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陆潜不仅答应了每年三百万的基金会赞助,而且还一口气把赞助资金提升到三千万,简直堪比散财童子。
等等,等等
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字面意义的意思,而是这一举动背后可能引起的连锁效应,陆潜到底在谋算什么
首先,派系。
依靠什么基金会完成自己的电影创作,自然是什么派系,安桥系、蔚海系、蓝夏系、电影学院系、慈善基金会系、地区电影协会系等等等等,全球范围内,派系林立,不同地区都有自己的赞助项目。
其中,安桥和蓝夏的基金会大部分都来自官方支持,只有很小很小一部分来自企业赞助;而蔚海的商业化进程则走在前面,官方支持、企业赞助、不同地区电影协会的捐赠等等,完全向全世界敞开怀抱。
利益的背后,盘根错节。
蓝鲸影业,也有自己的项目,“黑名单计划”。
伴随着黑名单在今年年初的首次公开,后续赞助项目也陆陆续续展开,为蓝鲸影业在制片领域打开局面。
最显着的进步就体现在,回声的原创项目有条不紊地展开,而且从一开始就通过黑名单确定自己的风格:
一点点特别,一点点非主流,一点点个性,但依旧值得观看,也许能够另辟蹊径地带来不同的观看体验。
但是,仅仅依靠蓝鲸影业自己打开局面,进展缓慢,很有可能跟不上回声的成长速度
简单举例。
一所大学设立了一个奖学金项目,提供一亿的奖金,邀请全球范围的作家们投稿,最后评选出大奖得主。
资金,已经到位,但如何宣传开来呢对于普通人士来说,可能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项目或者奖项,又可能怀疑这所大学的权威性以及评选过程公正性,还可能吸引一大堆投机主义者前来跟风凑热闹。
也就是说,在奖金如此高昂的情况下,却因为缺少权威性和认知度,也很难快速吸引到优质的参赛选手。
“黑名单计划”,就面临如此难题。
如果蓝鲸影业能够在蓝夏电影节设置一个基金会,以蓝夏作为平台,吸引更多优秀电影从业者们的关注。
恰到好处。
正所谓,瞌睡正好遇上枕头。
如此一来,蓝夏电影节反而成为蓝鲸影业的免费宣传平台,日渐式微的名望也能够发挥出最后余热
更何况,蓝夏电影节就是缺钱,现在拥有蓝鲸影业的资金支持,那一点点名望还是具有足够吸引力的。
久而久之,蓝鲸影业也就能够形成自己的派系,不仅是为了回声而已,还有蓝鲸影业自己的制作业务。
其次,名份。
视线,重新回到前面的“回声”上。
黎世宽同意回声在蓝夏设置一个展台,但拒绝官方给予任何形式的推广与宣传,全靠回声自己一张嘴。
现在,蓝鲸影业在蓝夏设置一个基金会,以官方身份赞助电影拍摄,而且一下子就掏出三千万的资金,赞助对象绝对不止一个两个项目,哪怕这件事和回声没有一毛钱关系;但想象一下,对于电影从业者来说,他们会如何解读、又会如何判断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无论蓝夏电影节如何否认如何撇清,但蓝鲸影业和回声都已经完完全全站在了电影节的官方立场上。
这是其一;其二的话,再进一步深入思考。
以蓝鲸基金会赞助资金完成拍摄制作的电影,根据协议,版权应该不属于蓝鲸影业毕竟基金会是慈善奖学金,非营利项目,但电影片头或者片尾都需要打上蓝鲸基金会的标志,这依旧是一个烙印。
此时,蓝鲸影业再说服这些作品,和他们签约,登陆回声,障碍和阻扰还剩下多少
也就是说,不管黎世宽是否同意,也不管黎世宽是否承认,但通过这一基金会,蓝鲸影业的整个体系都将丝丝入扣地融入蓝夏电影节,真正地在世界顶级三大电影节之中扎根,不费吹灰之力打开局面。
细细深想,这笔基金会,就是烫手山芋
黎世宽,未必敢接下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陆潜给了黎世宽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不仅答应了基金会,而且将资金直接翻了十倍。
黎世宽,可以拒绝吗
谁能够想到,黎世宽准备狮子大开口狠狠“敲诈”陆潜一番,结果却被陆潜反将一军,眼睁睁地看着一大笔钱,却不敢吞下去。
一旦收下,可能就再也甩不掉了。
看,事情就是如此有趣。
本来,黎世宽试图将陆潜拉到蓝夏的这艘船上,不得不绞尽脑汁主动出击;但现在,陆潜干脆更进一步,直接将整个蓝鲸影业和蓝夏捆绑在一起,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不可分割,那么,黎世宽敢吗
不敢。
当然不敢。
陆潜从蔚海系转到蓝夏系,这是一回事;蓝夏电影节因为蓝鲸影业而被彻底拉到流媒体这艘贼船上,这是另一回事。
所以,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但重点就在这里,黎世宽,他知道自己需要拒绝,却无法拒绝
就好像喻劭刚刚担心陆潜因为“梦想”而冲动一样,黎世宽也必须面对“为五斗米折腰”的挣扎和煎熬。
从理论层面来说,黎世宽应该拒绝。
他必须考虑来自安桥、蔚海以及所有电影行业同僚们的抗拒与排斥,他不能为了一点点眼前的蝇头小利就牺牲蓝夏电影节的业内人脉。
从现实层面来说,黎世宽无法拒绝。
每年三千万、持续五年,也许对于拍摄电影来说,不是多大一笔钱,但对于蓝夏电影节来说却是救命稻草。
纪叙,惊呆了,尽管做好心理准备,并且相信陆潜不可能轻易被绕进去,但还是满脸错愕,下巴脱臼。
喻劭,吓傻了,尽管他的思考速度稍稍慢了一些,但电光火石之间,也将所有脉络打通,大脑当机。
看着陆潜,喻劭瞪圆眼睛,结结巴巴了半天就挤出一句话来。
“导演,你这是把黎世宽架在火上烤呀。”
拒绝,也不是。
接受,也不是。
黎世宽是真正进退两难,在算计与反算计的博弈之中,黎世宽居然被陆潜绕进去了,直接掐住了命脉。
谁能够想到,事情居然还有这样的打开方式
话语才脱口而出,紧接着,喻劭就没有忍住,嘴角上扬起来,眼底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真是扼腕,没有能够在现场见证黎世宽的表情,那应该非常精彩吧
“导演,那黎世宽怎么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