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作战取得大胜,守将张济、牛辅等人因兵力过少,抵挡不住联军将士的猛攻只好撤退,自此通往洛阳的阻碍已经全部扫清。
联军大营。
各路诸侯们纷纷举起酒樽向彼此敬酒,但唯独曹操和孙坚却是闷闷不乐。
见两人状态不佳,公孙瓒父子两人举着酒樽走上前去向曹操和孙坚敬了一樽酒,两人却是怎么也都喝不下去。
“曹公莫非是在想趁此机会应当挥师西进追击董卓直逼洛阳城下”
公孙武这时道出了两人的心声。
的确如此,曹操和孙坚相视而对,然后看向面前说出他们彼此之间内心所想的公孙武,不免点了点头。
只见曹操开口说道:“小将军所言不错,若此时率军出击,张济、牛辅麾下兵马定然能被全歼,本初居然放弃追击,反而在这里摆酒设宴唉”
“嗯”公孙瓒抬起那深邃的双眼瞥向身后得意忘形的袁绍,而后转过头来看着眼前愁眉苦脸的两人颇为感慨地说道,“曹公曾以身犯险刺杀董卓,此盟主之位本应是您的,却不曾想您居然推他为主,真是可惜。”
但现在已经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当务之急应该是继续进军,最起码要在三天后赶到洛阳城下,与董卓展开最后的决战。
已经看不下去了的曹操这时走上前来,将掌中酒樽放在了一旁,只见他面向眼前喜笑颜开的各路诸侯面前拱手道:“诸君如今董卓溃败逃遁洛阳,吾等应当乘胜追击,以成讨贼大业”
“而如今董贼未灭,吾等于此处饮酒作乐,实属不该啊。”
他们听着曹操的慷慨之言,又看了看笑容逐渐凝固的袁绍,心里觉得他说的话确实没错。
但将士们历经数日血战,早已兵疲马乏,若想调集重兵追击敌军,虽说可以追得上,但追上了又能怎样敌军精力旺盛,我军疲惫不堪,若是交手,定是你死我活,到那时伤亡会更惨重。
“孟德,将士们历经数日血战,亟需休整,如果贸然追击,敌军设伏该怎么办”袁绍扫视一周,然后将众人说不出的话对曹操如实地说了出来,“倒不如今夜休整一番,待我军将士精力充沛,便是董卓覆灭之时”
“诸君说,对与不对”
当然,这些诸侯们的意思恰好是袁绍口中所言,只见他们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而这时的关东联军,已经开始产生了裂隙。
站在身后的公孙武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些人的表演,两关被接连攻克,骄傲自满的态度也逐渐开始显现出来,但这种态度的体现,却成为了联军解散的根本原因。
“好,好”曹操看着眼前不肯追击敌军的联军诸侯,脸上瞬间挂满了不悦,他抬起右手愤怒地指着这群人高声吼道,“尔等只知饮酒作乐,不追,我去追”
说罢,曹操便同孙坚两人扬长而去,袁绍站在上席看着离去的两人也是不屑一顾,于是便又举起酒樽与众人饮起了美酒,不再理会自行追杀敌军的曹操几人,而这样的场面,恰好也令公孙瓒等人心寒。
不知不觉中,公孙瓒与刘备等人也悄悄地离开了联军大营,他们回到本军营寨开始商量起如何应对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
是继续打下去,还是率军返回幽州
对于身为汉室宗亲的刘备来说,回幽州是绝对不可能的,这群逐渐被名声与利益所腐蚀的诸侯已经靠不住了,与其靠他们,倒不如靠自己
“伯珪,小弟觉得应当打下去”
坐在公孙瓒身旁的刘备这时开口说道:“吾等身为汉臣,虽未居庙堂,但身领汉职,食君之禄,若是就此放弃,天下人该如何看待吾等弟兄”
“嗯”公孙瓒点点头深以为然,但他却有着自己的想法,“玄德此言有理,今日天色已晚,三位贤弟先行回去休息,容为兄好好考虑考虑。”
说完,刘备三兄弟相继起身向公孙瓒回了一礼,坐在关羽身旁的公孙武也站起身来向眼前三人行了一礼。
待他们三人离开后,公孙武坐了下来,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瞥向身旁的公孙瓒,他或许已经猜到阿父的心思,但自己却还是想亲耳听到他的想法。
“阿父,儿不明白您的意思。”
“唔武,该回去了。”
“您是说,刘虞”
“嗯,你越叔来了信。”
说着,公孙瓒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
坐在一旁的公孙武站起身来走到跟前,双手将信接了过来,然后把信拆开看了起来。
“”
“这个刘虞”他读完信后,脸上怒意油然而生,“趁着吾等率军讨董,这群乌桓人南下袭我边城,他居然下令闭城不战,这个懦夫”
信上说:刘虞听从公孙纪之言,送去诸多礼物给乌桓单于速仆丸,希望他能够在幽州以北安心生活。
但他们毕竟是豺狼虎豹之辈,若有取得利益的机会他们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结果在半个月前,速仆丸率军陈兵边境,派出数支骑兵袭击公孙越、公孙范的营地,致使营寨损坏严重,当地百姓也都惨遭屠杀。
“哼,总有一天我会让刘伯安知道,亲近胡人的下场”
公孙瓒此刻被气得牙根直痒痒,他早就说过,胡人都是群饮血茹毛之辈,说白了就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可他就是不听,结果胡人犯边,他就只会退守城池,根本不想得罪那群胡人。
正恼怒的同时,公孙武忽然听到帐外有人前来。
腾腾腾
果不其然,只见帐外卫兵掀开帐门走进帐中向公孙瓒作揖行礼道:“主公,少将军,帐外有人求见,他自称是虎贲中郎将李肃。”
“李肃他不是董卓的人吗”公孙瓒有些疑惑,他看了看旁边的公孙武,又想到董卓败坏纲常,索性直接令他下去将李肃拿下斩首。
但却被公孙武高声止住:“慢着”
“阿父,别忘了,李傕和徐荣还在吾等手中呢。”
一听到这两人,他们此刻还在偏帐关押,公孙瓒瞬间冷静了下来,倒要看看这个李肃有什么花样。
“让他进来”
说罢,一个贼头贼眼的使者便走了进来。
只见他躬身行礼道:“虎贲中郎将李肃,拜见公孙将军,少将军”
坐在上位的公孙瓒此刻却正襟危坐,脸上挂满了愤怒与严肃,仿佛随时随地就可以将眼前的李肃杀死。
“李肃”
“哼,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啊若是劝降,那请你滚出去,如果投降,我也不需要你这样的奸贼”
听他这般询问,李肃那双圆滑的眼睛扫向旁边这位高大威猛、少年英俊的将领,脸上顿时露出笑容,他毕恭毕敬地向两人拱手拜道:“非劝降,也非投降,在下这次奉相国之命,前来为少将军说一门亲事。”
“我家相国孙女妙龄二八,生得出水芙蓉、可爱乖巧,少将军智勇双全,杀华雄,败吕布,乃古之猛将也有道是:“美女配英雄”,不知公孙将军意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