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狂想曲”
查理斯只觉得一瞬间脑海中仿佛是有霹雳闪过,在回忆起刚刚那迅疾若雷的琴音,此刻终于印证了心中所猜所想,于是,当他再次抬头看向韩森的时候,眼睛里有种情绪闪过。
他也是见过无数大钢琴家的演奏现场,但没有一个人如韩森演奏时那般充满所向披靡的气势,再加上如战鼓般连绵不绝的琴音,让查理斯在观看倾听之时,竟产生了一种从此人无可匹敌的错觉。
现场。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鼓掌的,渐渐的,紧随其后的掌声,在整個体育场里,如滔滔江水一般不绝于耳。
许多人都是一边鼓掌,一边站起身来,各个都是一脸崇敬之情。
“韩森”
“韩森”
全场欢呼声中,隐藏在体育场里的一些本地和国际音乐家、歌手等等,全都是一脸震撼的模样。
“厉害,真是厉害”
观众席,一些波兰本地的音乐家脸上面面相觑,都露出难以自抑的惊异。
“生命的花火就像这首狂想曲一样短暂,无尽的释放着,拼命榨干着生命的每一分精髓,然后逝去。可叹这如此可悲的生命”
“仿佛看到战乱后的一片惨象,废墟,尸体,污浊的空气,天空中发白的太阳”
“太厉害了,我从来没听过专业那个的钢琴曲,倘若真是韩森创作,不难看出这人地区是个奇才,而且看刚刚他弹奏时那股自信磅礴的气势,我甚至感觉他比肖恩都不差。”
“跟肖恩比”
“对,华沙最顶尖的天才钢琴家肖恩蔡德尔,去年刚刚举办过世界级的巡演,在古典钢琴界速来都有极高的人气和名气。”
“上帝,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他们两人简直是不相上下”
“肖恩不仅演奏天赋极佳,创作能力也是无敌,这韩森刚刚的演奏虽然让我很惊艳,但毕竟是流行乐歌手,跟肖恩相比多少还是有些抬举这韩森了。”
“但是无法否认的是,刚刚的那一场演奏,的确是我今年见到的最好的舞台。”
“看到节目名字了吗乌克兰狂想曲,这很显然是韩森为了反击体育场外的那些静坐、抗议的年轻人。”
波兰的音乐家们眼神闪过种种的光彩,激动且热烈的讨论着。
殊不知,他们引以为傲的天才钢琴家肖恩,此刻正坐在体育场的边缘处,戴着鸭舌帽,手里捧着大杯可乐,嘴中嚼着女友热情的递过来的薯条。
在听过这一首乌克兰狂想曲后,肖恩脸上就流露出惊讶,但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
“肖恩,这首曲子真的很好听,它叫什么名字”
“宝贝,大屏幕上写着呢,这叫乌克兰狂想曲,应该是韩森为了战乱的乌克兰创作的曲子。”
“为乌克兰创作的曲子上帝,这也太讽刺了,乌克兰人可正在体育场外不断的抗议韩森的这场演出呢”
“宝贝,这就是现实的滑稽之处”
舞台上,韩森站起身来,带领身后的乐手们,一起向全场观众鞠躬。
全场掌声如雷,五万人的呐喊声在这一刻同时响起,震撼人心。
乐手们都很激动,毕竟是赶鸭子上架,根本没有排练多少遍就站在了这样大的舞台上演奏,好在并没有出现丝毫的差错,一首精心准备的乌克兰狂想曲的演出,完美结束。
韩森也轻轻的松了口气。
这首乌克兰狂想曲,准确的来说,在前世应该是叫克罗地亚狂想曲。
这是一首很有气势的作品,明快的节奏让人印象深刻,当音乐响起的时候,任何人都会被他的气势瞬间击中,整体描述了饱受战火洗礼后克罗地亚灰烬中的残垣断壁,夕阳倒映在血泊和尘埃之中的悲惨的画面。
韩森在受到华沙青年和乌克兰人民的口诛笔伐之前,就曾观看阅览过俄乌战争的一些图像和文字报道,乌克兰毕竟是主战场,那片土地被炮火洗礼,其惨烈程度,不亚于前世被战火洗礼的克罗地亚。
富裕且有特权的人们,在战争开始前,纷纷涌向国外,这其中就包括目前在华沙所谓的乌克兰抗议人群,而真正乌克兰的穷苦大众,只能在炮火来临时认命。
