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林然点头答应了下来。
吃完饭后,林然开始公布小姑娘的手术时间。
病房内的人一听,脸上都多了一层愁容。
不过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次日。
晚上大家人整整齐齐的等在了介入科的手术区外面。
王浅浅做完术前检查后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
小姑娘还哭了。
哭得张小丽都有些于心不忍。
若是可以谁想让自己的孩子做手术呢。
随后李玉龙带队,郝敏和林然紧随其后也来到了手术区。
张小丽一见到林然他们便摆脱道,“李院长,郝主任,我女儿的手术就摆脱你们了。”
身为孩子的母亲,她现在又无数个担心
李玉龙点了下头,“我们必然会全力以赴的。”
林然也朝张小雅他们点了点头。
走进手术区,李玉龙问了句,“林然,第一次给和自己相关的病人做手术感觉如何”
林然老实回答,“说实话确实有点紧张,也有些压力。”
也确实如此,怪不得很多医生都不愿意给自己的亲朋好友做手术。
给亲朋好友做手术的感觉就像给自己先上了一道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枷锁一样。
林然也在想,或许自己不主刀是对的。
涉及具体的手术操作,压力一大或许还真会出问题。
当然以后或许林然能克服这个问题。
手术区外面,张小雅见自己的姐姐有些太过焦虑,就连忙安慰道,“姐,李院长和郝主任搭档,已经是三院最权威的专家了,咱们要相信科学相信医学,浅浅的病会好的,而且林然也在里边,我相信他们都会竭尽全力的。”
王正强见自己老婆的眼泪瞬间化作了汪洋,也立马走了过来,抱住她,也没有说话两人拥抱在一起。
做好术前消毒,换上介入手术专用的手术服。
林然他们步入手术室。
走进手术室,林然发现介入科的小护士正在哄躺在手术台上的小女孩。
但小姑娘仍旧梨花带雨的抽噎着。
所有人都走进手术室,林然坐到了主导医生专用指挥位置上。
手术台这边,郝敏站在了小姑娘的左手边。
已经严阵以待了。
等所有人都站好,郝敏看向已经站起来的麻醉医师道,“开始麻醉吧,全麻三小时”
给郝敏做助理的是李介入外科的主任医师李国安。
这台手术还挺有挑战性的。
论微创介入手术,还是过外的比较先进。
手术治疗,术后康复,用药治疗等等
人家都处于领先的地位,而国内的对于微创介入手术还是处在学习的阶段
如此曾经在国外有过临床主刀经验的郝敏才会被医院花重金聘用
麻醉师点头,上前给麻醉。
很快刚刚还在抽噎的小姑娘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镊子,酒精,碘伏。”
手术室里响起郝敏的声音。
介入手术术前消毒也必不可少。
手术的入口依旧还是在病人大腿根部的股动脉。
而不是在病人胸口。
如果是腔镜下或者是传统的开胸心脏瓣膜形成手术的话,术口才会开在胸部。
穿刺介入不会造成太大的创口。
因此术前消毒工作也很快。
而林然他们这边已经将手术室内的所有电脑打开了。
护士辅巾,郝敏立马又道,“给对比剂。”
林然紧随其后,“打开超声呈象仪。”
“对比剂使中。”
随着对比剂输送,小姑娘的身体上的血管就像被激活了一样。
一点一点的出现在呈象仪上。
郝敏也没有多等候,接过穿刺针便开始寻找沟股区的股动脉。
“手术刀。”
接过手术刀,很快她便在小女孩的大腿根部内侧开了个小口子。
紧接着便是穿刺
股动脉穿刺。
身为介入外科的主任,郝敏哪能没有两把刷子呢。
股动脉穿刺一针即中
林然,“呈象完全,郝主任你可以开始送去导管了。”
抬头看了眼超声呈象仪器显示的血管呈象,将手中的导管鞘交给李国安把控,郝敏不慌不忙的伸手,“导管。”
紧接着便是将导管沿着股动脉送入心脏瓣膜二尖瓣所在的位置。
随后才是送出带有刀头导丝。
整天手术最难的当属送导管和切除心脏瓣膜畸形部分了。
千难万难,一不小心都可能会造成患儿的大出血。
倒是抢救起来的话,还是要立马开胸部开腹准确找到动脉血管然后进行修复。
这个过程可不短,能不能救过来不好说。
即便救过来这台手术也不可能以微创介入手术来算了。
手术自然也就失败了。
在送去导管的过程中,郝敏的额头不知不觉浮现出黄豆大小的汗珠。
而林然坐在显示屏前也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林然现在光看着显示屏上导管的推送呈象都万分紧张。
甚至比自己主刀操作时还紧张,同时他的额头上的汗水也爬了上来。
或许林然就是个天生主刀的人,不主刀观摩手术比主刀还紧张。
这跟谁说理去
一旁见状,李玉龙笑了笑道,“不用那么紧张,放松点。”
“嗯。”
林然应了一声。
手术室外。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张小丽一家人都开始团团转了起来。
尤其是王正强好像把心急如焚四个字印在了额头上一般。
在手术区门前来回的走动。
晃得人都有些眼晕。
看着自己以往沉稳的大儿子也沉不住气了,王佑宽便道,“正强你别来回晃了,走得我头都疼。”
现在谁不着急的,他也能理解自己儿子,不然换做以往王正强敢表现出这么浮躁的一面他早就开骂了。
王正强看向自己的老婆,“小丽,我能去抽根烟。”
张小丽看自己老公确实也“去吧。”
他这一同意,王佑宽也看向了自己老婆,张育民也有些眼巴巴的样子。
以往他们都不爱抽烟。
到现在确实心烦意乱,心理压力还很大
即便在沉着冷静的人,只要自己最在乎的人躺进了手术室他都冷静不下来了。
人类对于力所不能及和未知的东西都充满这恐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