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太守府。
袁绍浑身颤抖着,他愤怒地指着面前的简雍大喊道:“你信不信我把公孙瓒当初勾结董卓的事情昭告天下,到时候,公孙瓒积攒起来的名望将不复存在”文網
“此事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袁将军在讨董联盟时欲害公孙将军与少将军,您在联军以盟主的身份,屡屡陷公孙将军于不义,这件事,天下诸侯都知道”
这件事情简雍并不知道,他只是冷冷一笑,并回击道。
站在旁边的许攸瞥向身旁的袁绍,看来公孙瓒是做足了准备,此人口齿伶俐,角度刁钻,无论袁绍如何回击,简雍都能以巧辩将袁绍的话语绕进死路。
只见许攸站了出来拦住简雍的嘴炮攻击,转而以更为精巧的辩论回击道:
“公孙将军在天下诸侯面前享有美名,但殊不知在幽州犯下种种罪行,幽禁刘大司马,肆意杀戮那些已经投降的乌桓人,如此行事,乃残暴嗜杀之举”
“我家主公宽厚,若不是知道公孙将军竟然如此残暴,他岂能这般简先生,在下敬佩您的口才,若您识大体,不再助纣为虐,我家主公定会奉您为上宾,不知您意下如何啊”
说罢,许攸拱手向简雍再拜,他已经给对方留下台阶,就看简雍到底下还是不下了,若不下,那就是不给他们的面子。
“”
论巧辩,简雍还不承认谁能说得过自己,却没想到眼前的许攸居然如此强势,但他受命出使袁绍,可不是向对方示弱。
“”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这让袁绍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眉宇间尽是高傲的意味,他又看了看许攸,不愧是自己的发小,曾经怼人的那些手段都让他给用出来了。
“呵,许先生,怕是不见得吧”
“简先生何出此言呐”
“您不想知道,我为何要说出此话来”
“哦愿闻其详。”
但这次,简雍却并没有同袁绍他们开玩笑,只见他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对眼前两人义正言辞地说道:
“尔等将大祸临头矣”
说罢,门外忽然跑来一人,袁绍等人纷纷向外一望,简雍低着头咧嘴一笑,看来是他们动手了。
“主公,出大事了”
裨将蒋义渠惊慌失色地拜在地上对袁绍说道:“不知何人打着我军旗号,前日经章武县出渤海,向东平舒方向杀去了”
“而且而且那伙兵马在昨日夜里袭击东平舒,守军无一幸免,全部被杀,包括城中数百户百姓”
袁绍听完这个消息瞬间将怒火的矛头转向站在门前的简雍,他怒目圆睁,那完全愤怒到极点的表情已经无法形容他到底是何等的愤怒,好啊,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们的部队假扮我军杀向冀州,还杀了那么多人陷我于不义之中
他指着眼前的简雍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道:“给我把他抓起来,抓起来”
“哎,袁将军,此事已成定局,抓了在下也没有用。”简雍笑眯眯地对愤怒到极点的袁绍缓缓道,“您若不出兵与公孙将军争夺冀州地盘,恐怕呵,这冀州就快易主了。”
“颜良,给我把他杀了”
“主公,不能杀”
说时迟那时快,许攸一个箭步抓住颜良的手,这才没让刀落在简雍的身上,若是真把简雍杀了,他们与公孙瓒可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如今公孙瓒出兵冀州,他们兵少将寡,若贸然动手,恐怕他们这方圆数百里的渤海郡,也要惨遭毒手了。
“若杀了简雍,公孙瓒必会与吾等为敌,到那时,吾等实力不足,公孙瓒倾兵伐之,结果是怎样您想过吗请您关押简雍”
这是许攸头一次跟袁绍这么说话,要真杀了简雍,袁绍可能成了孤家寡人不说,就连自己也有可能被公孙瓒针对,所以他也只能铤而走险劝阻袁绍。
“唔颜良,给我把他押下去”
“唯”
公孙瓒打着自己的旗号率军出击,这是什么意思已经不用再说,对方是想用自己的身份来报当初讨董之仇,这下他终于信了许攸的话,此人当初就不能惹
“子远,如之奈何”
“主公公孙瓒这是要给吾等一个下马威啊。”
还没等许攸想出对策来,门外又来一人,只见那人也是神色匆匆地跑上前来向袁绍送上了个好消息。
“主公上谷和渔阳乌桓已经出兵河间”
这下,提心吊胆的袁绍总算是放下心来,当初自己听从许攸的建议是对的,请乌桓人出兵助阵,倒是缓解了现在的局势。
“好,子远,吾等是不是也该出兵”
“应当出兵,不过”
“韩馥不过胆小如鼠之辈,怕什么”
“但愿是我想错了。”
实际上,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支乌桓骑兵并不是袁绍请来的援兵,而是公孙武嫁祸袁绍的最强助力。
同月,袁绍尽起渤海大军三万向河间和安平两国展开进攻,以颜良为首的主力部队顺利追上严纲率领的幽州军,袁绍亲自率军出征,并向韩馥说明事实,可这时程昱早已把韩馥说服,韩馥麾下幕僚都认为公孙瓒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所以一致认为,严纲率领的部队全都是袁绍兵马。
并且,公孙武在这之前给他们下了一个死命令,那就是韩馥手底下的兵马俘虏了严纲手底下的兵马,若要他们盘问对方的真实身份,哪怕是上了大刑折磨,也得咬死了自己是袁绍手底下的人。
不仅如此,哪怕是袁绍麾下兵马击溃严纲的兵马,与被韩馥兵马俘虏一样,不光咬死自己是袁绍麾下兵马,而且要具体到某个将军的麾下,只要把身份咬死了,他就不怕韩馥怀疑到底是谁的人攻打冀州
东平舒方向,野外。
“给我追”
只见袁绍麾下大将颜良提刀正追杀着严纲率领的“伪军”,但他麾下的兵马也都不是吃素的,在向西北方向转进突围的同时,他亲自率领五百精骑断后,与敌兵展开游骑战术,愣是没让敌军占得半点便宜。
不过,韩馥麾下军司马张郃此时也率军出击,当看到袁绍麾下的兵马起了内讧,他也有些疑惑,于是便下令按兵不动,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再行出击。
“严纲,你这个鼠辈别跑”
“哼,颜良有胆来追啊”
先前颜良与严纲打过一场,自那之后两人就结下了仇,所以在这场对决时可谓是狭路相逢,谁也没想到冒充文丑麾下的部队居然会是严纲。
而在一旁观战的张郃却皱着眉头有些奇怪,这两支部队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
“奇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