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那药铺少年的消失,其他的人则是面无表情的离开了这个酒店。
不说洛城鬼市这边所发生的一幕,在河流中漂泊了一段时间的牧飞隐,这时已经飘荡到了一个河边。
恰巧一名老妇人路过河边,正好看到他那随波逐流的身影,而将之给救了下来,带回到了之前,牧飞隐与刘子恒几人交战所路过的村庄。
这时,月光照耀大地呈现出一片祥和之景,虫鸣之声响彻整个村落之中。
不少孩童此时在彼此打闹着,使得这一片安详宁静气息村落,显得无比的热闹。
在村中较为偏僻的一个茅屋之中,那老妇正给躺在床上的牧飞隐喂着药。
当最后一口药进入到牧飞隐的体内之后,他的双手无意识的动了下。
妇女看到牧飞隐动了下双手,眼神中流露出开心的神色。
不多时,牧飞隐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映入到他眼中的是陌生的环境,以及一名面容苍老的女子。
他随即皱了皱眉问道:“这位老婆婆,请问我这是在哪”
听到牧飞隐的问题,并且看到他警惕的神情,老妇笑了笑。
随后,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这里是隐村,刚才我出门采药回来,发现你倒在河边,于是便将你带了回来。”
“原来如此,小子多谢老婆婆您的救命之恩。
不过请问下老婆婆,你知不知道这离春诏府有多远”牧飞隐闻言虚弱的问道。
“春诏府,从村子坐马车出发需要半天时间到达,我建议你等伤好后,再出发为好。”老婆婆说道。
当她说完后,看了眼牧飞隐的身体,确认他现在暂时看上去安全无恙之后,则转身离开了房间。
牧飞隐这一刻躺在床上,看着老婆婆拿着碗离开之后,便吃力的盘坐起来。
只见,他双手结印念动清羽真诀的心法,想要通过真气引导天地间的月阴之力,来恢复目前自己身体的伤势。
可是当牧飞隐试过几次后却发现,自己依旧无法感受到体内的真气。
就这样过了不久,他吃痛的喊了一声,一种乏力传入到牧飞隐的脑海之中。
随后他便身体也无法控制的倒在了床上。
房间内此时传来砰的一声响动,成功的引起了老婆婆的注意。
老婆婆慌忙的从房门外进来看到,牧飞隐正吃力的想要爬起来的样子,以及那掉落在地上的被子,立刻就明白他刚才做了什么事情。
于是老婆婆带着慈祥的笑容,步履蹒跚的走到了牧飞隐的身旁,将他安抚躺在床上,并把那被子盖在其身上。
老婆婆随后说道:“不用着急,我给你配的药,过几天就能让你完全康复了。
你现在不可盲目的爬起来,到时候伤势加重怎么办。”
牧飞隐听到老婆婆的话语之后,正欲开口解释,可是当他看到老婆婆那关怀的神色时候,心头一愣于是点了点头闭目修养起来。
就这样一股倦意浮现在他的意识中,随后牧飞隐在不知不觉就睡去。
而这般休闲的日子过去数天,牧飞隐也在老婆婆的悉心照料下身体逐渐的恢复。
不仅如此,牧飞隐还感觉到自己隐隐约约有了要突破的趋势。
看到自己到了瓶颈,这几天,牧飞隐也一直在想虽然差点死去,但是似乎也是值得的。
没有生死间的际遇,又哪能这么快修为就到达瓶颈。
虽然说到了元婴境的巅峰,但是牧飞隐并没有去突破自己的修为。
只因,在之前与刘子恒的那一战中,他的元婴受伤惨重。
牧飞隐刚苏醒过来的时候,还看不到自己的元婴。
通过这几天的恢复,元婴才逐渐出现在了他的神识中。
不过虽然元婴出现,但是已经到了其身形虚无的边界,仿佛,随时会消散一般。
也正因此,牧飞隐害怕此刻突破会留下什么不太好桎梏,是以他才没有去尝试突破现在的境界。
而这几天看到自己元婴的逐渐恢复,直到它恢复到肉身凝结的程度,牧飞隐这才放心过来。
这天一大早,牧飞隐收功后,再度以神识探查了下自己的元婴,发现元婴只是神色萎靡的在自己体内盘腿修炼。
他对着元婴打趣的说道:“之前与刘子恒一战,是真的惨,这丹炼谷一定是与我相克。”
元婴回应道:“还不是你修为不足,如果你修为高一些,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还差点害我消散。”
牧飞隐闻言说道:“那也不是我的原因吧,对了,通过丹炼谷这一战,我感觉你并不像我的元婴。