如今,活着的乌克兰人不去为死去的同胞争取权益,每天却竟投入到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业当中去,他们反俄没错,但反桦的举措却犹如为自己的棺材板上封上一层重重的厚土,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一群正值青壮年的乌克兰青年男女,不去争取权益,反而纠结一群华沙青年,在韩森的演唱会前抗议和静坐。
韩森很不理解。
从过往来看,自己创作了oneday和反战之殇,怎么说也是表达出了爱好和平的理念,但即便如此,也是因为华夏人的身份,而被这些群体攻讦的理由更是牵强附会。
堪称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但无可否认,因为制度的不同,东西方的各种理念向来都不同,倘若不是华夏国力强盛,以美利坚为首的西方势力肯定不会容忍社会主义制度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即便是现在,像是波兰这样的欧洲国家依旧会在任何场合表达出对社会主义的不满和蔑视,他们平日里对俄国是不加任何掩饰的嘲讽和怒骂,虽然对华夏稍微收敛,并不会主动挑衅,但在一些场合依旧能收集到他们的反桦言论。
如今,韩森作为一名流行乐歌手,受邀前来开办演唱会,完全有理由有资格以安全为由取消掉这场演唱会的举办,这对韩森的个人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损失,但对本地的主办方以及体育场来说,却是损失巨大。
在演唱会举办前,王康成就曾调研过当地的舆论,并结合总公司的建议,决定取消掉这场演唱会。
还是韩森力排众议,为了不辜负这五万多人的热情,才选择了继续举办。
不然的话,以目前的形式,即便韩森取消掉这场演唱会,也完全符合签约协议中的安全问题协议,而韩森在开场中演奏这首乌克兰狂想曲,也是想要在正面告诉场外正在抗议的诸位青年并重申自己的立场:
“我是华夏人,自然全力支持华夏的各种规章制度,但我同时也是一名和平爱好者,倘若视我为好战分子,这可能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一首乌克兰狂想曲瞬间点燃了观众们的热情,特别是那些起初不明所以,但最终看到作品名字后瞬间心领神会的观众,更是激动的呐喊、尖叫出声,以支持韩森。
虽然现场有五万多名观众,但本地和乌克兰观众却仅仅只占很小很小的一部分,而且这些人大多都是非富即贵,拥有超脱常人的见识和博学,自然不会被舆论洗脑,所以才能够在这样的局面中,依然决定进入到韩森的演唱会来欣赏演出。
要知道,对全世界任何的兰粉来讲,韩森的演唱会门票都是非常稀缺且珍贵的,拢共就三十二场演唱会,开一场少一场,虽然时间的过去,黄牛门票的价格一天比一天高,若是错过这一波,在想等韩森的全球巡演,不知道还要等到那一年。
特别是韩森名气越来越大,地位越来越高,财富积累的越来越迅速之后,可能就看不上演唱会带来的这些收益了。
放眼全球,任何一名顶尖巨星,都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开办世界巡回演唱会当中,一生中只开过一次或两次的顶尖巨星,不胜枚举。
顶尖巨星的时间可以说是非常宝贵的,有花费几个月或者半年、一年开办演唱会的时间,还不如小手一动,多签两个代言合约,同样的收益就尽入囊中了。
许多人深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对韩森的首场世界巡回演唱会就倍感珍惜。
此刻,当韩森演奏完一首乌克兰狂想曲之后,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伴随着钢琴缓缓从舞台下陷,被升降机运走后,身后的乐手迅速的跑来,递给韩森一把吉他。
下一刻。
