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数十年,段浪现在最为关切的,还是自己在地球上的亲朋。
他的身体,瞬间没入传送大阵,没多久时间,他便出现在了青藏高原的那片混沌地带。
若是在昔日,段浪通过这片混沌地带,还需要借助一些传送符玉,但是,凭借段浪此时此刻的修为,再过这片混沌地带,简直完全不需要任何迟疑。
不过。
段浪的身躯,在刚刚腾空而起。
迎面而来的。
却是无比浓郁而纯净的天地灵气。
“我才离开地球十余年,昔日天地灵气枯竭的地球,现在怎么天地灵气,竟然如此充盈了”
段浪纳闷道。
“而且,这样的充盈程度,还远非蛮荒,天荒以及天曌等星辰可以比拟,基本上已经接近卧龙星域了。”
“难道,是因为神域崩塌吗”
“可是,神域距离此地,那是何等辽远的距离起码要用数十亿光年来衡量吧”
段浪虽然内心疑惑。
但是。
他现在最为主要的,还是想寻到自己的亲朋的下落。
段浪的身躯,一直往蓉城方向飞掠,刚开始,因为段浪一直处在茫茫的青藏高原,他见到的有关地球上的改变,几乎还能够接受。
不过,当段浪逐渐驰离青藏高原,进入天府的范围时,视线所及,可是让段浪忍不住深吸凉气,满目震惊。
因为。数千年以来,一直有着天府之国之称的天府盆地,可都是人丁兴旺,沃野千里,但是,现在无论是段浪视线所及,还是神念所至,偌大的天府盆地,除了蓉城以及周边几
座城池,有着人类活动的痕迹之外,其余的一些城池,早已经荒废。
城池之中,青草遍布,巨树参天,无数以往不说是在城池,哪怕是在森林中都难得一件的动物,四处皆是
苍穹之上,飞鸟遍布,巨大无比。
高山之巅,凶兽无数,嚎叫不已。
沃野之田,巨蟒横行,肆无忌惮。
人类的活动踪迹,几乎已经缩小到了极致。
这样的场面。
虽然让段浪十足的惊骇,但是,对于已经游走过宇宙洪荒,诸天万界的段浪来讲,也还算是可以理解。
物竞天择。
适者生存。
昔日地球天地灵气枯竭,地球人类凭借超凡的智慧,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强大之路,地球上的其它万物,在人类智慧面前,它们的存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现在一旦地球灵气复苏,地球天地万物,同样随着灵气复苏,不断改善着自己的体质,一些适合修行的妖兽,早已经踏上修行一途。
倒是数千年以来,武道凋零,道法没落的人类,在这次灵气复苏中,拖了后腿,以至于人类的在地球上的生存空间,几乎都已经被万物蚕食殆尽
但段浪终究是没在这件事情上过深的想象,一入天府,他的身躯,便迅速朝着西岭而去,只不过几个弹指的功夫,段浪便直接降临在剑门派山门之外。
不过。
较之于段浪离开时的剑门派,此刻的剑门派,则是显得萧条无比,凋零万分,不但剑门派山门坍塌,哪怕是山门内的诸多宫殿,也是直接被化为灰烬
“母亲,嘉宁,小姨”
望着眼前的满目苍凉,段浪身躯颤抖,有着矜持不住的泪水,已经流淌而出,道。
“你们,现在究竟去了哪里”
“十余年岁月,我以为,凭借我昔日在地球上的诸多筹谋,在加上我留给剑门派的底蕴,你们一定是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可是,眼前的情况,怎么会是这般而且,单纯从岁月的痕迹上来看,剑门派覆灭,已经有些时日了,为何我在前不久,才收到了讯息”
凭借段浪的修为。
他哪儿不清楚,不说是区区一个剑门派,哪怕是整个西岭,整个天府,乃至整颗星辰,都已经没有了韩嘉宁她们的气息。但哪怕是如此,段浪却依旧不死心,他一步踏出,直入剑门派,一一走过自己昔日跟韩嘉宁一起走过的足迹,当段浪在剑门派内,一丝一毫,关于韩嘉宁等人留下的痕迹
,都根本寻不到时,这才离开,朝着他留下的几处秘境而去。
段浪只希望,剑门派在遭遇意外时,韩嘉宁等人能够躲入秘境之中。
不过,当段浪一一查探完他留下的所有秘境之后,依旧没有关于韩嘉宁等人一丝一毫的消息,他才叫一个心思复杂,面色惨白。
“嗖嗖嗖”
当段浪离开归墟秘境,准备返回蓉城时,但见东海之上,有着几条巨龙,正盘旋在一艘游轮之上,张扬跋扈,不可一世。
游轮上诸人,见此场面,早已经被吓得面色煞白,身躯颤抖,无法呼吸。
随即。
但见两头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就直接朝着人群席卷而去。
“嗖”
不过。在游轮上诸人,以为他们铁定必死无疑时,但见一道白芒,直接划破天际,劈在两头巨龙身上,那两头原本要朝着人群碾压而下的距离,身躯瞬间被拦腰斩断,跌入海中
,俨然已经失去了呼吸。
至于其余几头巨龙,见此场面,可均是张牙舞爪,呲牙咧嘴,朝着虚空中的一道身影,席卷而去。
但段浪面对这样的场面,哪会迟疑,但见他虚空迈步,一步踏下,无比强劲的罡劲杀伐气息,直接将几头巨龙的身躯,在虚空之中给震的成肉末
如此场面,可是让游轮上本身就已经十足惊骇的诸人,现在更是被惊骇的一塌糊涂,无法言说。
“多谢大人饶命”随即,游轮上诸人,已经根本来不及多想,齐齐跪在段浪面前,感恩戴德。
“此地不宜久留,尔等还是速速离去吧。”段浪淡淡说了一句,就准备离开。
“大人”游轮上一人,见到段浪就要离开,稍作迟疑,叫喊道。
“怎么”段浪问道。
“此地乃是东海严家的地盘,刚才那些神龙,也均是由东海严家豢养,大人此番直接斩杀神龙,一旦东海严家怪罪下来,怕是”那人小心翼翼地说道。一提及东海严家,他的面色之上,不免还泛着前所未有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