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失所望,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猜测,倒不是楚擎说过什么,而是这个女道人的嘴巴太毒了,和楚擎极为相似,难免让大家怀疑俩人是一个爹,不是,和爹没关系,应该是一个娘,毕竟老楚从来不耍嘴皮子。
都知道楚擎的身世,老楚算是喜当爹,平白无故多了个孩子,直接来了个现成的,所以说,保不齐当时长公主是不是生了俩,偷摸留了一个。
还有一个可能性,长公主又和别的男人生了一个。
不过这种可能性完全可以忽略,因为长公主不是别人,她是她是长公主。
再者大家都觉得,就长公主这么作这么惊才艳艳的人,眼高于顶,也只能看得上老楚了,这个世间,还有谁能比老楚更莽不是,更优秀
现在一听这女道人和楚府一点关系都没有,大家无比的失望。
可转念一想,和老楚小楚没关系,但是和长公主有关系啊,肯定不可能就让对方这么离开。
“这位姑娘,暂且不提此岛番人之事,关于你”
大军哥犹豫了起来,举目四望,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目光又落在了陶少章的身上。
不管平日里和楚擎处的多好,大家再是情同手足,这也算是家事,没法问,总不能直接开口说诶那谁,问你个事,你妈叫啥啊,是不是二婚了,她之前那爷们是不是楚文盛
如今楚擎不在,对方又似敌非友,都明白这个道理,大军哥没办法开口,其他人也是如此,都只能看着陶少章,虽然楚擎和陶若琳没成亲,可的确算是半个家人了。
陶少章明白大家的意思,这事,只能他来问。
要么说陶少章心思细腻,事关楚擎,又是家事,兹事体大,点了点头后,问道:“你有娘吧”
刘瑾昔皱眉:“你没有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娘,就是你师父”
“师父”刘瑾昔笑道:“我说了,你们误会了,我娘是出自中州三道隐门不假,可我却非是道门弟子。”
风道人眉头猛皱:“那你为何穿我三道道袍”
刘瑾昔看都没看一眼宝蛋,直接忽视了。
陶少章重复道:“那你为何穿三道隐门的道袍”
“耐脏。”
陶少章:“”
见到陶少章磨磨唧唧的,墨鱼试探性的问道:“你娘俗名,可是叫昌至灵”
刘瑾昔神色剧变:“你从哪里得知的”
小伙伴们虽是已经猜测出来了,可现在确定了,面色依旧有些复杂,关系,到位了。
墨鱼面色极为古怪:“你知道你娘是是大昌朝长公主殿下吧”
“长长公主”刘瑾昔露出了一种极为不符合气质的呆滞面孔,紧接着如同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就她”
众人:“”
刘瑾昔如同望着一个白痴:“墨钜子,你怕是认错了人,我娘岂会是长公主。”
“你知道老生”
“当然。”
“那你刚刚为何装作”
刘瑾昔看了眼墨鱼,目光又扫过其他人。
“墨家钜子,当世能工巧匠,中州无二,却极为在意容貌,最忌他人言其老态。”
不等墨鱼开口,刘瑾昔又看向盛兆军:“广怀道舟师府帅,军伍称之为溜溜球王,此地昌军之统帅,统军性烈如火,战阵之上,孟浪、易怒”
大军哥冷声打断道:“你有何资格平叛本将”
“十六日前,牛部族七百一十人被围,瀛人两千余人,以响弩示警,隔峰而望,你便只带二十四人以那神臂弩将绳索射到了山头之上,利用墨家机关荡峰而过,以响弩为先,再冲杀战阵,里应外合,全歼敌军。”
大军哥哈哈大笑:“这些番人以大哥称呼本将,既是大哥,岂可”