一个个身穿着小学生服装,年约十岁左右的孩童,鱼贯着从后场进入到主舞台。
他们足足有三十人左右,站在韩森以及乐队后方,最前方摆放着一个直立话筒架。
此刻,全场所有观众都伸长了脖子去观看。
“什么情况”
“这是新节目吗我在网上看过节目单,新歌不是只有知足和阿婆说这两首歌吗今天已经有了一首乌克兰狂想曲了,看着态势,难不成又有新歌”
“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新歌新歌”
“看那些孩子,有黑人、白人、黄种人,各色人种都有”
“站在最前面的那几个孩童我知道,他们是刚刚从非洲的一场战争中逃出来的难民,前段时间一直上新闻,我很有印象”文網
“韩森又有新歌了”
“这架势,我只在网传版的oneday现场看到过”
“oneday的初代版本据说就是在一个酒吧里完成的,当时在酒吧里有各色人种,各个国家的人都有”
“难不成,今天韩森又要出一首反战主题的歌曲了”
“激动太激动了这是对那些鼠目寸光的人最有利的回击”
“乌克兰狂想曲已经让我激动尿了,没想到还有新歌”
全场沸腾中,无数议论声响遍每个角落,导致气氛嘈杂。
但是,当韩森弹奏起手中的吉他,当琴音响起时,只是一瞬间,所有喧嚣和嘈杂全部消失。
下一刻,在大屏幕上晃动的镜头中,人们看到一张张孩童明亮的双眼,并开始伴随着连绵的吉他琴音,合唱起清脆的歌声:
“aani
nakupenda
nakupenda
ee”
当这段由海通组成的合唱声传遍整个体育场,所有人都睁大眼睛。
“这是什么语言”
“感觉有点熟悉虽然听不懂,可备受感动”
“为什么才唱了几秒钟,看着那些孩童有些胆怯、畏畏缩缩的眼神,我就感觉到心脏一痛”
“这首歌好像有治愈的力量”
相较于大多数观众的窃窃私语。
现场中,来自于肯尼亚等几个非洲国家的少数黑人观众,在歌声响起的那一刻,只感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眼眶之中迅速的堆起热泪。
“是我们的语言是我们的语言”
“这是肯尼亚语,在我们的语言中,aani是和平的意思nakupenda就是我们爱你的意思”
“突然被韩森感动了,这是人格多么伟大的人,才能在饱受污蔑和诋毁的时候,写出这样的歌曲”
“不,那些诋毁者只会说,这些孩子好可怜,他们被迫上台,被迫演唱”
全场所有人都突然被韩森的这一首新诞生出的歌曲搞得热血沸腾。
而与此同时,孩子们清脆的歌声还在继续,那单纯、善良没有丝毫强势的眼神出现在大屏幕上的时候,彻底击中了所有观众都心。
“aani
nakupenda
nakupenda
ee”
当孩子们的合唱结束,在全场瞩目中,一道灯光照在韩森身上。
韩森斜挎着吉他,一边弹奏,一边看向全场观众,认真的用粤语演唱:
“祂主宰世上一切
祂的歌唱出爱
祂的真理遍布这地球”
现场除了华夏人之外,没有人听懂这段歌词的意思,但好在大屏幕上即时的用各国语言打出了相关歌词的含义,所有人听着这首歌,心中都是大为触动。
而即便是华夏人,如果不看歌词之外,也好难听懂粤语歌曲,
唯有一些真正的大湾区人民,才能清楚的听清楚这首歌的所有歌词含义。
但是,就算听不懂歌词。
就算不懂粤语。
当韩森饱含力量的歌声透过麦克风响起,人们还是感受到那歌声里充满着的坚定的力量。
“祂怎么一去不返
祂可否会感到
烽烟掩盖天空与未来
无助与冰冻的眼睛
流泪看天际带悲愤
是控诉战争到最后
伤痛是儿童
我向世界呼叫”
当一段主歌结束,韩森侧过身去,同时手向身后一挥。
下一刻,在所有人瞪大眼睛,感觉到一阵电流用过全身的同时,所有观众一脸震撼的看到、听到那些孩童齐声演唱出的动人歌声:
“aani
nakupenda
nakupenda
ee
tunatukaee”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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