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武”
华雄右手紧握大刀,那骇人的双目在眼前这位年轻小将的身上打量一番,他不断地找寻脑海中的记忆,最终他找到了有关公孙武的所有事情。
“你便是以十骑追杀乌桓单于速仆丸的那个少年将军”他的眼神此刻忽的一变,浓浓杀意顿时在两人周遭迸发开来,掌中大刀不知不觉便直指眼前的公孙武,而后咧嘴一笑道,“能杀得数千乌桓骑兵到处跑的人物,想必实力亦是不俗吧”
簌簌
一阵清风拂面而来,彼此胯下战马皆扬蹄刨地,刹那间,周围沙尘滚滚,见华雄如此这般,大有一股以命搏命的气势。
其实,公孙武故作镇定的原因很简单,他就是想好好观察观察华雄面对一位强敌的态度,然后根据自己的实力来衡量与对方的交手能否夺得胜利。
这是他的职业习惯,莽撞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他冷冷地看着面前发狠的华雄,掌中银枪不自觉地抬了起来,那点点锋芒让华雄不禁有些露怯,毕竟是以仅仅十骑冲垮数千乌桓骑兵,十多倍的差距啊。
先前他自以为与吕布比不相上下,但自从与其比试一场后,便再也不自诩为西凉军第一大将,转而把这个称号让给吕布,并以他为首听从号令。
而眼前这个少年将军,虽然在体型上还没完全发育,但看起来却也是个魁梧大汉,最起码在他成年后,定是一位高大威猛的战将。
“来战吧”
嗡
腾
却听刀刃落地,华雄双眼微眯,脸上露出忽的狰狞之色,胯下战马仿佛有灵性一般,前蹄重重刨地,身体重重往下一沉,作即将冲锋的状态。
希律律
战马又是一声嘶鸣,伴随着周遭沙尘滚滚,华雄的气势更上一层楼,其背后一字排开的西凉军此刻也爆发出山呼海啸的怒吼
“必胜必胜必胜”
咚咚咚
西凉步兵站于两座鼓台,他们手执一对鼓槌在蒙皮大鼓上富有节奏地击打着,使得西凉军士气大振,完全把联军的气势压在屁股底下。
而再观那公孙武,现在的他已经完全知晓眼前华雄的性格与心理表现,只见他冷冷一笑,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傲然之意。
希律律
只听胯下坐骑仰天长嘶,公孙武瞬间就被抬了起来,仿佛这是在同自己说,赶紧上,不上的话它就要发飙了。
“吁”他双腿紧夹马腹,口中呵斥着胯下白马。
希律律
看来若是再胶着下去,这匹马儿可就要罢工了。
早已准备就绪的公孙武紧拽缰绳,那粗壮的大腿紧夹马腹,脸上的傲然顷刻间荡然无存,眼神中的平淡也转为杀意腾腾,掌中银枪顿时朝前一指
嗡
铮铮
“久闻华雄乃凉州骁将,今日便试试你的身手究竟如何”公孙武也不再束手束脚,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的气势比对方还狠,那么对方的气势就会弱上几分,直到以自身的气势完全将对方压倒,那么不用自己出手,便可夺下这场决斗的胜利。
不知不觉,公孙武的气势瞬间在周围荡开,使得眼前杀意腾腾的华雄瞬间怯了三分,这等气势哪里是未及冠的娃娃,分明是个久经沙场的悍将
华雄猜得不无道理,毕竟公孙武的现代身份是个久经沙场考验的老兵,面对危险与死亡,他只会欣然接受,而不会胆怯惧怕。
联军将士已经对本军的将领彻底失望,他们站在营门之上,脸上尽是愁闷表情,掌中的兵器也都不禁响起一阵颓废之音,与眼前的西凉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公孙武这是谁啊”
“不知道,听说是个小娃娃。”
“还未及冠。”
“尔等可别小瞧了他,他曾以十骑冲阵十倍于己的乌桓骑兵取得大胜”
“如此凶悍”
“但愿他能斩杀华雄,扳回一城吧。”
只听营墙垛口的士卒议论纷纷,不知不觉中,公孙瓒便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看他满脸信心的模样,别是公孙武真的能阵斩华雄。
“起开”
面对眼前凶险的困境,公孙瓒并不担心公孙武会战败,反而对他阵斩华雄的场面信心满满,只见他走到一名鼓手前瓮声一喝,公孙瓒的身份瞬间就变成了联军战鼓手。
