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10月22日。
经过昨日的协商,最后三人达成一致,四十军与新五军各出一个师协同二十七军北上。
在具体的安排上,则是二十七军四十五师、预路则是以二十七军四十六师为先头部队,四十军下属第一百零六师以及新五军暂编第五师紧随其后。
范汗杰搞如此大的阵仗,倒不是想要与八路军动手,八路军各部正死咬着日军不放,为中条山的国军争取时间,蒋某人虽然视八路军为心腹大患,此时断然不会如此不智。
而范汗杰作为蒋某人的心腹,当然会体察上意,此时接管长治城才是重中之重。
话分两头。
周维汉也是艺高人胆大,现如今的长治城一团一营及团部直属队在此驻扎,其余两个营还在长治郊区配合地方上的同志搞副业。
炮兵营则是驻扎在城外的郊区,骑兵团依旧分布在长治南部分散警戒。
而二团以及庞大的运输、俘虏队伍都在平顺境内与周卫国率领的警卫连以及平顺地方武装汇合。
指挥部内,周维汉先是接到了骑兵团的电报,而后位于长治机场的四团同样发来电报。
两个团散出去的侦察兵不约而同的遇见了正在行军中国军的部队。
“看,长治南边的战斗一结束,范汗杰就忍不住了,估计老蒋那边也催促的紧啊”周维汉忍不住吐槽道。
“这回冲着长治来的国军队伍可是不少啊,东西两路齐头并进,看样子新五军与四十军也掺和进来了,范汗杰真是把咱们当回事了”邢志国笑着说道。
按理说国军大军压境,即使不会轻启战端,周维汉这也会有不小的压力。
不过此时周维汉却是浑然没有当回事,城内留下的都是机动人员,随时都能撤离,留给范汗杰的只是一座“空城”罢了。
“荆大刚、赵文江那边如何了”
“今天上午的时候,荆大刚发来电报,土地大约卖出32000亩,卖出去的全都是上等田,作价35块银元一亩,由于粮食不好携带,全部换成了现大洋,就这样手里还积压着大概将近一万亩”邢志国汇报道。
“熟地能卖出这个价格不错了,现在是战乱年代,大量土地荒芜,土地也不值钱啊”
“通知荆大刚他们,今天中午之前,不管卖出去多少田地,各处的人员务必到长治集合”
民国三十年,国民政府统计局出版了中国土地问题之统计分析一书,该书第六章第一节列举了全国每一个省份的平均地价,全部折合成大洋,贵省每亩地不到一块钱,甘省每亩地不到十块钱,豫省每亩地十三块钱,两广和浙等地区的平均地价最高,也才五十块大洋一亩。
由此可见,那个时代地价低廉已经成了普遍现象。
及至中午时分,一团人员已经全部在城内汇合,朱大山的骑兵团也赶到了长治。
“老邢,你带着一团先撤,去长治机场与四团汇合,之后一起撤往平顺”周维汉嘱咐道。
“你不撤之前你可没说你要留在这”邢志国吃了一惊。
“哎,交接长治城好歹是一件双方约定的大事,总得有个人在场不是,骑兵团我留下,没准比你们还先到平顺呢”
“可是,你这”
“没什么可是的,时间不等人,就这么办了”周维汉不容拒绝的说道。
下午三点多。
由于范汗杰亲率的四十五师与预八师是从高平出发的,与长治是直线距离,比东路的国军部队来的要早。
“支队长,骑兵一连已经与国军先头部队四十五师下属的259团相遇,距离长治南城门不足十里”朱大山将这一情况紧急汇报给了周维汉。
周维汉则是略一沉吟,当即下令骑兵团除了留守四个城门的人员,其余人全部在南城门集结。
不久后,只见南面尘烟滚滚,骑兵一连率先露出了踪迹,而来是国军的一伙骑兵。
“支队长,后面的是二十七军军长的卫队,范汗杰也在其中”骑兵一连连长陈建东汇报道。
周维汉放眼望去,只见其卫队停在了距离城门两三里的位置,显然也是有所防备。
“走,上去瞧瞧”周维汉说完一夹马腹,呼喝着众人向着二十七军卫队方向疾驰而去。
双方距离三十余米之时,周维汉策马停下,冲着对面大喊道:“对面可是二十七军范军长”
“哈哈,正是范某,周老弟真是好胆识,带着十几名的卫队就敢到我军阵前来”对面的范汗杰大笑着回应道。
“范军长可是北伐名将,这一声老弟我可是不敢当”周维汉摆了摆手。
范汗杰今年44岁,周维汉则是26岁,在这个结婚早的年代,论年龄都足以当周维汉的父辈了。
不管双方的警卫员如何对峙,两人似乎就当没看见一样,反而下马握了握手。
“我一直视卓远公为长辈,照这样算,为兄叫你一声周老弟在合适不过”范汗杰拉着周维汉的手说道。
见到周维汉没有说话,范汗杰也不觉得尴尬,继续说道:“这是我二十七军副军长刘进,预八师师长陈苏农”
周维汉点头示意,心里则是不想过多纠缠,直接说道:“范军长,贵军长途跋涉赶到长治,时间已经不早了,还是尽快接手长治的城防工事吧,在下就不多耽搁了”
“也好,也好眼下事务繁忙,等过些时日,我在邀请周老弟到长治赴宴,到时候好好招待你”范汗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那在下就告辞了”
不管心里想的如何,反正在场的几人表面功夫都做到位了。
随后周维汉也不耽搁,示意随行的战士去通知四个城门处的留守人员,而后驾马而去。
看着周维汉远去的背影,范汗杰不由得问道:“你们对此人的观感如何”
“周家这几个人,一个个都年轻有为啊,跟周维汉一比,咱们都显得老了,二十六岁的年纪,我刚在黄埔毕业,周维汉却是在面”时年四十岁整的陈素农感慨的说道。
“刚才面上看似过得去,但是言语之间多有疏离感,此人恐怕是跟定旁的副军长刘进说道。
二十七军先是将259团进入长治城内驻守,军部以及其余部队全留在了城外。
没过多久,一名国军士兵从城内出来汇报:“军座,八路军将城内的工厂都搬走了,就连日军指挥部内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都没留下”
范汗杰听后脸色明显一沉,随即骂道:“跟他娘的周维国一个德性,表面看着人五人六的,其实心黑的很,进城”
周维汉的大哥周维国与范汗杰同属胡棕南派系人员,之前范汗杰还曾想与周维国竞争第一军军长的人选,可惜最后被压了一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