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现场记者发来的报道,荣思艾赶到了戚丞钰送诊的医院。
因为影响较大,现场跟来了不少关心他的粉丝,已经把医院大门围堵得水泄不通,就连前面的公路也出现了拥堵。
荣思艾焦灼的打开车窗,都能看到医院大门了,却偏偏过不去。
她等不及,跟荣夫人说了一句,“妈,我跑过去。”
不等荣夫人回答,她便下车了。
荣夫人着急的叫她,“小艾,小艾”
可她人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荣夫人也知道拦不住,只能由着她去了。
荣思艾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挤到了最前面,却被医院的安保人员拦住了去路。
“让我进去”荣思艾焦急的跟保安提出请求。
却被保安无情的拒绝了,“不行。”
“我是赫玛的太太,你让我进去。”荣思艾赶紧表明身份。
哪知那保安并没理会她,还说道,“已经有就个女的说是赫玛的太太了,抱歉我们不能让你进去,退后退后,那边的,都往后退”
荣思艾没想到自己会被拦在大门外,她太担心赫玛的情况,只能弯腰越过警戒线往里面冲。
“哎哎哎你站住”另外的保安见状立马追了过来。
荣思艾很快就被抓住,并迅速推回警戒线外。
荣思艾急得都快哭了,“我真的是赫玛的太太,求求你让我进去吧”
“不好意思。”保安冷漠的婉拒了她的请求。jujiáy
现场实在太乱了,保安也是为了维持秩序,荣思艾能理解的。
这会儿戚家那边也来人了,荣思艾看到了匆匆赶到的戚夫人,她急忙高声喊道,“戚夫人,戚夫人。”
一开始戚夫人没听见,匆匆的往大门口赶着路。
荣思艾怕她听不见,只得喊得更大声了,“夫人戚夫人戚夫人”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戚夫人才停下了脚步,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她看到了双眼通红甚至有些狼狈的荣思艾,戚夫人脚下动作一顿。
“我真的是赫玛的太太,戚夫人能帮我证明的。”荣思艾又着急的跟保安解释,还指了指戚夫人。
戚夫人这才跟保安说道,“是的,让她进来。”
保安这才给荣思艾放了行,戚夫人看她的眼神很困惑,可这会儿荣思艾已经顾不上解释了,“先去看赫玛。”
戚夫人神色一沉,便跟着她一起去往急救室那边。
戚丞钰的助理是认识戚夫人和荣思艾的,看到两人赶到,急忙过来跟她们说明情况。
“医生正在全力抢救赫玛,目前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
“伤得严不严重伤到了哪里”荣思艾先一步问道。
“我不太清楚。”助理说得有些含糊。
“你不是跟他一起的吗怎么会不清楚”荣思艾有些急了,情绪也很激动。
戚夫人也提出质疑,“不是你陪同赫玛来的医院吗现场还有哪些人”
“就是这些了。”助理指了指另外一边站着的四五个人。
两人又迅速过去跟他们了解赫玛的情况,可他们的说法跟助理的说法基本一致,都说得很含糊。
“怎么会不清楚呢他哪里受伤了你们看不见吗”荣思艾已经急哭了。
她是觉得,如果是现场出的事故,送往医院的路上就能确定他的伤势到底怎么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问三不知。
助理顿了顿道,“要不,太太你进去确认一下吧。”
“我可以进去吗”荣思艾赶紧问道。
“嗯,可以。”
戚夫人正觉得奇怪,荣思艾已经去往抢救室大门了,她直接推门进去,就是想早点知道赫玛的情况。
戚夫人也是要跟上的,却被助理给拉住了。
等抢救室的大门关上后,助理才压低了声音解释说,“夫人不用担心,赫玛没事。”
“什么意思”戚夫人疑惑的看向戚丞钰的助理。
助理只好坦白的道,“赫玛只是受了很轻的伤,之所以没对外公布这个消息是因为他想让太太过来看望他。”
戚夫人怔了怔,“他在搞什么”
鬼知道她在知道他参赛受伤的消息之后,有多着急,匆匆忙忙赶来,却是这么个结果。
但随即想到了荣思艾的反应,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既然赫玛没事,她心也就踏实了,能坐下来喘口气了。
急救室里,荣思艾进去后,便瞧见了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赫玛。
他的头上还包着纱布,可能是伤势太重,纱布上都侵染了红色的血迹。
脸色也有些苍白,加上他这段时间来过得很颓废,人也清瘦不少,在过于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就显得更虚弱苍白了。
荣思艾一下就红了眼,急忙过去叫他,“赫玛,赫玛。”
