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乐队和电影院
脑补了一下,这样真的好吗
倒不是说两种艺术形式不能结合,尽管稍稍有些突兀,但也不是不可以。
现在依旧存在一些歌剧院,在表演前后以及幕间休息的时候,观众们可以聚集在休息厅里稍稍放松。
在那里,就经常有爵士乐队的演出,以不同的艺术形式让观众们得到片刻松弛,又是一种别样享受。
尽管爵士和电影两种艺术形式的受众群体稍稍不同,但这样的尝试也可以看作别出心裁的一种设计。
真正的关键,还是在于内容。
一来,爵士乐队已经渐渐没落,也许在半个世纪前,各大城市的各大酒吧,爵士乐队就是必备要素,但现在,电子音乐大行其道,爵士早就已经无人问津;即使真的有酒吧选择爵士音乐,现场演奏也已经不再盛行。
二来,穹顶影院这样的私人院线也已经退出历史舞台,此前就已经讨论过,在连锁院线的持续冲击下,私人影院的经营越来越困难、受众也越来越窄,甚至就连电影本身都遭遇时代洪流的狠狠冲击。
那么,这两种艺术形式的结合,真的能够成功吗确定不是异想天开吗
即使是陆潜这样的理想主义者,此时也是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长亭侧头看了陆潜一眼,似乎非常满意陆潜的表情,欢快地笑了起来。
“哈哈,你真应该看看自己的表情。”
“我还以为,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呢,电影感和流媒体的碰撞,这样大胆疯狂的想法都已经付诸行动,爵士乐队和电影院又怎么了”
苏长亭笑得肆无忌惮,全然没有平时神秘低沉的形象,这倒是让陆潜又看到了苏长亭隐藏的一面。
陆潜认真想了想,哑然失笑
时代的烙印。
看,事情是这样的,苏长亭已经四十多岁,他经历过爵士乐酒吧的最后繁荣时代,也经历过电影院的巅峰时期,自然而然,在他的认知里,将这两种艺术形式结合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胆和疯狂。
其实,陆潜也是一样的。
陆潜没有经历过爵士乐酒吧的年代,但是,他经历过流媒体全面兴起的时代,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对于他来说,流媒体已经是生活的一部分。
也正是因为如此,来到这个流媒体刚刚起步的时空里,陆潜准备抓住时代浪潮,尝试将电影感与流媒体结合起来,期待着碰撞出不同火花。
以他的视角来看,这是一次大胆尝试,却不至于疯狂,然而,落在卫彻、苏长亭他们的眼睛里却是另外一番面貌。
有人会说,这是代沟,但深入剖析就可以发现,这是一种人们对文化、对生活、对社会观察的必然
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个属于自己的时代里,而每个时代的烙印和特色都不同,观念和想法自然也有偏差。
抬起视线,陆潜看向苏长亭,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表示自己的歉意,“显然,我不应该低估梦想家的想象力。”
一句浅浅的调侃,让苏长亭也找回了笑容,“你这是在吐槽我是空想家吗”
陆潜瞪圆眼睛,但笑不语。
尽管没有说话,表情却已经说明了一切,苏长亭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没有再纠缠,继续说了下去。
“总之,不管如何,我和淮书相遇了,然后,我们相爱了。”
“我们都热爱电影,我们都怀抱梦想,我们都是不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我们可以彻夜不眠地讨论未来。”
“关于电影,关于小说,关于哲学,关于爱情,关于生活我们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根本就不想分开。”
苏长亭的话语,朴素而简单,没有任何华丽的修饰,但平平无奇的话语却能够深深感受到其中的重量。
那种浓烈的、炙热的、疯狂的情感,两团火焰拥抱在一起,迸发出难以置信的能量。
“再后来,我们结婚了。”
“大学毕业的那一年,我们就结婚了。”
呼。
苏长亭深呼吸一口气,笑容渐渐从嘴角消失,甚至还没有开口,那种沉重与错杂就已经扑面而来。
回忆,是这样一回事。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往往已经记不清楚具体的来龙去脉;有时候,记忆和事实之间还会产生些许偏差,最后留在脑海里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模糊的、碎片的、不确定的画面,反而是那些气味那些温度那些色彩更加清晰。jujiáy
所以,当回忆往昔的时候,残留在脑海里的,反而是那些无关紧要的琐碎细节,还有扑面而来的情绪。
那些悲伤、那些笑容、那些泪水、那些争吵,那些在心脏和灵魂留下深深烙印的碎片。
“结婚了,也就意味着,我们需要面对生活、面对现实,还有,面对彼此。”
“其实,最开始,我们依旧是理想主义者,我们依旧希望能够追逐梦想,我们依旧对未来怀抱着期许。”
“你知道吗我们甚至还联合制作了一部电影。”
“一部六十分钟的电影,制作成本在二十万左右,讲述一个爵士男孩和一个电影女孩在公园的爱情故事。”
显然,那就是苏长亭和颜淮书爱情故事的投射。
说到这里,苏长亭又再次停顿下来。
这一次,停顿有些长。
苏长亭陷入深深的沉思里,并不是一种思考或者一种探索,而是被一种情绪笼罩,怎么都挥之不去。
生活,就是这样。
青春年少时候的张扬与肆意,仿佛只要张开双臂就能够拥有全世界,但转眼之间,就被现实洪流吞噬。
时过境迁,再次回首的时候,却忽然意识到,自己曾经也是那么张扬那么绚烂那么炙热,仿佛灵魂也在燃烧一般。
然而,现在呢
时间交错形成的落差,轻而易举就让人沉默下来,满嘴苦涩、满心唏嘘,却找不到一个逃离的出口。
有时候,唏嘘感叹;有时候,恼羞成怒;有时候,心酸难耐;但更多时候,则是沉默,长长的沉默。
就好像苏长亭现在这样。
陆潜不知道苏长亭正在回忆什么,也许是那部电影,也许是制作那部电影的时光,也许是其他什么。
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苏长亭眼睛里的情感错杂而丰富,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脆弱,这样的苏长亭是陌生的。
陆潜没有贸然打断苏长亭的思绪,只是静静地坐在原地,耐心等待着,倾听着夜色流动的琐碎声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