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尽臣一大早就接到了江羡打来的电话,她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孙威的下场。
对于这个结果,封尽臣是很满意的,并对江羡表示了感谢。
“啊对了,那笔钱我回头打你账户上。”江羡说的是孙威从封尽臣那里讹走的钱。
“不用了。”封尽臣婉拒了江羡的好意。
江羡有些费解,“虽说不多,但蚊子肉也是肉,怎么就不要了”
封尽臣顿了顿才解释道,“我太太说她养我。”
江羡,“”
她就不太理解,这话是怎么从一个大男人嘴里说错出来的。
而且听封尽臣那语气,好像还挺自豪。
得,小夫妻之间的情趣她是不太懂。
既然封尽臣不要,那她就收着吧,反正她从来都不嫌钱多。
结束通话,封尽臣才拧着热气腾腾的营养早餐去往郁舒的病房。
到的时候她还在睡,经过这几天的修养,她的气色已经好了不少,状态也越来越好,可算让封尽臣安下心来。
而郁舒每日的餐食,全都是封尽臣在经手,就为了能把郁舒养好。
食物的香味,把正在睡梦中的郁舒唤醒。
她揉了揉眼睛,整个人懒洋洋的不想起床。
封尽臣把早餐整齐摆放在餐桌上后,才过去把郁舒从床上捞了起来一边给她套衣服一边说,“先洗漱。”
郁舒舒展了一下身体,感觉衣服手臂处有些紧了的样子,愣了一下问封尽臣,“这衣服怎么紧了”
“没有吧。”封尽臣帮她理了理袖子。
“我好像胖了。”
这段时间她俨然已经忘记自己女明星的身份了,不管是在吃穿上还是在其他方面都没有再控制过。
“没有。”封尽臣矢口否认。
“不对,我真的胖了”郁舒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有称吗我得去称一下。”
“这里是医院,哪里来的称,你真没胖,别多想,赶紧洗漱吃早餐,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在封尽臣的糊弄下,郁舒暂时没再纠结这件事,吃了早餐后,又去做了一些检查。
等待结果的空隙,她瞧见过道处有电子秤,是医院提供给前来产检的孕妇的。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小心翼翼的上了称。
当她看到称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数字时,整个人都傻眼了。
她真的胖了
体重创了新高
待封尽臣拿了检查结果回来,就见郁舒一脸郁郁寡欢的坐在过道的椅子上。
“怎么了”封尽臣紧张的问道。
郁舒抬起小脸,可怜巴巴的说道,“我真的胖了。”
封尽臣,“”
大概是因为和职业有关,作为职业舞者,郁舒从小就对自身体重要求很严格。
在舞蹈学院上学的时候,更是会严格按照学院的标准来控制自己的体重。
这是职业需要,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个习惯。
郁舒以前住的家里就放了好几个电子秤,都是用来管控自己体重的。
后来虽然转行做了演员,但在体重和体态管理上面也从未松懈过,所以出道多年,她依旧保持着最好的状态,就为了能把最好的自己呈现在大众面前。
她也知道怀孕后在体型方面会有一些难以掌控,可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可能称坏了”
封尽臣说了个自己都不相信的蹩脚理由。
郁舒一副天塌了的模样,“不行,我得控制饮食了,不然以后很难恢复的。”
封尽臣看得出来她很在意这事儿,一直在念念叨叨的,甚至还给自己定制了一个详细的计划表。
比如控制进食增加运动等等,甚至连生完孩子多久开始做产后恢复都已经在计划之中了。
思来想去封尽臣还是决定带郁舒去散散心,免得她一直纠结体重的事。
既然都到这儿了,不去海梦玩玩似乎也说不过去,封尽臣又联系了江羡,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江羡自然是热烈欢迎的,还特地安排了人来接两人。
说来也巧,郁舒出院的那天,司眠正陪滕娇娇来医院复查。
之前滕娇娇一直说自己没事没事,只在医院开了一点消炎药和消肿的药膏。
可这两天在家里休息的时候,她却总说头晕。
司眠不放心,坚持要带她来做个详细的检查,几人便碰上了。
司眠听说郁舒要出院了,很为她高兴,而且她也觉得郁舒的气色很好,跟先前第一次见面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因为和滕娇娇有关,郁舒就多停留了一会儿,想知道检查结果怎么样。
几人闲聊间,郁舒便说起了自己要去旅行散散心的事。
“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这话还真不假,你们夫妻感情也太好了,真让人羡慕啊。”滕娇娇艳羡的道。
司眠也点着头认可滕娇娇的这个说法。
“要不,你们和我一起去吧。”郁舒热情的邀请二人。
司眠跟滕娇娇连连拒绝,“不不不,我们去当电灯泡多不合适啊。”
郁舒被她俩的想法给逗笑了,“我们这又不是去蜜月旅行,哪来什么电灯泡的说法,我们就是出海散心,去那个什么海中之梦游轮。”
司眠对这些事不太了解,但滕娇娇懂啊。
