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营帐内的三人都傻了眼,看见远处的冲天火光,脑海一阵轰鸣
“那是西营是安置俘虏的地方”属官愣愣自语。猛地打了一个哆嗦。
他方才接受到驱民攻城的命令,自然对西营最是在意。
没想到才刚一出来,就看见西营沦为无尽火海
“你在说什么”
也先两人还未回复,喜宁就率先反应了过来
“上皇,上皇,没你我怎么活啊”
喜宁疯了一样跑去,手脚并用,抢了一匹战马冲入火海
西营可不止有流民,还有大明的太上皇朱祁镇
“明狗,他们居然敢来到这里”
也先这个时候也终于回过神来,得意消失,心中瞬间充斥着愤怒
他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大明偷袭
这世间只要他也先算计别人的分,
其它人怎么敢反咬一口的啊
“简直是岂有此理”
“来人快去支援,我要将那些明狗全部留下”
“做不到的话,你们就都给我死吧”
远处,浓厚的夜色中,
瓦剌西营,被俘虏的汉人营帐内,此刻冲天火光正如蝉虫鸣惊伏般骤起
这座以往被无数汉人是作为地狱的瓦剌大营,此刻到处皆是狼烟。jujiáy
在也先,喜宁三人憧憬美好未来的时候,大明就已经开始了夜袭
“多谢各位大人”
“女儿,我们能够逃了,那些瓦剌野狗再不会欺负你了”
“娘亲求求你快张开眼别睡了大明终于来救我们了”
流民激动哭泣,带着亲人纷纷开始逃窜。
“他娘的,没想到这些瓦剌野狗居然还藏着如此多百姓”
箭雨纷飞中,十团营总兵石亨骑在马上,筋肉隆起,一刀砍死一名杀来的瓦剌人。
看着那些个给自己磕头道谢,衣不蔽体的百姓们,尤其那些下身带着血迹的女子,如同牛铃的鼻孔中剧烈地吐着热息
石亨本以为撤军紫荆关,放弃密云后会让瓦剌人掠夺不到人口。
没成想在沿途,这个狗贼还是掠夺了将近五千人
草原贫寒,瓦剌人可不要善人,尤其是在什么也没有抢到的情况下。
这里的五千全是青壮年,那也代表着他们沿路杀死的老弱病残也将近五千。
一群畜生
“石总兵不必如此动怒,起码现在我们救了他们”
“此夜过后,瓦剌的西营将会彻底不复存在”
十团营左副总兵范广前来劝慰,他乃辽东都指挥佥事,自小精骑射,骁勇绝伦。
当初堡宗北狩,他就被朱祁钰借朱见济之口擢都督佥事,充左副总兵,为石亨副手。
“这一切都是陛下的功劳啊”
“陛下的确是真他娘的了不起。”
范广满是尊敬看向身后,石亨也是如此。
在他们的视野交汇处,正是被喂药喂到睡着的朱祁钰,
以及被保护在身后的朱见济。
朱祁钰:“zzzz”
看着脑袋一掉一起,不断反复横跳的怨种老爹。
朱见济心中偷笑,代替他回答道:“两位叔叔说的没错,父皇的确是太厉害了。”
“为了解救百姓,居然身先士卒,这是何等明君”
他现在想起方才发生之事,依旧觉得十分好玩。
下午,在十王府内再度偷袭,喂了朱祁钰四肢发达丸前文改了获得奖励后。
怨种老爹就失去意识昏迷了过去,与之相对,他的力量和体质都得到了空前的提升
然后在朱自己的有意引导下,被催眠的朱祁钰一路前往十团营,下令要亲率大军从西直门出偷袭瓦剌大营。
这就是面对瓦剌驱民攻城时,朱见济的应对方法
喜宁对也先说的没错,如果真的让这些个流民来到城墙前。
无论做什么决定,大明都已经输了
所以朱见济打算直接把棋盘掀了
道德绑架
想都别想
虽然怨种老爹可能对此完全不知情,甚至可能因此而受伤,但他能表示理解并且同意就行了
朱祁钰:“”
人言否
石亨和范广一开始听闻此事,全都被吓了一跳,完全不敢同意。
偷袭没有关系,这不过兵家常用技巧,后世的马保国也十分认可,可问题是陛下要亲自率军
太上皇当初就是因为冒然出兵而被瓦剌俘虏,现在新皇也打算这样来一次
要是出了意外,再度被瓦剌俘虏,那谁能够担当得起这个罪责
恐怕就是他们十族消消乐也顶不住啊
然而这一切,都在朱祁钰用手将根火统掰弯,并且捏碎一块青砖,还把一口咬碎铁甲后彻底改变了
“不过陛下是真的神勇,面对这等战局居然能够做到泰然自若,毫无慌张之色”
朱祁钰:“zzzz”
“太他娘的了不起了”
朱祁钰:“zzzz”
范广和石亨你一言,我一言的吹捧着。
他们至今没法忘记,方才征战时候陛下的神勇,那是真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朱祁钰对此全都是沉默应对,散发着“生人莫近”的庄严气息,这一幕让两人更加惊为天人
谁能够想到,平时文质彬彬的陛下居然有这样彪悍的一面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他们都想现在就上前抱大腿了
朱祁钰:“zzzz”
“不过陛下,我们应该撤退了”
“的确,再留下去,我们很可能会遭遇瓦剌的反扑。”
吹捧完毕,范广和石亨开始神色凝重。
偷袭之所以是偷袭,就是要蹭着瓦剌人没有反应过来。
要是反应过来,那么偷袭可就成为了正面交战。
对于没有人数优势的大明来说,这种仗是绝对不能打的。
“行父皇也这样想的。”
朱见济帮朱祁钰点了点头,他看着四周逃出升天的流民们,心中略带复杂。
希望这些人能够活下去,自己只能帮到这里了。
“太好了”
“陛下英明”
范广和石亨欣喜,陛下能够懂得大体,适时撤退自然最好不过。
然而就在三人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移动惊呼声突然从远处响起
“新皇”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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