命颜良率军撤回大营”
“唯”
袁绍这时转过身去盯着眼前的舆图狠狠道:“哼,公孙瓒,你我之间的恩怨才刚刚开始。”
陈留太守府。
在散财童子张邈的带领下,整个陈留郡的百姓都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人们都称他为“张善”,不过他也时常也有着苦恼,那就是自己想做一些事情,可发现自己压根就没钱。
于是乎,依附在张邈麾下的曹操就承担了这位好兄弟的一切费用,并且还总被曹操劝说,但他也只是笑笑就过去了。
只见这位散财童子坐在高堂之上,曹操坐在他的旁边,左右两侧都是曹操的部将,看架势是人多势众,但实际上张邈就只有几个自己的将军,还都是些不入流的武官。
踏踏踏
“报”
只见门外有人来报。
“禀府君,渤海太守袁绍派人前来求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