“你是说海中之梦”滕娇娇语气有些惊诧的问道。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郁舒也没详细问过封尽臣。
滕娇娇激动的扯了扯司眠的手说,“是海中之梦游轮诶我想去”
“这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司眠一头雾水的问。
“这可是个神奇的地方,听说上了船的人,很多都一夜暴富回来了,我当然没有这个运气,我就单纯的想去见见世面。”滕娇娇有些激动的道,“不过我听说光是船票,都要百万美金起步”
郁舒愣了愣说,“我没听说要钱啊,要不我问问我老公。”
恰好封尽臣已经为郁舒办理好出院手续了,挣来接她呢,郁舒就伺机问了海中之梦的事。
“不用船票,二位若是想去,一起过去就是。”封尽臣还记着两人的恩情呢。
哪怕真要钱,只要两人愿意去,他也会帮买的。
“真不要钱吗”滕娇娇半信半疑着,她听过不少关于海中之梦的传言,说得可传神呢,才让她对这个地方非常之好奇。
“嗯,不要钱,运营海梦游轮的人是我家里人。”封尽臣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这下惊讶的不止司眠和滕娇娇了,就连郁舒都惊讶不已。
说起来惭愧,她跟封尽臣结婚也很长一段时间了,对他的家里人了解少之又少,只知道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几年前才被自己生父找回。
而且他平时也鲜少提起他的家人,郁舒只当他是跟家里人没什么感情,怕自己提起会让他不开心,所以也没提过。
这还是他头一次说起家里人的事。
不等郁舒询问,封尽臣就主动跟她解释了一下,“你也认识的。”
郁舒错愕的指了指自己,“我也认识”
“嗯。”封尽臣回答得很笃定。
郁舒就更好奇了,“那是谁啊我怎么会认识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封尽臣并没坦白。
加上医院也不是详聊这些的地方,郁舒便忍着没问。
到是热切的劝司眠和滕娇娇跟他们一起去游玩,就当是散散心什么的。
滕娇娇是很心动的,司眠也看出来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就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感觉麻烦到郁舒他们了。
“眠眠,你真的不用跟我客气的,怎么说你们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你们热心出手相救,我可能都保不住这个孩子。”
这话郁舒没有夸大其词,而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就连医生都说再晚一点送到,孩子就保不住了。
得亏滕娇娇机灵,给她留了手机,让封尽臣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了她,才没耽误医生抢救的时间。
滕娇娇也说了,“眠眠,你就让郁舒表现一下吧,不然她会一直觉得亏欠我们的。”
滕娇娇这人性格耿直,说话也直接,虽然话糙但理不糙,司眠也就点了头。
于是封尽臣就安排了人手送两人回家去收拾行李,好随她们一同出发去海梦。
荣斯爵的复查结果也出来了,问题不大,荣夫人也能安心的去陪荣思艾了。
临行前本来有不少事情想叮嘱荣斯爵的,结果这小子嫌她啰嗦,催促她赶紧上车。
荣夫人回头看了又看,到底还是不放心,便问他,“斯爵,要不你出去玩玩散散心吧,总憋在家里也不是回事。”
因为从小就生病的原因,荣斯爵一直被荣家精细的养着,跟外界接触少之又少。
荣斯爵都这般年纪了,连个聊得来的朋友都没有。
所以她很担心,怕他太孤僻了,平日里也总想着鼓励他出去交交朋友什么的。
可荣斯爵对这种事总算很不屑,除了治疗时间,大多都自己待在房间里。
偶尔一次叛逆,荣夫人又担心得不行,立即让宋柯跟上保护。
“没什么兴趣。”荣斯爵语气无波无澜的道。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没兴趣呢你知道吧,我有个干女儿叫江羡,她这个人特别有意思,正好她最近在附近游玩,你也去看看好了,就当是替妈妈无接待一下这位姐姐好了。”荣夫人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而且她没比你大几岁,没准你们能聊得来的。”
“我真没兴趣。”荣斯爵还是提不起兴致。
“啊对了,他们是夫妻俩一起来的,她丈夫叫乔忘栖,听说是世界排名第一的黑客什么的”
荣斯爵本来没什么心思的,可在听到后面这句话之后,眼神动了动,但表面上还装得很云淡风轻,“好了好了,我去还不行吗你赶紧上车吧,再晚就赶不上飞机了。”
“那就说定了啊,我跟江羡说说,把你的联系方式给她,让她给你安排安排。”荣夫人见他同意也很开心,立即就开始张罗起来,“你就是应该多出去转转的,别总闷在家里,会闷出病的。”
荣斯爵催着荣夫人上了车,目送车子离开后,这才松了口气。
没多会儿他就接到了江羡打来的电话。
虽说两人从没见过面,但荣斯爵觉得这位姐姐应该是个很有个人魅力的人。
这种感觉怎么来的他也说不清,反正他发现自己没有抵触的情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