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贾贵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步一晃的走向了周维汉所在的包间。
挑开门帘,脑袋先伸了进去,眼珠子往里面一瞟:“幼呵,还是个大户,怎么着,耳朵聋了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啊”
话音刚落,和尚将手上的驴肉火烧放下来,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一瞪:“狗日的,你说谁聋了”
“嘿,我告诉你,在邯单的地界上,还没有人敢跟我叫板”贾贵说着手伸向了枪盒子:“我看你们几个像八路”
还没等贾贵将驳壳枪掏出来,和尚直接上前将其按倒在桌子上。
“彭”的一声,贾贵的脑袋与桌子亲密的接触在一起。
“哎,哎哎”
一直靠在门跟前的田德福将门关上,顺手将贾贵一直没掏出来的驳壳枪掏了出来。
“你刚才说我们是什么八路”周维汉似笑非笑的问道。
“好汉饶命啊,我刚才战士说看着像瞅,还真不像”贾贵假模假样的打量了一番说道。
周维汉听后直接将腰间别着的短枪拍在桌子上,随即说道:“这回您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了吧”
“八路不不,八爷,八爷饶命啊”贾贵说着紧忙将眼睛闭上:“八爷,我这人打小眼神就不好,看不清东西,我保证,绝对没有看清您长什么样”
贾贵说完,见没有人搭理他,急的脑门子都是冷汗,还将那副斗鸡眼亮了出来。
“您看,就我这副招子,能看清物事吗”
“嗯”押着贾贵的和尚冷哼一声。
“没看见,真没看见”贾贵急忙又将眼睛闭上。
周维汉随即挥了挥手,示意和尚将贾贵放开,贾贵身子一软,直接靠在门上。
此时,大厅处,但凡是交了钱的客人都被放了出去,一会人就走光了。
一名便衣看见贾贵进了包间,一直没出来,走到包间门口问道:“队长,钱都收完了,可以撤了”
被两把短枪顶在脑门处的贾贵反应倒是神速:“别别td的烦我,你们先回去吧”
包间外的便衣有些摸不着头脑,挠了挠脑袋,向着门口走去,叫着另外两名便衣就回了侦缉队驻地。
“好啊,还不老实”周维汉冷声说道。
“嘿嘿,八爷,我手底下的都是饭桶,他们脑子哪够使啊”
“老实交待,什么身份,原先邯单城里没你这号人物啊”
“个多月前,跟着黑藤太君从安邱调过来的”贾贵说完,非常自觉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是黑藤鬼子”
“黑藤鬼子到邯单还是特务机关长,我还是敢侦缉队的老本行”
“哟,能跟着日本人一起高升过来,看来你还是小鬼子忠实的狗腿子啊”周维汉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们八路军的政策你应该知道吧,贾队长”
“知道啊,知道,我在安邱那边跟国人不打中国人”贾贵见到周维汉没有直接下杀手,也缓过劲来了,居然从地上站了起来。
“嘿嘿,每次我们侦缉队被八路军伏击的时候,对面的国人不打中国人”贾贵咧嘴一笑,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狗汉奸,跟你有个派屁关系”和尚怒骂一声。
“有关系啊,我也是中国人呐”
“你也配,你也有脸说自己是中国人”
“对对对,我不配当中国人,我t根本就不是人,我就是一泡臭狗屎,我连狗屎都不如,这横行了吧”贾贵的求生欲在这一刻被激发到极致。
“哼,少给我油嘴滑舌,你以为这样就能掩饰你的罪行嘛,刚才你在外边敲诈鼎香楼的客人们不是很威风吗”周维汉继续说道。
“好好好,那我就来点实在的”贾贵强行挤出笑脸:“咱们八路,不是,你们八路军打算怎么安排我啊”
“嗯想让我们安排你那是做梦,处置一下倒是可以”
“回头将你装在麻袋里,带出城去,直接找个荒郊野地埋了”
“啊,活埋了我,那多麻烦啊,边哆嗦着身体,一边哭喊道。
“那就就地正法,这个省事”
“啊”
“别别,别正法呀,八路军的子弹多珍贵啊,用在我这种人身上不是浪费吗”
就在这时,包间外传来水根的声音:“贾队长,您还在吗吃些什么”
贾贵刚要张嘴,和尚眼疾手快的将桌子上的毛巾塞在贾贵的嘴里。
“贾队长不吃,伙计,你忙去吧”
“得嘞”
水根回到柜台,掌柜的孙友福急忙问道:“看清楚里面什么情况了吗”
“没看清,反正透过窗户纸看见几个人影站着呢”水根说道。
“哎幼,可别出事啊”孙友福惊呼一声道。
“谈事哪有站着谈的,包间里的三客官可不好惹,我看贾贵这孙子是栽咯”水根幸灾乐祸的说道。
贾贵是冀中安邱人,当地就特色就是驴肉火烧,没想到到了邯单,还能吃上正宗的驴肉火烧。
可把这家伙美坏了,一个月里,大半时间都在鼎香楼吃喝,饭钱是不可能给的,全记在账上,鼎香楼上下恨的牙根直痒痒。
回到包间。
周维汉看着眼前仍然小心闭着眼的贾贵,嘴上说道:“别废话了,我让你自己选个死法”
“别别,别啊,凉:“我不想死啊”
“我立功,我赎罪,我有重要情报向八爷交待”
“说吧,我听听”
“邯单城内的大太君寺内勇,哦,不是,寺内勇这个老王八蛋,这老不死的,这老乌龟,这老瞎驴,这t臭不要脸的鬼子”
“借着他四十大寿的机会,在hd地界上的有头有脸,有钱有势的大户,被敲诈勒索了个遍,今天晚上七点在聚仙楼摆宴席庆祝”
“邯单地界上,日军、皇协军军官,大小汉奸,只要是能够着门面的都会来,八爷,您说这是不是重要情报,这是您肯定不知道”
“你猜我来邯单是干什么来的”周维汉笑着问道。
“啊您真要把他们一窝端了啊”贾贵惊得睁开了眼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