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威给他投去友好目光后,换来的却是孟德的不屑一顾,“捡漏的人也配坐主位。”
孙威没想到他会这么傲慢,勉强保持着风度解释道,“这是海梦定下的规则,既然玩的是游戏,运气也占很重要的位置。”
孟德冷嗤一声,“运气这东西是有限的,你一开始就用了那后面也就没有运气可用了。”
孙威被他这一扫兴,心里还怪不舒坦的。
毕竟赌博的人,谁不希望能讨个好彩头呢,偏偏孟德各种贬低他。
只可惜他得罪不起孟德家族的人,被人这样嘲讽后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待所有人都落座后,阿狸才开口让各位稍等,她去请远璃会的老大出来。
对于这位老大,在场所有人都是投以佩服目光的。
就连傲慢得不可一世的孟德,也都收敛了自己的傲慢,恭敬的等候着。
阿狸进了一扇大门,进入了一个充满着各种显示器的房间。
显示器前的真皮沙发上有两个人,一个斜躺着,靠着那个端正坐着的人。
而端正坐着的人,正在喂斜躺着的人吃水果。
“羡姐,人都已经到齐了。”阿狸一改主持时娇软的嗓音,恭恭敬敬的开口汇报情况。
江羡这才伸了个懒腰起身说,“这么久,等得我都犯困了。”
乔忘栖扫了一眼其中一个显示器上的画面,正是孙威所在的房间。
他扬了扬眉问,“你打算怎么玩儿”
“我这人护短你是知道的,封尽臣怎么说也是你弟弟,郁舒又是我妯娌,是自家人,他欺负了我的家人,我当然要好好陪他玩玩。”
江羡这一席话说得云淡风轻的,好像真的只是玩玩一样。
也只有阿狸知道,老大口中的玩玩,有多恐怖。
她在心里为这位运气不太好的孙威默哀三秒钟。
江羡起身的时候扫到屏幕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扬扬眉说,“孟德这大冤种怎么也在”
当初在f洲的时候,孟德可没少为难她。
当然最后孟德也是半点好处都没讨到,反而还吃了大亏,的亏孟德家族还有个有点远见的孟芙,不然早玩完了。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用在孟德身上还真是贴切。
“本来还觉得怪无聊的,现在多了个孟德,似乎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了。”江羡玩味的说了一句。
此时正在游戏大厅的孟德鼻子发痒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房间里的温度明明刚好,可他却莫名的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没多会儿阿狸从那扇门里走了出来,并热情洋溢的介绍道,“有请我们远璃会老大入场”
孙威等人下意识的起身迎接,就连傲慢得不可一世的孟德也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众人企盼的看向阿狸身后的门,想象着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传奇的人物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远璃会运作成几个洲之间的第一大帮会。
孙威感觉自己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紧张得眼神都看直了。
直至那一抹娇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在孙威看清楚那张脸时,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饶是在座的人里有不少见过大风大浪的大家族成员,却也在看清楚来人时,有些傻眼。
其中又以孟德的表情最为吃惊。
他甚至粗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可随着那人的走近,越来越清晰的轮廓,才让在场的众人都认清楚了一个事实。
阿狸更是直接的为江羡做了一个介绍,“各位玩家,这位就是我们远璃会的老大,江羡江小姐。”
“晚上好,各位玩家。”江羡笑意盈盈的跟傻眼的一众人打招呼。
孙威暗暗的掐了自己一把,他到现在都还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知道江羡,是前两年国内红极一时的顶流女星。
后嫁入豪门后便处于半退圈状态,听说一直在家相夫教子当了个家庭主妇来着。文網
所以他压根没办法把一个他认为是家庭主妇的女人,和眼前这个自称是远璃会老大的人联系在一起。
偏偏她们又长着同样绝美的一张脸,一张完美到无法复制的脸。
而且阿狸不是说了吗她叫江羡,连名字都一样
江羡简单的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后,就自顾自的走到她的位置坐下,这才扬眉看向围着桌子的几人,“请坐。”
孟德似乎已经认清了现实,蔫了吧唧的坐下,轻声的嘀咕了一句,“我怎么这么倒霉”
江羡看了他一眼,他立马闭上了嘴。
