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人异士,楚擎见多了,各种型号各种款式,总有人刷新他的三观。
但是像蓝韧山这种的,除了竖起大拇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能打仗的将军,多了,能跑的路的将军,第一次见到。
就蓝韧山这云麾将军,可谓是多才多艺,心理建设,他懂,招商引资,他懂,跑路,更懂,唯独就是可能不太会打仗。
好奇起来,难免想要知根知底,知道深浅,也要知道长短。
千骑营这边对于武将,尤其是对于京中掌兵权的云麾将军,了解的最为详细。
一摞子竹简放在了楚擎的案头,都是关于蓝韧山的。
祖籍哪里,多大岁数生的孩子,老婆哪的,平常有什么爱好,很详细。
一边看,京中百事通江月生一边口述,直到后半夜,楚擎下定决心了,这家伙必须当兵部尚书,谁说都不好使。
一封封书信被探马带到了各处府邸,这还是自楚擎搞到章松陵后,第一次同时联络了那么多人要他们在朝堂上支持自己。
南宫平回到了府中,寻他叔父南宫玺,明天上朝牵头,必须把这事敲定。
此时正在家中奶孩子的蓝韧山,并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一张无形的大网,直接套他脑瓜子上了。
第二日早朝,蓝韧山也上朝了,刚回京,作为云麾将军肯定要“述职”的,太子给他叫来的,于情于理都要上朝。
正常情况下,蓝韧山上朝不吭声,等着散朝,如果太子叫他,他就去敬仪殿,谢绝兵部尚书这个差事。
如果太子不叫他,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问问秦罡要不要回东海,不回东海的话是不是继续吃闲饭。
这就是楚擎致力于改革朝堂弊病的缘故,太扯了,一点都不正规。
打个比方,黄老四在龙椅上问正事,突然提到了一个叫做张麻子的县令,可能就是无意中因为某个地方民情提到了这个人,没聊出个所以然,天子带着几分困惑,等于是这个问题没聊出答案,不过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可有可无。
那么问题就出现了,如果这个县令距离不远,知道这事后,第一时间就得入京,想方设法上朝或是待朝,等着天子询问。
可笑也就可笑在这,黄老四可能早就忘记这个事了,可张麻子不敢忘,患得患失的,就怕天子再提及。
最后就会出现两种情况,第一种,天子这辈子都不会谈这事了,张麻子在京中待了好久好久,白等。
还有一种,就是天子又问起来了,然后张麻子赶紧上殿。
天子腚眼一看,开口问了,你叫张麻子。
张麻子回答,是。
天子皱眉问道,你脸上怎么没有麻子呢。
张麻子诚惶诚恐的回答,这事谁问谁死。
所以说这就是个很操蛋的事,官员们的投机心理太重了,可能因为天子一句话,可能因为尚书或者朝臣一句话,地方官员就得屁颠屁颠跑到京中,地方政务也不管了,都想方设法往京中凑。
这种情况屡见不鲜,一点都不夸张,不胜枚举。
现在云麾将军谭忠平也是这个情况,昨天倒是拒绝楚擎了,可楚擎和没和太子说,太子又是否当真,他是一点数都没有,运气好了,太子让他去敬仪殿,问一下为什么不想当这尚书,解释清楚就好了。
要是运气不好的话,太子根本不提,直接忘了,可过了好几个月,又想起来了,但是蓝韧山还回东海了,太子就会生气,好啊,我让你回来,问你尚书的事,你又跑了,这是没把我当人看啊。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云麾将军至少还能上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品级低的话,还会出现另一种误会,太子都没吭声,上官急眼了,开口就喷,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让你回来,你不老实待着等着问话,满哪跑,脑子不好使吧,就你这样的,以后也别想升官了,情商忒低。
这也是为什么大人物需要谨言慎行,因为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可以影响到某一个他们完全忽略的人,乃至一群人无数人。文網
此时的大殿外,文武百官都在待朝,京兆府府尹马睿也上朝了,站在楚擎身后。
楚擎还是那个毛病,很多事一知半解,光有个概念,说完后就不管了,反倒是小伙伴们做起来总是不解其意,南宫平就是最憋屈的,老是跟着楚擎屁股后面问。
就商部衙署这事,想要和九寺一个级别,很难,涉及到的问题太多了,现在只能挂在京兆府下面。
马睿苦笑连连:“楚贤弟,你这是将愚兄架在火上靠啊,你将风声放出去后,多少人前来京兆府质问本官,这六部九寺,早在开朝时便有,突然冒出来个商部衙署,与九寺平齐,又是京兆府筹办,这不是这不是”
“这不是什么,吃竹子拉筐,倒反天罡”
马睿:“”
“哎呀,这有什么的,就当是十寺了。”
长叹了一声,马睿郁闷道:“下了朝,想来又有不少人寻上门来,要愚兄如何说啊。”
楚擎冷笑了一声:“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就说,所以,今天我好话说尽,谁如果再在群里,不是,谁如果再在京中散播一些不良信息,负能量,别怪我不客气,撕下脸皮,至少我有把你弄到舱里额,弄到京兆府大牢里的能力,只有一条,扰乱京中治安,你那些关系,后门皆不可用”
“慢着。”马睿一头雾水:“你知道本官是何人吧”
“知道啊,京兆府府尹。”
“可你这番话说的,怎地和本官是那当朝宰辅一般。”
楚擎哈哈大笑,就官威这一块,主任可比当朝宰辅厉害多了。
击鼓鸣鞭,一行人上了殿,众人都往议政殿中走,历来横的和主任似的楚擎,今日难得冲着以为臣子拱了拱手,显得很热络。
结果这个臣子非但没感到受宠若惊,反而是一副皱眉模样,此人,正是瀛岛跑酷第一人,蓝韧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