可他没反应,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丞钰。”荣思艾哽咽的叫他,“你快醒醒你不能有事,你怎么可以有事,你让我和笙笙怎么办”
她根本接受不了那个可怕的结果,越想越伤心,眼泪也是啪嗒啪嗒。
她把脸埋在他的掌心里,眼泪迅速染湿了他的手掌,荣思艾哽咽的哭了起来,肩膀也跟着她的抽泣在颤抖着,“都怪我,都怪我,明知道你接受不了分别,却还是逼着你松手,当我在机场得知你去参加比赛时,整个人就紧张起来,你现在这个状况,根本没办法参加这种比赛的,所以才会出了这样的事一切的原因都在我”
荣思艾深陷自责,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眼泪也掉得更厉害了。
床上躺着的人到底是装不下去了,他本就见不得她掉眼泪,要不是为了逼她一把,他才不舍得让她这样哭。
“悦悦。”戚丞钰开口叫她。
大概是哭得太伤心了,她没听见,还在那儿自顾自的忏悔着,“你要是醒不来,我该怎么办笙笙该怎么办”
“所以,你还爱我是吗”男人再次征询的问道。
这次她听到了,听得很清楚,猛然抬头泪眼婆娑的看向床上的男人。
他醒了,正眸光沉沉的看着她。
她心里一窒,“你”
“我没事。”戚丞钰解释道,“伤得不重。”
荣思艾的视线抬了抬,落在了他额头还沾染着血迹的纱布上。
戚丞钰索性一把扯下了头上的纱布说道,“假的,骗你的。”
荣思艾怔怔的看着他连皮都没破的额头,又看了看他手上染着血迹的纱布,脑子慢半拍的运转起来,好半晌才意识到他是在骗自己,登时气的摔开了他的手。
可戚丞钰早有预料,在她甩开的时候,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拽到了怀里,并死死地控制着她,不让她逃跑。
荣思艾挣扎过,奈何力气实在比不过男人,即使挣扎得气喘吁吁,也没能挣脱他的禁锢。
她恼怒的瞪他,“很好玩吗骗我很好玩是不是”
“这话应该我问你。”戚丞钰眸子乌沉沉的,叫人看不出他的喜怒,“骗我很好玩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荣思艾又开始装傻了,并命令他,“你赶紧放开我”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戚丞钰克制着自己的怒意,把枕头下早就准备好的手机拿了出来,点开了刚刚的录音。
里面正是她刚刚哭着跟他忏悔的声音。
“都怪我,都怪我,明知道你接受不了分别,却还是逼着你松手,当我在机场得知你去参加比赛时,整个人就紧张起来,你现在这个状况,根本没办法参加这种比赛的,所以才会出了这样的事一切的原因都在我”
自己的秘密被揭穿,荣思艾有些恼羞成怒,却也清楚再也装不下去了。
“为什么要骗我说你失忆了你知不知道这对我的伤害有多大”戚丞钰有些愠怒的质问她。
一想到她那些冷漠都是伪装的,心里就有一股压不住的怒火。
他盯着她那张脸,恨声恨气的逼问道,“你这三十六度的嘴,是怎么说出那样冷漠的话的”
荣思艾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就冷冷的道,“我承认,我是故意装失忆的,骗了你我很抱歉。”
戚丞钰听着她阴阳怪气的声音,就更恨了,气得直接咬住她的唇。
有些用力,能让她感到疼痛却不至于伤着她。
荣思艾挣扎着,他却咬得更紧了。
她疼得不敢再动,便伸手在他腰间狠狠的拧着。
两人谁也不让着谁,彼此互相伤害互相欺骗。
虽然画面不太美好,可却让戚丞钰心里渐渐踏实下来。
她还能有这样的反应,也好过之前那样的冷漠。
等确定她不会再挣扎了,他才慢慢的松开她。
荣思艾气不过,扭头就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她到是咬得很用力,但这点痛对戚丞钰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就那么任由她咬着发泄着,但那双禁锢着她腰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过。
僵持了大约半分钟,她自讨了没趣,只好松开了他,但眼眶却红红的,这次到不是伤心,而是气愤。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装失忆来骗我”
自从猜到她是假装失忆只好,这个问题就一直困扰着他。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和假设。
她恢复了记忆不爱自己了,或者是在遇到他之前,已有一个相爱的人,所以才想着跟他一刀两断,直接用再次失忆来斩断跟他的关系。
这是他觉得可信度最高的一个假设了
即使他接受不了也不想接受。
可不管怎么样,他都希望两人能好好的谈谈,而不是用这种一刀切的方式来结束他们曾经的过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