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郁舒就上了热搜。
她本来是想和粉丝们分享今年的第一场初雪,奈何恩爱秀得太明显。
算起来这是两人公布婚讯以来,郁舒的第一次秀恩爱呢。
尽管照片里两人都没有出镜,但那十指相压的手,却足以说明一切。
镜头聚焦在窗外的片片雪景上,尽管前景有些模糊,但也依稀能辨认出玻璃窗上两人的名字,以及中间那个秀得不要太明显的心形。
“来人啊,把我杀了给他俩助兴吧”
“果然还是真夫妻好嗑,这糖当真是甜到发腻了。”
“狗死的时候,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
“狗命也是命啊各位。”
郁舒窝在暖呼呼的床上看着众人的评论,咯咯笑个不停,“现在的粉丝也太有才了,评论都好有趣。”
“该睡觉了,很晚了。”封尽臣抽走了她手里的手机。
郁舒有些不开心。
但这次封尽臣却没有由着她,并提醒道,“你已经看了一个多小时了。”
“好嘛。”郁舒都不知道自己看了那么久,她总觉得才看了一会儿的,并合理怀疑这男人在诓骗自己。
等她看了看时钟上的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才打消了这个怀疑,径直的往被窝里一钻说,“晚安。”
她闭着眼假装睡得很香,封尽臣不疾不徐关了灯,上了床后整个向她贴了过去。
“该睡觉了,很晚了。”郁舒学着他刚才的语气提醒他。
男人失笑,这小女人还挺记仇的。
他只好安稳的拍了拍她的背说,“嗯,我只是抱着你睡觉。”
对于男人在床上的话,郁舒已经吸取教训了,一律不能听。
果然没一会儿,他的手又开始不规矩了,郁舒一把摁住他的手说,“不是只抱着睡觉吗”
被抓了个现行的男人并不心虚,他以退为进的又安静了一会儿。
当他再次有所动作的时候,听见怀里的郁舒轻哼了一声。
随着她渐渐蜷缩起来的身子,封尽臣发觉了不对劲,急忙打开灯问道,“你怎么了”
“肚子痛”郁舒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封尽臣以为是吃坏肚子了,急忙起身换上衣服就要送她去医院。
“应该不是吃坏肚子,是是生理期的那种痛。”郁舒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那也要去医院看看。”封尽臣不由分说把她抱着出了房间,直奔停车场。
在车上的时候,郁舒整个人都是蜷缩着的,全程没怎么说话。
封尽臣几乎把车速开到了最快,甚至好几次都险些闯了红灯。
感觉到了男人的焦灼,郁舒才出声安抚他,“封尽臣,你别紧张,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痛,就是有些不舒服而已,你慢慢开车就好。”
其实她以前都是咬咬牙挨过去就好,实在疼得不行了,就吃止痛药止痛。
大约是从月经刚来的那一年开始,她每个月都会痛吧,久而久之便不觉得这是病,甚至以为其他女孩也跟自己一样,每次来月经的时候都会痛,所以忍一忍就撑过去了。
当她瞧见封尽臣脸上皆是担忧时,才知道男人有多紧张她。
没人能懂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她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把那些哽咽在喉咙处的感动全都咽了回去。
也就是这一刻,她有了一个念头,一个想跟着男人过一辈子的念头。
值夜班的医生本来在打盹,被突然闯进来的两人吓一跳。
他急忙扶正眼镜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肚子痛”封尽臣焦急的开口。
“肚子痛啊,是生理痛吗”老医生语气还挺和蔼来着。
可封尽臣太着急了,说话也有些直接,“她都疼成这样了你还问什么问赶紧给她开药止痛啊”
老医生有些不悦的看向男人,“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郁舒只好拉了拉封尽臣的衣袖,“你出去一下。”
封尽臣没动。
郁舒只好晃了晃他的手,“我好痛,你先出去。”
看见她额头疼出的片片细汗,封尽臣到底是动摇了,转身出了医生办公室。
老医生这才冷哼着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心浮气躁的,这止痛药哪能说开就开呢,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啊,再说了,我得确定病因才好对症下药嘛。”
没有了封尽臣的干涉,老医生问了郁舒几个问题,“你经期规律吗是每次来都会痛吗”
“我经期不太规律,上一次好像是一个半月前,但的确是每次来之前都会痛,而且痛感特别强烈,会持续到经期第二天才会有所缓和”郁舒把自己的情况如实跟老医生说了。
