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有一人已经听了许长时间,对于程昱的话,他表示很不满,但他并没有出现在众人眼前说这件事情,直到他二人离开后,这个躲在屏风后鬼鬼祟祟的人才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
“主公,那程昱之言不可取啊”
这人连忙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向神清气爽的公孙瓒拱手拜道:“此人危言耸听,决不可用主公,若将兵权都交给二公子,那大公子该怎么办长幼有别啊您想过这件事的后果吗”
说到这里,公孙瓒顿时变了脸色,只见他剑眉横竖,双眼透露出一丝怒火,“那照你说,我应该如何给那竖子兵权,好让他到处打败仗吗武与续,两人性格不同,一人善战,一人善文,若要给续带兵,那还不如把我杀了”
说白了,身为父亲当然知道儿子的专长习惯,公孙续是个天生的游说家,但凡他出面,对方就没有拒绝他的理由,不过若要让他带兵,那简直就是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而公孙武,他是个天生的军事统帅,并且还能充当以一当千的猛将,在军事谋划上,他不逊色于其他将领,这就是公孙续与公孙武两人最大的区别。
“主公可千万不要这么想,大公子虽然嘴碎了些,但他也继承了您的性格啊,您想,二公子遇难,大公子每次都冲在众人的最前面,杀的敌人比任何人都多”
他竭尽全力地想要把公孙续在公孙瓒眼中的那种不是料的固有态度加以转变,可没想到,公孙瓒却拍案而起,质问他是不是挑拨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属下只不过说了该说的”
“胡言乱语”
“主公,属下说的是肺腑之言啊。”
“狗屁肺腑之言,我就不信”
公孙瓒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对于这种言论,他已经说了无数回,但公孙瓒就是不为所动,你越是劝我,我就越不听,我看你能把我怎么办。
“关靖,我当初就不该让你活着”
“主公,您杀了我吧。”
关靖露出一种哀怨的表情,仿佛自己说的话根本就没有错,错的全都是公孙瓒,可公孙瓒岂能容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颇为无赖地说道:
“杀你我就不杀你要是敢拔刀自刎,乃公就先断了你的手脚,让你自刎”
说罢,公孙瓒面目狰狞地走了过来,关靖满脸不惧,因为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公孙瓒骑着自己到处耍无赖了,不过有这样的主公,自己是幸福的,也是悲惨的。
照关靖自己话来说,那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这一夜,太守府又一次传来了悠扬的嚎叫声。
次日清晨,公孙武卧房。
昨夜程昱和阎柔拜见公孙瓒还算很顺利,并且公孙瓒以幽州牧的身份任命程昱辟为州牧幕僚,向朝廷表其为幽州主簿;阎柔被公孙瓒拜为校尉,由公孙武亲自统领安排。
“这么快”
公孙瓒很蒙圈,昨天就不应该喝那么多,不过阿父也没昏了头,居然直接任命程昱为幽州主簿,阎柔为自己帐下校尉,这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二公子,我这个幕僚名为主公幕僚,实为您帐下幕僚。”程昱很是神秘地对眼前满脸茫然的公孙武说道,“不仅如此,主公也不打算派兵前去冀州了。”
听到这番话,公孙武瞬间打起精神来看着面前认真说着昨夜交谈事情的程昱,自己都没能劝住他那躁动的内心,他居然能直接劝住公孙瓒
这令他有些好奇,于是便开口问道:“程公,您是如何劝服家父的”
“袁绍以利诱吾等,结果却是倒打一耙,非但不会捞得半点便宜,反而还赔进去不少,所以,我向主公建议,吾等宣而不战,派出部分兵马前去助阵,但前提是打着袁绍的旗号,提前发兵”
程昱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恐怖的表情,这种脸色让公孙武不禁想起了曹操被贾诩支配的恐怖,如此毒计,程昱也会想得出来吗
“也就是说,吾等表面不出兵,但实际上是打着袁绍的旗号隐蔽发兵,把这口锅直接转嫁给袁绍,即使他顺利地夺下冀州,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公孙武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程昱说道,“这样一来,他汝南袁氏的名声,也会因此而耻。”
只见程昱点点头,对于这个策略还不是最黑的,他还有更黑的策略给袁绍用,但当下幽州实力不算强大,这个策略用了也事倍功半。
“二公子所言极是,袁绍有雄心,但却是谋而不断,行事上总要比旁人慢上许多,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呵呵。”
“哈哈哈程先生之策当真是令人惊叹,那吾等该以何人为将出兵冀州”公孙武脸上洋溢着高兴的表情回答道。
对于幽州诸将,他还不是很熟悉,所以他需要在今天认识并了解军中诸将,然后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非常吃紧,如果不能尽快行动,恐怕等袁绍反应过来就晚了。
“此事好办。”
公孙武这时穿上布靴站了起来向门外高声喊道:“来人,召集军中诸将,程先生要见见我军各部将领,任何人不得缺席,违令者,军法处置”
说罢,一眨眼的功夫,那身崭新的战袍便穿在了他的身上,程昱看着眼前神清气爽的二公子,不禁想到昨夜店家说的话,果然如此啊。
“走,去大校场”
蓟县是北平的治所,也是幽州的政治中心和军事中心,不光太守要在这里承担起北平的治理义务,就连州牧也要监督北平的大小事务,毕竟北平是幽州的根本,是万万不能出现差池的。
拂拂
一股生硬的冷风席卷而来,对于程昱这样的北人来说当然是无关紧要,只见三人并排而行,同行人见了这等场面哪里还敢怠慢那两人,纷纷向跟在公孙武两旁的程昱和阎柔拱手行礼。
在幽州军中,能够与公孙武或者是公孙瓒同行的人,基本都是他们最要好的朋友或者是信赖的亲信,但看他二人眼生,所以就只当是二公子的朋友。
踏踏踏
走了许久,一面崭新的战旗插在营头之上迎风飘扬,这是他们的军魂,并且也都一致认为旗在人在,旗毁人亡。
放眼望去,这里的常备军都在进行日常操演,只有一队身着重甲的将领站在点将台上一动不动,等待着公孙武的前来。
“走吧,他们在那里等着呢。”
两人点点头,然后跟着公孙武径直走了过去,却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上简雍的身影,而且这也让公孙武大吃一惊,军队当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