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顾漾抬眸就看到了宁慎。
她知道这人危险,和姐姐他们也不对付,警惕地坐直了身子。
宁慎倒是直接拉开了她桌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顾漾,我听纪院长说你能治我的病”
顾漾好似疑惑:“你有病”
宁慎:“”他怎么感觉顾漾这话像是在骂人。
宁慎冷笑了声,“上次你不都看到了吗我有没有病,你心里没点数吗”
顾漾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耐心地点点头:“好好,我知道你有病了,看起来还病得不轻。”
宁慎:“”说得好像他脑子有病似的,非要证明自己有病。
不过现在他也不想跟顾漾贫嘴,这一年来,那个人格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甚至有时候药物都没法压制住他,只能到精神病医院来控制。
宁慎狐狸眼盯着顾漾,面色沉着:“顾漾,只要你能帮我消灭另一个人格,条件随你开。”
顾漾来了兴趣,“放过宁瑰”
宁慎似乎有些惊讶,“据我所知你们交情不算深,至多只算是普通朋友。你难道不知道我作为宁家实际的掌权者,我的一个承诺有时候甚至能救你一命。”
顾漾听着直翻白眼:“萧家可能不及宁家富贵,但却怎么都比宁家有权有势吧”
还救她一命。
除非她的命就捏在宁慎手里,否则救她的人怎么也轮不到宁慎。而真要是这种情况,她可不敢指望宁慎会遵守承诺。
都当恶人了还讲什么信义。
顾漾曲着手指轻敲桌面,“你就说这条件你同不同意吧。”
宁瑰那朵小玫瑰就应该扎根在科研报国的土壤中,开出一片盛大灿烂的玫瑰园,而不是跟这蛇精病玩强制爱,被折磨得一点点枯萎。
宁慎狐狸眼幽深几分,盯着顾漾,“你试探我”
顾漾挑眉,她的确也有试探的成分在,想知道宁瑰在宁慎这里的分量,“所以你同不同意”
“不同意。”宁慎冷声拒绝,面色阴沉,语气偏执:“顾漾,我实话告诉你,那个贱人明明是我母亲的好友,却害死我母亲上位成为宁家主母,我不会放过她唯一的女儿。宁瑰的命的我的,我死也不会放过她。”
玫瑰本就扎根于泥泞中,他不允许任何人将之采摘。
顾漾闻言面色微变,细细打量宁慎,见他并不像是在说谎。
宁慎的说辞和小血库的冲突了,但自然是更相信小血库的。
顾漾:“你确定害死你母亲的是宁瑰的母亲”
宁慎语气笃定:“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顾漾心想,还有你啊。你另一个人格也不是什么善茬。
不过这么说宁慎肯定不信。
她追问:“你亲眼所见”
然而宁慎显然并不想提及这件事,“我既然怀疑她自然有我的猜测,这些没必要跟你说。顾漾,我只是告诉你,宁瑰的命是我的,放过她不可能,你换一个条件。”文網
顾漾却不打算就这么揭过这件事,“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母亲是宁夫人杀的,你又有证据,大可以交给法律断绝。你可以报复宁夫人,为什么要报复宁瑰”
宁慎:“她自愿的。母债女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