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几天徒弟终于到了休息日。
一大早林凡就起来了，天还没亮，他是知道想要去澡堂赶头汤的人很多，这要是不早点，头汤就没他的份了。
带好洗澡用的东西，出门，洗澡去
林凡是个南方人，很是不理解北方的澡堂文化。
他曾经在某音看过一个片段，那就是一个东北的男生和广东的女生处对象。
对于东北的习惯相当不理解，比如：冬天买菜的时候买白菜一买就是几十斤，半个月去澡堂洗个澡，一洗还就是大半天。
所以林凡也想来试试北方的澡堂文化。
一群大老爷们脱光在了一个池子里泡着，有什么意思啊
答案是，贼有意思
说难听点，光为了洗澡，谁愿意跑那么老远去啊
还一大早来
有些人，能在这里呆一天一宿
尤其是冬天，特舒服
来到了澡堂，拿出洗澡票来，这地方进门不仅仅是要交钱，还得要票，洗澡票里头包含了煤炭的钱，因为这边是热水无限制，还有就得一毛六
和之前不同，之前是一个筐，往里头扔衣衫，现在是给你一个小柜子，里头放你自己的东西，然后柜子的钥匙拴在绳子，和现在的手牌差不多，给你套手，你要挂别的地儿也行，不怕丢就好。
这里的澡堂可不是某些人想到的那些，这里洗澡就是洗澡，而没有那些什么新茶之类的。
和微信朋友一说，据说某某洗澡的地方来了新茶，要不要去试试。
还有微信里经常有卖茶的，大家懂得都懂。
但是北方的澡堂可不兴这个哦，大家千万别误会。
在柜子那边脱光了就往里走，进了门，就是雾气糟糟的地儿，一个大池子，边是淋浴。
先冲一下，林凡这些天没洗澡了，也怪难受的。
一般人可真洗不起
为什么
一毛六加洗澡票，洗澡票不限量，街道里你要就给，但是一毛六的钱，可没几个人能舍得
冲了一下，拿着肥皂洗一遍，这算干净了吗
当然不是
还得搓澡呢
不过搓之前，这边有个池子，先泡一会儿，浑身连骨头都给你泡软咯，这才起来，找个师傅给搓澡
搓澡不花钱，一毛六里头就给了，不过也别指望能多卖力气。
但是既然过来体验了，那就要好好的享受一下搓澡的服务啊。
林凡要了一个加盐的服务，享受的躺在那里，真不错。
“麻溜儿的翻面”
都说少妇好，这一拍就知道换姿势，你要来澡堂，那你知道，这全都比少妇乖巧，一拍屁股，一个个全都翻个面
搓完了之后，冲干净了，再换个池子下水泡
这算工序玩了，那接下来呢
聊天呗
在四九城，澡堂子那压根不是什么正经洗澡的地方，这是哪儿
女人那边，那是家长里短地，今儿个菜什么价格，明儿个肉什么价格，谁家买了自行车，谁家不小心着火了，那都是事儿
但是男人这边得端着，你来这儿，耳朵里听的是嘛
国家大事
今儿个毛熊怎么了，明儿个棒子又嘚瑟了，改天再来，聊的是南边的猴子又作死，然后指着自己身的伤疤，吹嘘着自己战场时候的英勇，边一群老少爷们佩服的目光，让他们不够嘚瑟的。
多的很
偶尔来一群毛孩子，玩个深水炸弹，“轰”的一下整个人蜷着身子往池子里跳，然后迎来整个澡堂所有老爷们的怒吼。
“猴孩子干嘛呢”
吼完之后，孩子们继续玩闹，在这边跑来跑去
跑了一会儿，拿一条消毒过的浴巾，其实就是高温煮过的，裹在腰间，能遮住下半身，然后网那边椅子一趟：“劳驾，修个脚”
“好嘞，您请好吧。”
修了脚，人家还问你，要不要剃头，想着这天气你自己不带瓜皮帽都冷的不行，林凡果断摇头。
就指望着这一头浓密秀发保暖呢
这是公共澡堂，说白了，是营业性质的，其实林凡可以去轧钢厂的澡堂子，那边也这样，而且还免费，但是为嘛不去呢
今儿个礼拜天
工厂的澡堂子啊，男女分开，一三五是男的，二四六是女的，礼拜天休息
很多家庭都会带着自己的孩子去洗澡，半大的小男孩进女澡堂那真的少见多怪，你以为女人们会害羞
呵
跟你说，没几个毛孩子愿意跟着娘去澡堂子，因为一大群老娘们会围着你，欺负你的小揪揪
林凡就听过自己的北方朋友说过小时候的事情，说他从五岁之后就愿意跟着自己的母亲去女澡堂，一听跟着老妈去澡堂子，扭头就跑
当时聊天的时候，不少人就不断的说着，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大好的机会这么浪费了，啧啧，现在后悔了。
但是林凡现在是成年人了，这要是去了一趟女澡堂那就完了。
弄好了之后，来到窗户边透透气，这边水气大，含氧量少，这有些人血氧不去的，指不定能晕倒。
四周多的是老爷们在下棋打牌，林凡凑了过去
观棋不语真君子，但是很多时候不管用，谁管你这个啊，而且四九城的人爱唠嗑，那嘴闲不住
下棋打牌跟打仗一样，闹得挺嗨。
林凡就喜欢这样的场景，坐在一起打牌要是不争一争，那还打什么牌。
这里在抓牌呢，嘴里还不断的念叨着上把你不该这么打，我不该出那张牌，我早就该想到啊还剩什么什么。
等抓完之后开始下一把了还在念叨，这就是打牌的乐趣。
要是不念叨，那还有什么劲啊。
“嚯，您老别急了，先顾着您自己吧，十步之内必输”
“嚯，我可就不信了，听你这么说，那我可来劲儿了”
一步一步，到了七步，直接被将军了
“有点能耐啊，小子，来一把”
“行”
赢了的大爷美滋滋的让开，林凡直接坐在板凳，叉着腿开始摆棋子儿
“学过”
“对付您，不用学”
四周人顿时哄堂大笑，不知道是笑林凡可爱，还是笑他口气大
不过，不到两分钟，对面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那将军，被林凡一炮轰死
“嚯，这小子有点能耐啊，老张你让开，我来一把”
刚才赢了那老张的，顿时眼睛一亮，直接赶走了老张，自己凑了来，可在林凡超他小60年的棋局变化来看，不到三分钟，就被斩落马下
象棋变化还少点，这要围棋，林凡就有点抓瞎了，围棋他懂得可不多。
“我轧钢厂的，自己来的”
“跟谁学的”
四九城人把学念成xiao二声
“自学”
林凡嘚瑟，不过这的确是自学，但是他玩的多啊，当年手机，这棋牌类游戏，可不少见
“嘿，再来”
从早下到了中午，一群人，被林凡杀了个片甲不留，到了中午饭，林凡心满意足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