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浅猜得没错,她刚把车开出去,天空中飘起了绵绵细雨,苏亦浅看了眼正在通话中的页面,沉声说道:“你现在找个地方躲雨,不要让自己生病了,好吗”
井祎祎深深地吸了口气,鼻音特别重的应了一句好,她不是那种宁可把自己弄生病了也要固执站在这里的人,那样不是执着而是傻,她想要知道cifer去哪儿了,但是她也不傻。
苏亦浅用最快的速度开车到了cifer的公寓外面,一下车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井祎祎,那姑娘的确是没让自己淋雨。
出门前苏亦浅特意拿了把伞,但是这雨下的实在是太大了,就在她开车抵达这儿的时间里,已经成了瓢泼大雨。
苏亦浅三两步跑到门口,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井祎祎从口袋里掏出来钥匙打开了门,苏亦浅有些傻眼,不是,姑娘,你有钥匙为啥刚才不进去等呢
井祎祎看出来她的意思,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一个人进去怕是又要胡思乱想,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先进来吧。”
一进去客厅,井祎祎就忍不住拉住了苏亦浅的胳膊,“浅浅,你能跟我说,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吗我真的”
苏亦浅拍了拍她的后背,微微叹了口气,“你别急,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只是那家伙,脑子有病而已。”
“那他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苏亦浅来的时候其实已经准备好说辞了,但是一看到井祎祎的眼睛,那些话她就说不出口,她没办法帮cifer骗眼前这个傻姑娘,但是cifer的秘密,让他回来自己告诉井祎祎比较好。
苏亦浅轻轻的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抱歉,祎祎,这些事情应该让他回来之后自己跟你讲。”
井祎祎眼眶微红,她是第一次动心,虽然cifer比她大了整整七岁,但是她跟他在一起,却从来都没有过难过的时候,他真的很会包容她的一切。
看着她的样子,苏亦浅轻拍了拍井祎祎的后背,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今天又是为了别人的爱情努力的一天。cifer那个家伙,等他回来了自己非得宰他一顿不可。
“祎祎,cifer那家伙以前做了很多事情,他现在去做的,也是那时候欠下的人情,不过他能说出来那句话,也证明做完这件事之后,他就会对你敞开一切。”
井祎祎擦去脸上的泪水,深深地吸了口气,握紧了苏亦浅的手,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有些忍不住,抱歉。”
看着说了两句话又开始掉眼泪的井祎祎,苏亦浅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理解,然后又在心里痛骂了一顿cifer。
外面的雨下了很久,苏亦浅也在这里陪了井祎祎很长时间,直到门铃声响起。
苏亦浅警觉的看向门口,同时示意井祎祎去厨房里躲起来,自己则是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朝着门口走去。
井祎祎想让苏亦浅跟自己一起躲起来,但是没抓住她的手,看着她已经走到了门口,井祎祎只能握紧了手机,打算一有不对劲就打110。
门铃再次响起,苏亦浅点开监控视频,看到站在门口可怜兮兮对着摄像头招手的人,顿时有些无语。
苏亦浅把门拉开,被浇成了落汤鸡的人连忙闪身进来,“我走的匆忙都没带钥匙,本来想回来看看有没有备用钥匙,实在不行就打算去azrae那儿凑合一”
男人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扑过来的井祎祎紧紧抱住,他抬着手顿了顿,轻轻的落在了女孩的后背上,“祎祎,我”
“你吓死我了”
井祎祎抱着cifer痛哭失声,后者朝着苏亦浅投去求救的目光,苏亦浅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示意他自己惹出来的自己哄。
cifer抱着井祎祎哄了好久后她的情绪才逐渐的缓和过来,看到浑身湿透了的cifer,井祎祎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连忙拉着他往卫生间走,“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别生病了。”
“不是,我,浅浅还在”cifer连忙抵住门框,无奈的说道。
被点名了的苏亦浅抬手冲着他们俩挥了挥,“别,我这就走了,有什么话你们两个自己说,记得明天请我吃饭就行”
说完之后苏亦浅还真一点儿都不停留,拿起自己的伞和手机就走了,她又不是没有对象,在这儿吃狗粮
也不知道cifer是怎么跟井祎祎讲的,第二天晚上他们见面的时候,井祎祎看起来接受良好。
苏亦浅看看他们两个,笑眯眯的问道:“所以,cifer你打算什么时候履行你的话,跟祎祎求婚啊”
她这话一出,两个人的脸都有些发红,cifer还好一点,反应也快,故作淡定的倒了杯饮料给身旁的井祎祎,“这不得好好准备一下吗哪能这么草率。”
“不过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得先去见见岳父岳母啊”
cifer往火锅里下菜的手一顿,随即他就面不改色的继续自己的动作,“当然要。”
井祎祎在一旁脸越来越红,借着吃东西来遮掩自己,被cifer投喂,还会没有任何杀伤力的瞪他一眼。
两个小情侣之间的互动看得在场另外两对夫妻是有些牙酸,明明他们都不是单身狗,但还是被秀了一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athena轻咳一声,笑着看向cifer,还没等她说出来什么,深知她性格的cifer果断开口,“我所有的资产已经跟祎祎过了明路,还有我过去做的一些事情也已经跟祎祎坦白,包括你们。”
在场的几个人全部无语的看着他,你要讲就讲自己,把他们也给讲了是什么情况
cifer摸摸鼻子,谁让他当时脑子里都是“坦白从宽”这四个大字呢
看到他这个心虚的样子,苏亦浅轻呵了一声,“行啊,你是觉得我们这儿没有你以前做的那些傻事儿的证据是吧”
“别求饶命”cifer果断认怂,毕竟他也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傻,这要是被捅出去,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可就彻底的在井祎祎年前竖不起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