刘瑾昔秀眉微皱:“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夸赞于你吧”
大军哥笑容凝固了:“不是吗”
“你可否想过,若是去的晚了,牛部族人已是被屠,要么,扑了个空,要么,被瀛人宰杀。”刘瑾昔的语气中,满是戏谑:“你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运气”
开口的是以盛兆军为偶像的仇宝玉,冷笑连连:“大军哥有万夫莫敌之勇,虽只有二十余人,却人人携带火药弩,以火药弩击之,再守住峰口,那峰口紧容三人并肩而过,瀛贼杀不上去”文網
“他同样也杀不下去。”刘瑾昔表情极为夸张的哼了一声:“还有,只要有一名瀛人逃脱,瀛人就知晓了山峰另一侧有番人聚集,瀛人必会集结兵力突袭,只带区区二十余人亲随,不过是为了证明他的勇武罢了,这都算不上是孟浪,何事算的上孟浪,知晓了瀛贼位置,敌情不明就带人杀了过去,恨不得将瀛人大卸八块,这不是易怒,又是什么,战阵孟浪,性子易怒,竟统帅大军,真是好笑。”
话锋一转,刘瑾昔又看向了仇宝玉:“还有你,你叫仇宝玉,我见过你,为救你娘亲,委曲求全,对吗,可你若委曲求全,为何不对狄擒虎虚与委蛇,既不假以辞色,又为何委曲求全,既想救老娘,又怕世人说你给狄擒虎当狗,又不想当狗,还要当狗,当了狗,又怕别人说你是狗,真是虚伪至极。”
“你他娘的说什么”
仇宝玉倒是没开口,王天玉破口大骂:“你有何资格说这番”
“王宝玉,尚云道舟师副将,蠢货,可笑的蠢货,与瀛人作战,大获全胜,天降大雨,塌山,知晓仇宝玉无法按照约好的时辰突袭瀛人营地,怕瀛人避雨走出山林发现仇宝玉等人行踪,猎物反倒成了猎人,你便率领麾下截杀瀛人,星夜兼程支援仇宝玉,好一个重情重义的王天玉。”
王宝玉冷笑道:“你一定不是夸我,有屁快放”
曹琥小声提醒道:“她可能是东家的姐妹。”
王天玉:“这位女侠,请您一口气说完。”
“你与麾下,刚刚经历一场大战,片刻未歇,便星夜兼程徒步山间五十里,人困马乏,雨林之中,又是天降大雨,所剩无几的响弩亦是无法发挥效用,你去做什么,是救仇宝玉,还是送死”
王天玉嘿嘿一笑:“我们打赢了”
“那下一次,输了呢,为救你的兄弟,将疲惫至极的军伍带上战阵送死,你的手下,就没兄弟吗”
王天玉笑不下去了,气得够呛,风道人皱眉道:“你一女子,懂什么战阵。”
“不错,我是女子,可为何我这区区女子,从你手中保下了狄擒虎的小命”
刘瑾昔一开口就是戳人心窝子:“你一见我,便要打要杀,总不会是因为上次输的难看,心心念念的想要比过我吧,风真人这心胸小女子佩服。”
“谁心心念念了。”
“早知你气量如此狭窄,当初就不放你一马了。”
“你说什么”
曹琥赶紧抱住赵宝蛋,然后,刚刚的情况,再次上演,谁出头谁被刺激。
“曹琥,湖女部族少族长,整日与岛上番人说,你的东家如何宽待你等,原来当鹰犬是如此荣耀之事,可惜,这座岛上的番族却不吃你这一套,不是所有人,都愿做鹰犬的。”
曹琥松开了手:“蛋真人,你去捅死她吧。”
“够了”
陶少章暴吼一声,双眼都快喷出火了,直勾勾的盯着刘瑾昔:“你以为,你聪慧无比,可以看穿任何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却不知,是如此的可笑,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本官再是了解不过,可笑,可笑透顶”
小伙伴们瞠目结舌,感觉要吃个大瓜。
“你生气了”刘瑾昔不怒反笑:“那你说说,我哪里可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