你所施展的那些招式,我都不会,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元婴听到牧飞隐的质问笑着说道:“你记住一点,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确实有一些东西瞒着你,但是,现在还不是你所能知道的时候。
你说我所施展的那些招式,只能说之前你机缘巧合下凝聚元婴,从而这些招式也就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了。”
牧飞隐皱眉说道:“真的”
元婴闻言无奈的回应道:“好了,你要相信,我是不会害你的。”
元婴说完后,便将牧飞隐的神识驱逐回了自己的脑海中。
牧飞隐见状,差点就要被这元婴气死,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元婴如此的叛逆,居然再度驱逐他的神识。
“这还是不是我的身体了”牧飞隐这般想道。
随即,他无奈的换上了老婆婆所准备的褐色麻杉,并随意的将披散的长发扎好后,下了床来到了庭院中老婆婆的身边。
牧飞隐看到老婆婆正在晒着草药,说道:“婆婆,多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小子我现在恢复的差不多,准备前往春诏府去了。”
他看着老婆婆在悠闲的晒着草药,内心特别羡慕这种悠闲的生活。
“嗯,正好明天有车队会去春诏府,你到时候跟过去,我也放心一些。
不过你去春诏府能否麻烦你件事情”老婆婆看着牧飞隐那清秀的脸庞笑着说道。
这几日来的相处双方早以知晓对方的名字,老婆婆姓木,村民都叫她木婆婆。
“木婆婆,你说,无论什么事情,我牧飞隐都会帮你完成。”牧飞隐看着老婆婆那苍老的面容,突然心中一阵心酸。
“我这有封信,希望你能交给我儿子,他在春诏府中寻谋生。
可是我已经20年没看到他了,我实在是想他啊。”老婆婆说完之后颤抖的从怀里拿出一封家书递给了牧飞隐。
“木婆婆不知道你儿子叫什么我该如何寻找他”牧飞隐皱眉问道。
“他叫周斌,我也只知道他一直在春诏府中,所以就麻烦你了。”老婆婆微笑的说道。
“好的婆婆,如果我遇到了周斌大哥,我一定让他尽快回来看你。”牧飞隐说完之后就接过了木婆婆手中的家书。
“嗯,你到房间好好休息,老婆子我做完这点事情,就给你准备吃的。”木婆婆笑了笑说道。
“不用了,婆婆,您忙您的,我等下入定恢复伤势,可能就不会出来吃晚饭了。”牧飞隐说完之后就回到了房间里,入定调用真气来恢复体内的伤势。
木婆婆看着他消失不见的身影后,才开始继续清理起草药。
一天时间转瞬即逝,第二天,牧飞隐迎着太阳搀扶着木婆婆前往到村子的中心位置。
此时村子热闹无比大人小孩都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只见在村中央的草坪处有数辆马车正停在那,木婆婆上前对着坐在前面的车夫说道:“老毛,这是车费,麻烦你载这个小伙子前往春诏府去。”
木婆婆嘶哑的声音刚落下,就从口袋里拿出来几块散发着灵气的灵石。
“木婆婆,您开口我怎么好收您的钱,我们家每年找您看病,您都没有收过我任何费用呢。”车夫憨笑的说道。
“没事,你拿着,你进城不是还要交钱么,这笔钱我也不可能让你出不是。”木婆婆笑了笑说道。
随后她转身对牧飞隐道:“小伙子,你一定要帮我把信送到我儿子手里。”
牧飞隐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不多时,几辆马车都坐满了人,车夫缓缓的驾御着马车朝着春诏府方向离去。
牧飞隐在马车上想跟木婆婆打声招呼的时候,却发现木婆婆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摇了摇头,看着马车外的景色,心里想道:“也不知道天默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想来那小子机灵的很,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牧飞隐在脑海中想着自己与天默在春诏府会以什么画面碰面,而这时天空中划破一个个光影将他拉回到现实之中。
刚一回到现实,马车就突然停止了下来,牧飞隐将头望向马车车窗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