其他玩家稍微要淡定一点,尽管他们依旧惊讶于远璃会老大如此之年轻,甚至还是一位如此美丽的女士,实在很难让人不怀疑其真实性。
可惜这是在海中之梦游轮上,无人能造假,也没人敢造假。
见孙威还没坐下,江羡便闲闲的往他看去,“怎么孙先生是有什么问题吗”
明明只是随口问的一句话,江羡的表情甚至都很松弛,可那气场却让孙威心里狠狠一紧。
仿佛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狠狠的挤压着孙威。
他额头已经开始冒出层层细汗了,紧张到说话都结巴,“没,没有。”
“那就请坐吧。”江羡抬了抬手。
孙威坐下后却如坐针毡,脸上只剩紧张的表情。
只能不停用手帕擦拭额头的冷汗。
待所有人都做好准备后,阿狸开始开始宣布最后一轮游戏的玩法。
最后一轮游戏是孙威作为庄家订下的,他选的是自己最擅长的21一点玩法。
在赌博这方面,孙威很有经验,年轻的时候,就是靠赌博为生的。
经过一定财富累积之后,又开始装绅士,故意去接近那些离异富婆,靠着还算不错的外表和三寸不烂之舌,赢取她们的芳心并借着她们的财富,才开始在资本市场崭露头角。
加上他本身就是修心理学的,很擅长从别人脸上的微表情去判断对方的心理活动。
这一点在赌博上面的加成非常重要,也是他赌博总赢的重要原因之一。
牌局开始后,孙威一开始还有点紧张,但看着奖池里的巨额奖金,他强迫字冷静下来,开始对手上的牌,以及在场的其他玩家进行剖析。
他的运气很好,几轮加牌后,连他在内的六位玩家就爆掉了两位。
看着手里的牌,孙威更觉得胜券在握。
又一轮加牌后,又爆掉了一位玩家。
也就是说在场就只剩下孟德,江羡,以及作为庄家的孙威了。
现场被淘汰的人,会立即退出游戏大厅,只留下三人对立。
孙威看向孟德,孟德这人藏不住心思,有什么情绪都表达在了脸上。
很显然,他的牌到了一个临界点,所以他的内心很挣扎,不知该过还是该加牌。
他又看向江羡,这女人好像全程没睡醒一样,压根不在状态。
这让孙威信心更足了,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巨额的奖金,即将走上人生巅峰
孟德也在打量江羡,他全程就没把孙威放在眼里,毕竟他一直是很傲慢的人。
当初他也这么瞧不起江羡来这,可惜后来被江羡虐得体无完肤的,现在看到她都有心理阴影的那种。
所以他全程都在看江羡,见她总是懵懵懂懂没睡醒的样子,就觉得她是在扮猪吃老虎。
江羡上一轮没加牌,大家都以为她这一轮也不加的,结果她要了。
孟德心一横,也加了一张。
就是这一张,他一下就爆掉了,气得孟德破口大骂,“淦就差一点”
他就不该贪心的
既然是有些,自然有人赢有人会输,孟德输了后,不情不愿的看向江羡,有些不太客气的开口,“喂,你为什么会是远璃会的会长”
江羡挠挠头,“我为什么不能是远璃会会长”
孟德,“”
他憋屈的看了看江羡,最终愤慨的离开。
等到整局游戏只剩下江羡和孙威后,那种给到孙威的压迫感也就更强烈了。
但他还是有点底气在的,毕竟他手中的牌是20点,只要他保持着这个点数,江羡胜算的几率非常小。
除非她运气真的逆天,能开出天选之牌。
孙威玩了这么多年的牌,还真没遇上所谓的天选之牌。
所以他赌一个不可能
赌江羡不可能赢他
最后一轮,孙威依旧不加牌,到江羡的时候,她破天荒的加了一张牌。
听到她说加牌的那一刻,孙威已经露出胜利的笑容了。
他放下手中的牌,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往身后的椅子上靠了靠,似笑非笑的看向江羡,“江小姐,算起来我也是你的粉丝呢,你当初拍的那部影形人我可是反复观看过的。”
“是吗”江羡似乎挺开心的,“没想到孙先生这么有品位呢。”
孙威自然听不懂她这是在讽刺他,还说道,“其实我对娱乐圈也挺感兴趣的,可惜一直没机会了解这个圈子,听闻江小姐的江羡传媒准备上市了,我提前恭祝一声啊。”
“谢谢。”江羡也放下了牌,挑了挑眉看向孙威,“孙先生还有心情聊这些,是觉得胜券在握是吗”
她故意扫了一眼孙威的牌。
孙威笑道,“这是我第一次来海中之梦,本来只是想来见识见识开阔开阔眼界的,没想到我今晚运气会这么好,运气这种东西,很玄学的。”
“我这人一向不信运气这种东西。”江羡故意说道。
当然她没说后半句话,毕竟她从小就被成为天选之女,根本不需要运气来加持,人生就已经足够开挂了。
“还是要信一信的。”孙威笑得愈发得意了,“开牌吧。”
“我看孙先生胜券在握的样子,不如孙先生先亮牌吧,我也好见识见识什么叫运气。”江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孙威觉得自己有底气,早一步亮牌也没什么,便自信的翻开了自己的牌,“二十点,不多不少。”
江羡果然惊讶了一下。
也就是这一秒的惊讶,让孙威觉得自己笑到了最后。
可随后江羡便是一脸遗憾的表情并说道,“看来你运气真的不错。”
孙威以为她已经认输了,忍不住起身想振奋一下自己,却听得江羡又道,“可惜你遇上了我。”
江羡双眸含笑的看向孙威,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遇上我,算你倒霉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