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仓库中退出来,李楚的心也已经恢复了平静,亲吻了一下怀里媳妇儿的额头,把她往怀里又紧了紧,闭上眼睛睡觉。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四号清晨六点钟了。
丁秋楠正姿势很不雅观的缠在他身上。
“唉”李楚叹了口气,他媳妇儿的这个睡觉姿势,这辈子估计都难改了。
还有这个脱光了睡觉的习惯,也不知道等老了能不能改过来。
轻轻的把她缠绕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腿拿下去,下到床下穿好衣服,然后走出卧室。
客厅里,几只狗早就听到卧室里的动静,已经从窝里爬出来,就等着他打开客厅门了。
刚打开门,它们就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院子角落那块,有一个专门给狗修建的厕所,因为坑位有限,所以早上上厕所,它们也都是要抢的,要不然就得等第二波了。
也许是血脉压制的原因,反正李楚发现,每次小黑都是排队等第二波的那只,另外一只倒是总换。
他来到院子里要不了几分钟,三个孩子也就都非常自觉的,出来跟着一起锻炼。
锻炼完毕,李楚正打算去冲洗一下,电话就响了起来。
这个时间点电话,他还是很头疼的,可千万别来什么事儿。
接电话的同时,他还不忘记祈祷一下。
电话接起,那头传来的声音,让他放下了一半的心。
“师叔,您这么早是有事儿吗”
“刚才沪上的老蔡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件事儿,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声。”
“师叔您说”
这下他算是彻底把心放下来了,只要不是什么突发事件就行。
这时卧室里的丁秋楠,随便批了件衣服拉开卧室门走了出来。
她被电话铃声吵醒了,担心丈夫是不是又要出去,所以出来看看。
看见她出来,李楚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出去,然后她就又转头走了进去。
“是这样的小楚,老蔡跟我说,他们那边有家制药厂,正在研究你那个药方,前边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着做了几天实验,昨天知道后,他就退出不做了,回去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并且给你道个歉。
他找不到你的电话,就打到我这里来了。”
“沪上的老蔡”李楚想了一下才不确定的问道:“师叔您说的这个老蔡,是当年跟着我师父学习了一段时间的蔡东升”
“对对对,就是他”
“嗐,他又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好道歉的,没事没事”
“他还跟我说,虽然他已经退出来了,不过他认为那家厂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还要找人接手继续研究下去,而能够独立完成实验的,沪上也就那么几个人,估计他们应该会从沪上药科所找人。”
听完林三寿的话,李楚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没事儿师叔,他们经费多的话,让他们去慢慢研究吧。您帮我带个话,谢谢蔡老啦”
“行,你的话我一定带到。不过我觉得,你把这个事儿最好还是上报一下为好,因为他们浪费的,毕竟还是国家下拨的经费。”
“我知道了师叔。”
“哎对了,还有件事儿差点忘了,我们想让媛媛今晚在这边过,你看怎么样”
“师叔,您这个可说错人了,我姐的主我不敢做,您应该让小林,或者他父母,跟我姐那边打电话商量。”
“那行吧,我让老三给媛媛爸妈打电话说。挂了啊”
放下电话,他就径直走进洗浴间里去冲澡,刚才锻炼时出的汗都下去了,浑身黏糊的难受。
冲澡的时候,他又想到了刚才师叔打电话过来说的事儿。
一个破药方,这事儿还没完没了的,这些人不走捷径,是不是就不会走路啦
这个事情还是等会儿上报给程副部长吧,让他们去处理。
要让他说,他是真的不想管了,你爱研究慢慢研究去吧,不过刚才师叔说的也对,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浪费宝贵的经费。
吃完早饭,刚和媳妇儿一起领着狗准备出去遛弯,才走到胡同口,就被张猛给挡住了。
从车上下来的张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李楚,把他看的浑身不自在。
“猛哥,你干嘛啊,哪有你这份看人的”
“我看看你身子骨还全乎不,我可是听说了,你这次生猛的很,前线副总指挥都拦不住你。”
“咳咳”一听张猛的话,李楚连连干咳,还不停的使眼色。
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并不想多说,省的媳妇儿又伤心。
张猛看出来了他的意思,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丁秋楠再刚开始打了个招呼后,她听到了张猛说的话,看过那封信的她,也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也没有说什么,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不愿意多想。
她自己一个人带着四只狗去转了,李楚领着张猛又回到院子里。
正在前院学习的三个孩子,都跑出来跟这个张伯伯打了招呼,就又进屋里学习去了。
“我也是今早碰见家栋,才知道你前天都已经回来了,刚好这会儿没啥事,就想着过来看看你这个战斗英雄。”
“猛哥,你可别打趣我了,我算什么战斗英雄啊,比起那些守在猫耳洞里的战士们可差远了。”
“我是没想到你第一次上战场,就这么生猛的,还敢主动申请,你不要命啦”
“猛哥,你知道的,在那个场合下,已经考虑不了那么多了,本来是安排卫生员上的,可是我看了,他们的手法太糙,而传回来的消息,沈团长的伤势有点重,他们去了可能处理不了。”
“野战医院的那些大夫呢没啦”
“他们猛哥,不是我看不起他们,炮声一响,他们的腿都打摆子,让他们跟着突击队上去,那是连累别人去了。”
张猛盯着李楚看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你呀,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知道不知道,你主动参加突击队,去营救沈军的消息传回来,那天晚上首长一夜没睡,一直在那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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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