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能实时知道我所想,赢个球啊”小爷心中骂道,骂完才意识到心中暗骂不如直接破口大骂,反正鬼王都能知道,于是毫无顾忌的向鬼王骂道:
“鬼王,你就是个懦夫,鬼市最大的懦夫”
“何出此言”
“我问你,两位渔夫,一位在他熟知大浪汹涌的江中捕鱼,另一位却经常前往一些从未去过的净水中捕鱼,他们谁更勇敢”
“当然是那位去陌生水域的渔夫。”
“你不觉得自己就是那位只在熟知水域捕鱼的渔夫吗害怕未知,害怕任何从未了解的对手,用尽手段实时获得对手想法,好让自己获得优势,你不是懦夫是什么”小爷用尽最大的力气,一字一顿,生怕周围鬼市买卖家听不清楚。
此言一出,鬼市一阵骚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皆是在议论小爷的话,当然大都是赞许,鬼王神秘高大的形象开始出现裂缝。
鬼王自然也意识到自己维护了数十年的形象出现裂痕,小爷的话如一根细小的钢针扎入心房,虽不致命,却是生不如死。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感叹被小爷说中还是叹小爷命不久矣。
“我鬼王岂能因此成为笑话,就依你,已终止读你心思。”鬼王一改缓慢的语速,开始焦急起来。
“远远不够,这是鬼市你是主家,谁能知道你有没有做手脚,使一些小伎俩。为避嫌疑,更为显示鬼王公平大度,我建议到岸上斗。”
“小爷如此说话,莫不是怕了我堂堂鬼王岂是鸡鸣狗盗之人你方才已和我定了双脚不得离船的条件,这又要去岸上。我老了折腾不起,还有你已经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若是怕了,就答应我的交易。”
鬼王已不再推让,小爷拖延时间以及为吴憾和自己争取优势的算盘就此打住,若是怯斗,怕是没了理由。
“鬼王已不能离船,也不能实时知道我们的想法,单凭力量,估计不是我吴憾的对手。”吴憾自觉有胜算,向小爷小声说道。
鬼王果真终止读取二位心思的手段,并未对二位的私语做任何反应,只是催促道:“这马上就是夜昼之交,二位打算见识一下鬼市最盛的时刻”
吴憾不想小爷再与鬼王嘴战不休,未等小叶开口,急忙应道:
“鬼王,承让。”
随即飞身跃起,未有任何花招,仗剑直冲鬼王刺去,剑锋刺破早已被鬼王与小爷的嘴战凝固许久的空气与空气极致的摩擦竟让剑锋周围的空气似是燃烧起来,紫光幽幽,如裹着怒气。
鬼王见吴憾跃起,佝偻的身子微微转身,尽全力与吴憾正面,也见了幽幽的紫光,心中赞叹吴憾的力量以及吴憾所持长剑,但未做任何躲闪或者出击的动作,静静的等待吴憾以及他手中的长剑。
眼见着紫光即将刺到鬼王的头颅,时光停止,剑停在鬼王的眉心前,只差了毫厘。未等吴憾等人反应过来,却听闻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吴憾所持陨铁及大量稀有金属耗尽半月锻造的长剑,瞬间粉碎,只留了吴憾手中的剑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