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有点意外,肇事者竟然凭空消失,交警部门根本查不到什么踪迹,只有目击者模糊的描述,黑色轿车、无牌照。
无奈之下,张本民找焦辛,动用刑侦手段展开追查。
在监控还没有普及、难以形成闭环监视的条件下,只能以事发地点为中心,外扩到几条街的各大路口,按照时间节点严密排查过往的所有车辆。
结果也是令人失望的,那辆黑色无牌的肇事车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显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犯罪。
谁是幕后凶手张本民没有过多怀疑郑金桦,她不会这么没脑子不去考虑风险,当然也不完全排除,有时候铤而走险反而最安全。
张本民分析得最多的是因业务关系得罪了同行,所以遭到了致命报复。这是极有可能的,毕竟市区这边在安保、地产、商业综合楼三大块市场,的确存有一定的险恶隐患。
于是,张本民找到了心思比较缜密的蒋维儒,他或许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你善于审时度势,有一定拢大局的能力,以你的推断,应该是什么样的竞争对手下了如此杀招。”张本民问。
蒋维儒看上去有点不安,思考了一会才说道:“以圆方集团的实力,在兴宁即便有竞争对手,也都是没脾气的,更别说能对何部伟下如此决绝的狠手了。”
张本民一愣,“你的意思是,对方来头不小,而且还不是本地势力”
“这个,我只能推测,或许根本就是个错误。”
“尽管说,错了也无妨。”
蒋维儒叹了口气,道:“你以为马家就没人了”
这一下,张本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马家你是说马仕和马道成家除了他们父子俩,还有谁”
“马道功,马道成的弟弟,相比之下,是马仕更为疼爱的儿子。”
张本民彻底呆住了。
“其实我本是不会说的,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了选择。何总人挺好,从各方面看都是很不错的上司,我觉得他不该被这么对待。”蒋维儒摇了摇头,接着道:“马道功与马道成是同父异母的弟兄,两人不和,或者说是水火不相容,所以当初马仕调到兴宁工作,马道功并没有跟过来,只是偶尔来过些日子,也因此,很多人并不知道马仕还有另外一个儿子。”
“难怪,还真一直没听说过。”张本民紧皱着眉头,“那马道功一直生活在哪里”
“马仕后来把马道功送到了澳洲,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衣食无忧,没想到马道功在那边混得风生水起,还成了富豪。当财富的积累到了一定层面,人的很多看法就会改变。前些年,马道功主动联系了马道成,还资助了他不少资金创业。”蒋维儒道,“这些我是听马道成说的,前几年你跟他在安保行业争斗的时候,他告诉我问题不大,要耐得住,因为还有他在澳洲的弟弟马道功做后盾。”
“那马道功怎么没及时伸援手”
“马道功因为生意上的事触犯了当地的法律,在澳洲被判了几年监禁,我算了下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出来了。刚好前段时间又听以前成道公司的人说,老板的弟弟回来看老房子了。”蒋维儒很是笃定地道,“所以,我觉得是马道功开始了复仇计划,策划了对何总的行动。估计他是知晓了马道成与圆方公司的残酷竞争,于是他可能就把马道成死去的那笔账,算到了圆方安保的头上。”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看来接下去要有一番恶战了。”张本民深呼吸了下,“不过你放心,用不着为难,我不会让你参与什么事情。”
“谢谢。”蒋维儒抿了抿嘴,道:“在何总养身体这段时间,我会尽心把安保和地产两个公司经营好,保证不出任何差错。”
“好。”张本民一点头,“你是个讲情义的人,圆方不会亏待你。”
“感谢你对我的评价。”蒋维儒顿了顿,“在我的认知中,你作为无敌的存在,是我等没法近距离接触的。”
“不要这么说,无非是经历的问题,我从小受过的苦太多了,所以老天怜悯,让我在丰富的阅历中学到了些实用的东西。”张本民笑了笑,道:“那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安保和地产方面的业务你掌管着,圆方楼的经营,如果有精力也长个眼。另外,何部伟那边也请你多关照一些,可能他也会在经营上有些安排。”八壹
“嗯,我会经常去看望的,毕竟事务的开展必须与他进行一定的沟通。”
“如果圆方集团多些像你这样的人,我觉得再过几年,应该可以进入世界五百强企业序列了。”张本民笑着调节了下气氛,结束了谈话。
一人独思,心情难免是沉重的,因为接下来的大部分精力,要用在与马道功的较量上,轻视不得。
