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差的李肃又一次地被董卓派了出来,而这一次,他也见到了这位西凉暴君的真正面目。
洛阳一场大火,将大汉三百余年国祚给烧了个一干二净,天下大乱皆因此始,董卓功不可没。
洛阳城外某处。
被五花大绑的李傕此刻现身在了李肃的面前,看着他神态狂妄的模样,所有人都想揍他一顿,但却被公孙武所止,他对待俘虏的原则很简单,只要你不闹,我可以给你很好的待遇。
砰
一拳下去,李傕那双眼睛的瞳孔在这一刻迅速收缩,黝黑的脸庞憋得通红,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公孙武,脑袋里想说的话却被这一拳打得直接憋了回去。
“记住了,人要命的时候,脸可以丢在地上任人踩踏,但要脸,你早死在我手里了”
公孙武抬起那粗糙的右手在李傕那张布满胡须的脸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但口气却是异常地平淡,让站在对面的李肃不免露出一丝胆怯。
“唔你这个竖子”
紧接着,一团被裹好的布塞进李傕的嘴中,看起来他还是不服气,公孙武嫌他他吵,又是一拳正中腹部,只听他闷哼一声,疼得直接晕了过去。
“搀着他。”
说罢,部将田楷、邹丹两人上前一左一右搀住晕厥过去的李傕,那杀意腾腾的双眼紧盯面前的李肃以及他麾下一队人马。
“”
李肃看着面前的一幕咬了咬牙,喉咙中的喉结缓缓下吞,如此心狠手辣、行事果断之人,自己当初怎么没发现呢
“这是朝廷诏令,还有印玺。”他命身旁走卒将那公孙武要求的东西呈了过来,然后对面前的公孙武说道,“在下履行了您的意愿,也该把二位将军送回来了吧”
不过,由于徐荣不愿再回去助纣为虐,所以公孙武就只能放李傕一人回去了。
“去。”公孙武大手一挥,开口令道。
田楷和邹丹两人会意,带着半昏半醒的李傕送到他们面前。
腾腾腾
那些人立刻冲了上来迎下李傕,但依旧脸上依旧有些疑惑,徐荣哪儿去了
“公孙武,不是说好把二位将军都送回来吗怎么,你要言而失信”李肃有些着急,他怒着表情指着眼前的公孙武高声质问道。
但公孙武却摇了摇头道:“非也,徐将军不愿回去为董贼卖命,现如今已为我麾下家臣,李将军回去复命时,就与董贼和盘托出即可,他不会杀了你的。”
“更何况,徐荣倒戈是迟早的事,他也应该清楚。”
因为凉州路途遥远,徐荣并未将家眷带到西凉军中,而是安置在辽东郡下,由于他与公孙度有旧交,所以他把家眷拜托给了辽东太守公孙度照顾,这才幸免于难,否则就按董卓的脾气,不把他们家满门抄斩都说不过去。
“唔唔唔”
李傕这时忽然苏醒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转头怒骂公孙武,但由于自己的嘴巴还被那团布塞着,手脚的绳索还没被解开,因此就只能呜呜大叫。
旁边的李傕看着公孙武旁边的徐荣,脸上露出一丝羡慕的表情,他这块被埋没的金子,要在他的麾下发光发热了。
“既然如此,二位珍重。”
“从今日起,吾等互不相欠。”
说罢,李肃叹了口气对旁边的随从说道:“待离开此地后,再解开李将军身上的绳索。”
“唔唔”听到这话的李傕顿时就不乐意了,他那狰狞的表情和瞪得如铜铃般的双眼直逼李肃,但李肃却不为所动,依旧望着眼前的废墟径直前行。
站在原处的公孙武与徐荣两人凝视着离去的李肃,这一去,或许是阴阳两隔,只见公孙武抬起双手向远去的李肃躬身行了一礼,看得旁边的徐荣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他那双不屑的目光也变得肃穆,并与公孙武一样,也向远方敬重行了一礼。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吾等在中原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已经结束了。”公孙武仰望阴云密布的天空不免一阵感叹道,“现在,是时候回到我们的故乡了。”
塞北。
希律律
成群的马儿仰天长嘶,它们的四蹄在这片荒芜之地肆意狂奔,操纵这群马儿的骑士手执雕弓,那一支又一支的羽箭穿云而过,如苍穹之中的飞鹰一般,肆意地掠夺着大地的生命。
回首望去,满身疮痍的营寨依旧屹立在这片殷红的土地上,周遭尽是一片折断的兵刃与旗杆,以及不能瞑目的尸体。
汉军的战旗插在营头上,那破破烂烂的红绸旗帜已经完全不能叫做“旗帜”,更像是红缨枪上的红缨,他们抬头凝视眼前这面战旗,鸦雀无声。
有些人闭上了双眼,有些人起身凝视,有些人双腿一盘陷入冥想,这场战争让他们失去了太多太多的弟兄亲朋。
踏踏踏
忽然,这群将士们听到了久违的脚步声,那浑厚有力的声音使得他们魂不守舍的内心瞬间回到本位,他们站起身来回头一望,那是他们的主公吗
猩红的眼神掠过眼前这位身长年将领,所有人的内心都镇定了下来,没错,这正是他们的主公。
还有,站在公孙瓒身后的那个年轻小将,那是他们的少将军,是他,他们回来了所有人的眼眶都饱含泪水,他们苦苦支撑数月,终于把他们给等回来了。
“诸位弟兄,尔等受苦了”
“如今朝廷下诏,以我为幽州牧,总领幽州军政大事,现在是时候拿起尔等手中的兵器,去屠尽那些侵犯吾等家乡的胡虏了”
公孙武看着面前这群饱经风霜之苦的幽州将士,他脸色紧绷径直走向一名士卒跟前面黄肌瘦,一推就倒。
这样的士卒如何能打仗
“刘虞没给尔等配发粮草吗”
“回少将军,没有”
“阿父请下令吧。”
公孙瓒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庞变得更为严肃,他难以想象自己麾下的将士居然会被排挤成这个模样,甚至甚至把他们丢到了塞外之地,令其阻挡来犯胡人,他身为幽州刺史,身为一州父母,居然把这些勇敢的幽州将士都弄到这里去送死
“不可饶恕”
他冷冷道:“传令,命上谷、渔阳以及右北平郡调出军粮增援前线,务必要在三日内送至此处,若有违抗军令者,革去官职,留置待办”
“唯”
公孙越闻言抱拳相应,旋即转身离开此处。
拂拂
一股烈风席卷而来,眨眼间居然已经九月份了啊。
站在那边的公孙武满脸沉默,他望着营寨之外一望无垠的大地,以及那些挥舞着弯刀耀武扬威的胡虏,他心里清楚,乌桓人就是一天养不熟的白眼狼,任何时候都要打,不打不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