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慎盯着宁瑰,双眸幽深不见底,微凉的手指轻轻擦拭掉她眼角的泪水,“是哥哥太过怜惜你了,才让你觉得我不行嗯”
感受到熟悉的危险眼神,宁瑰使劲摇头,身子不停往后退,摸车门想逃,“不是,不是,哥哥你听我解释”
宁慎阴沉着张脸朝她逼近,轻呵了声,笑得有些凉,“解释不如试试”
宁瑰惊恐。
在这里
被发现岂不是要社死
看着靠近的宁慎,她下意识抱住宁慎的腰,阻拦他,“哥、哥哥,我错了。”
被宁瑰主动抱住,宁慎身子微僵。
“哥哥,我们回家,好不好”
女孩声音娇软,仰头望着他的那双鹿眼湿润清澈,带着些祈求。
宁慎凝视了她许久,冷笑了声,“现在知道怕了”
宁瑰怂怂地低着头不敢说话,但却死死抱着宁慎生怕他胡来。
宁慎眼神幽深执拗,好似恶魔,“就算我不行你也别想离开我。你母亲害死我母亲上位成为宁夫人,我可以不杀她,但前提是你乖乖听话,懂了么”
宁瑰恍惚间想起四年前,二十一岁的宁慎留学归来,架空宁家主权力,将他送进疗养院的那个夜晚。
整个宁家都无比死寂,她一扇扇房门推开去找妈妈宁夫人,最后在三楼听到了她的惨叫声。
她推开门,看到的是被几条藏獒犬撕咬得遍体鳞伤的宁夫人。
而宁慎就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把透着寒光的瑞士军刀,正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津津有味地看着宁夫人在烈犬下仓皇逃生。
当时她吓得眼泪直流,扑过去想救宁夫人。
宁慎拍拍手,那些几只藏獒犬就被他身后的保镖给牵走了。
她当时不停求宁慎放过她母亲。
她母亲是宁家主的初恋,宁家主和宁慎的母亲是商业联姻,两人因为门第悬殊走到陌路,各自成婚。
但后来她母亲离异,宁家主丧偶,不久后,两人旧情复燃,就重组了家庭。
宁慎觉得,他母亲是宁家主害死的,为的就是给初恋腾出位置。
当时宁慎走到她面前,用匕首轻滑过她的面庞将眼泪擦拭,忽然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笑了起来,“好呀。”
他答应了她。
但是她却成了他听话乖巧的妹妹,像是牵线布偶一样一切都被他掌控着。
说是妹妹,更像是他的私有物,一个完全属于他的精致玩偶。
而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完全操控着另一个人的感觉。
后来,他对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越来越强,靠近她的人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恐吓威胁。
萧家花园。
顾漾听到封玦的话后愣住了,“你在现场”
封玦点点头。
顾漾想到童婉跟她说过,宁家主原配夫人是大概十五年前去世的,那时候的封玦才三四岁吧。
三四岁,也是刚记事的时候。
而封玦又是异武者,记忆力本就超乎常人。
当然,看到宁慎弑母,这么刺激的事情,即便是普通人也会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也很难忘记。
顾漾一直以为封玦是孤儿,幼时所有的记忆都源于云起孤儿院。
他从未提过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顾漾也没问过。毕竟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大多数都是被抛弃的,没有什么好的过往。
现在听到封玦这话,才意识到好像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