“经期不规律对女孩子来说可不太好啊,所以你现在是还没来对吧”
“嗯,一般是来之前会痛半天。”
“先查查看,再喝点热水缓缓,估计是因为今天下雪天气冷的缘故,你把这个暖宝宝先贴上。”老医生逐一吩咐着郁舒,又叫来护士给她做了一些检测。
郁舒喝了一大杯的热水,小腹处贴了暖宝宝之后,那种疼痛的感觉的确得到了不少的缓解。
封尽臣也得到了老医生的许可,能进来陪着她了。
看到她脸色好了不少,心里那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没多会儿检查结果出来了,老医生看着护士送来的检测单,眉头紧蹙的说道,“你这不对啊。”
他这话一出,封尽臣眉头又立刻拧紧,沉声问,“怎么了”
大概是怕真有什么情况,会给郁舒增加心里负担吧,封尽臣又改口道,“我们出去说吧。”
那老医生也是个倔强的人,“为什么要出去说人家病人也有知情权的。”
封尽臣,“”
他有点后悔刚刚没尊重这个老医生了。
老医生怼完封尽臣,总算解了刚才的那口恶气,这才乐呵呵的对神色同样有些紧张的郁舒说道,“小丫头别紧张,问题不大,就是你挂错号了,我去给你调一下科室。”
等换了新的医生,新的病房,封尽臣和郁舒才知道老医生口中的问题不大是怎么回事。
封尽臣不敢确定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她怀孕了”
郁舒也有点懵,她觉得应该没这么快才对。
这个女医生比老医生要和蔼得多,语气也温温柔柔的,她非常肯定的告诉小夫妻,“是的,根据检测数据来看,你太太怀孕了。”
“那她为什么会腹痛”封尽臣又担心的问道。
“这应该和她的体质有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太太以前每次生理期的时候都会有很明显的痛经症状吧。”文網
郁舒点了头,确认了医生的猜测。
“那就没错了,和她本人的体质有一定的关系,所以我们这边建议是住院调养身体保胎。”女医生做了结论,“当然,前提是你们确定要这个孩子的话。”
封尽臣和郁舒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当然要这个孩子”
女医生笑了笑说,“那就好好养着,暂时先住院一周,后续看身体状况再做调整。”
“好的”
封尽臣在医生的吩咐下,给郁舒办了住院手续,选的是这个科室最好的套房病房。
等安顿妥当后,封尽臣又赶回云水岸去取了一些日用品和换洗衣服,一整夜都没睡过。
郁舒到是睡了一会儿,醒来见封尽臣买了早餐来,想到他一夜没合眼,有些心疼的道,“你都忙活一个晚上了,睡一会儿吧,这边不是有护士吗我有什么事找她们帮忙就行。”
“先吃点东西。”
郁舒无奈的吃着他喂到嘴边的粥,见他眉头还紧蹙着,又试着安慰道,“我已经不疼了,好多了,你别担心。”
“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气氛有一点低沉,郁舒顿了顿,才试探问道,“你是不开心吗”
她怀孕了,他却没有她想象的那种喜悦之色,还一直紧蹙着眉头,这让她有些不安。
封尽臣定定的看向她,“别多想,我很开心。”
“可是你都没笑过。”郁舒忽然觉得有些委屈了。
封尽臣无可奈何的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很担心你。”
这简短的解释,并没能缓解郁舒心里的委屈,她别过脸,尽管觉得此刻的自己有些矫情,可这情绪上来了,她想压也压不住的。
现实果然和电影里演的不一样,电影里那些丈夫听见妻子怀孕后,哪个不是兴高采烈的
偏偏他一直蹙着眉头,叫人感受不到他半点愉悦之意。
封尽臣不得不凑过去手动把她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并很认真的跟她解释,“我真的没有不开心,相反,我很开心,可我更担心你的身体,怀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这才刚怀上呢,就得住院养胎,后续还有十个月的时间,我怕你太辛苦,一想到你会很辛苦,我就开心不起来了。”
他尽力的去跟她解释自己此刻的想法。
对于一个本就不善言词,且话很少的人来说,能说出这番话,已是尽力了。
郁舒当然能理解,她在明白男人心里所想之后,也就没那么委屈了,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说,“那你可太小看我了,女人嘛,为母则刚,我能保护好我和我们的孩子的。”
封尽臣听了有些动容。
良久,他才眸色深深的说道,“我也会保护好你和我们的孩子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