张本民想到了当初改名换姓在兴宁混黑道的时候,那种日子的酸甜苦辣记忆深刻,犹如在昨天。平心而论,他并不喜欢带着血腥味儿的生活,但当别无选择的时候也没法退却,否则没法止损。
交手前要摸底,张本民分析了下,从马道功下手的目标看,应该还不是很了解情况,否则遭遇不测的不会是何部伟,而是他。
不管怎样,得先弄清马道功是在澳洲遥控指挥,还是已经回到兴宁来坐镇了。这需要焦辛的帮忙,张本民找他商量。
“竟然还有这等事”焦辛听后很是气愤,“干脆让我这边出面,直接掐倒”
“没有证据,不能贸然行动。”张本民摇了摇头,“而且从长远解决来看,还是让我跟他先过几招分分胜负。”
“那现在怎么办”焦辛虽然不了解,但他对张本民的选择绝对百分百服从。
“你到兴宁机场一趟,查一下近期飞抵的人员,看有没有马道功的名字。”张本民道,“如果没有,再到火车站和汽车站去查一下。”
“马道功要是来兴宁的话,八成是会坐飞机。”焦辛道,“从国外飞来的,在国内一般也都是飞来飞去。”
焦辛的判断没错,他带人去兴宁机场查询后,果然看到了马道功的名字。
张本民得知后有些兴奋,如今他的状态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体内奔腾的是正邪相交的热血。
马道功会在哪儿落脚他说是回来看老房子,那只是个借口而已。老房子已破败不堪,只是个象征性的存在罢了,没什么看头。不用说,酒店会是他的栖身选择。
接下来,焦辛撒开人马,在市区稍微上档次的酒店内展开排查。可是结果令人失望,并没有发现马道功的踪迹。
“看来他也很谨慎,在开房的时候没有用自己的身份信息,或者有些酒店根本就没有登记。”张本民闭目沉思起来。
“那问题就来了,想要查他的下落真是会难上加难的。”焦辛不无担忧地道。
“没事,可以换个思路,来个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焦辛很是惊讶,“主动搜罗就没法子了,还能坐等”
“对。”张本民一点头,“你想想,马道功回兴宁主要目的不就是为了报复圆方集团么目前他只是撞伤了何部伟,还远达不到他的预期,所以下一步他还是继续行动。”
“目标呢”
“还不明确,因为他对圆方集团的情况还不是太了解。”张本民道,“可想而知,此时的马道功正在通过各种关系、利用各种手段来打探有关圆方集团的一切。”
“那你可得小心点,假如马道功要是了解透了,就会把所有的目标都集中在你一个人身上。”
“我倒希望如此,免得他伤害到其他人。”
“不管怎样,准备性的保护必须有。圆方集团的产业,在市区的核心负责和管理人员,除了何部伟还有谁”
“应该是小金子了。”张本民道,“根据工商注册的信息,还有好几个,但都在春山县或屏坝乡。”
“乡里和县里先不用考虑,马道功来兴宁算是人生地不熟,还没法铺那么大摊子,现在要紧的是赶快让小金子警惕起来,还有何部伟,也要安排人暗中保护。”焦辛道,“马道功一击没达到目的,肯定会继续下手。”
“对,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费点心,派几个刑警去保护何部伟。”
“不用隐蔽一点,着便衣”
“就是要高调一些。”
“你已经有了应对计划”
张本民点点头,道:“把保护何部伟摆到明面上,让马道功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到小金子身上,那样一来,我们在保护小金子的同时,还可以利用他做个诱饵。”
“对哦。”焦辛摸着后脑勺道,“暗中布控,然后就是你说的守株待兔”
“赶紧行动,以免被马道功抢了先,那样小金子就会有危险。”张本民道,“不过也还好,从何部伟的遭遇看,马道功是想通过制造意外达到目的,如此操作需要一定的综合条件,留给我们准备的空间也就相对大一些。”
“等我们准备好了,就可以故意制造机会给马道功嘛。”焦辛道,“然后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
“对一旦我们蓄势待发,就让小金子晚上经常外出,然后深更半夜时独自回住处。”
“那就这么定了,我先安排,计划制订好之后你再调整一下。”
“路线的选择,要注意附近的监控,一定要在外扩范围后能形成闭环,免得排查时增加不确定性。”
“你觉得作案工具还会是汽车”
“会的,上一次他能隐藏好,就会有信心再用一次。”
“这一次就别想跑了”
张本民点点头,准备行动立刻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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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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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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