“吾儿武为父为汝击鼓助威”
咚咚咚
当战鼓声响起的那一刻,与华雄对峙的公孙武心里一紧,旋即便慷慨激昂,猛地转头一望,这是公孙瓒在为他击鼓助威
“哼”
当然,身为塞北悍将的公孙武自然不会甘为人后,他手握银枪,凭借着在现代曾有过练枪的经历与这具身体所夹带着作战意识的记忆,若是交手起来,自己并不会吃亏。
腾
“华雄,拿命来驾”
希律律
公孙武面目狰狞,掌中缰绳向后一拽,胯下白马犹如苍龙腾飞般扬蹄嘶鸣,掌中银枪此刻仿佛一袭白练在空中挑起一朵枪花径直撞向眼前蓄力待发的华雄。
反观华雄,见公孙武率先出手,那股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猛势让他内心一紧,不过自己曾纵横凉州多年,杀过的猛将数不胜数,岂能输给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娃娃
“哼,黄口小儿,拿命来”
希律律
华雄胯下大黑马随他征战数年,二者早已融为一体,只见它后蹄蹬地一跃而起,而后以极其勇猛的气势向眼前的公孙武反撞而去。
拂拂
一股烈风席卷而来,笼罩了两人的作战场景,仿佛这是老天故意为之,缩短两人的作战视野,只专注于彼此。
“找死”
砰
华雄掌中大刀猛扫而去,他丝毫没有被眼前沙尘所影响,当撞上眼前也冲过来的公孙武的那一刻,他没有任何犹豫,来了个先声夺人。
“唔好大的力气”公孙武架住迎面斩来的刀瞬间感到一股压抑的力量在他胸中四处乱撞。
不过,他强任他强,我比他还要更强
只听公孙武暴喝一声:“喝”
“华雄,吃我一枪”
嗡
一阵嗡鸣声打断了华雄斩下的大刀,不知何时,一点锋芒居然从他胸前掠过,仅仅是擦过他胸前的甲片,但华雄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那种极其压迫的力量,这不是十七岁小孩子应该有的实力
“再吃我一枪”
旋即,公孙武以浑身之力舞动掌中银枪,刹那间,十数个、数十朵枪花在华雄眼前完全绽开
噗呲
已经被公孙武彻底压制的华雄此刻瞪大了双眼盯着面前脸庞青涩的年轻小将,他张大了嘴高呼道:“你到底这力气,这不是小娃娃的力气”
“哼我当然不是小娃娃”公孙武冷冷道,“不过,你永远也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了”
咔嚓
刹那间,一道残影从华雄眼前掠过,只听兵刃迅速插进胸膛中的声音从他耳旁闪过,谁也没看见公孙武的枪到底是如何插进华雄胸膛里的。
“噗唔,咳咳咳”
“你,你”
“”
扑通
沙尘逐渐散去,两军阵前只剩下公孙武一人,而刚才还嘲笑关东联军的华雄此刻却成了公孙武的经验包。
片刻后,公孙武熟练地翻身下马走到华雄面前蹲了下来,紧接着便拔出腰间佩刀在他的脖颈用力一砍,一颗血淋淋的首级便被他提了起来放在马上。
而且在临走前,公孙武还不忘向眼前目瞪口呆的西凉军炫耀一番。
“华雄的首级,我收下了谁还敢助纣为虐,此人下场便是你们的下场”
“走,我们回营,驾”
希律律
而联军大营的各路将士此刻双眼瞪得溜圆,他们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策马回营的公孙武,华雄就这么死了
“哈哈哈哈吾儿威武”
咚咚咚
当公孙瓒再度擂鼓的那一刻,营寨的所有鼓手都被调动起来,他们喜悦地拿起鼓槌在鼓面上不断击打,这是他们联军出征的首胜
“威武威武威武”
踢踏踢踏
希律律
“阿父”
其实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称呼,但毕竟在这个时代,公孙瓒就是他的父亲,而自己则是一个还未及冠的少年。
“武杀了华雄,倒要看看那袁绍还有何话可说”
看着眼前安然无恙的公孙武,公孙瓒这下算是安心了。
他要让那只会夸夸其谈的袁绍看看,他公孙瓒的儿子是威震塞北的猛将,首战便斩杀了西凉悍将华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