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少章已经喝多了,在一群将军的吹捧下,光这个膀子和大家斗酒。
楚擎还是第一次发现,大舅哥竟然有胸肌。
他是死活没想到,书呆子一样的大舅哥,竟然有胸肌
你堂堂的大理寺少卿,没事练鸡毛胸肌啊。
田海龙凑了过来,满脸讨好的笑容。
“大人,你还要出关”
“嗯呢,咋地”
“末将和你同去吧。”
“为什么”
“末将也想宰几个凉戎王子过过瘾。”
一旁的陶蔚然提着酒杯直接走了,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咋的,金狼王大帐那边批发王子呢,给钱就卖,见利就走,薄利多销
楚擎本来不想搭理田海龙,也不知道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朝着二通喊道:“快,去舆图来。”
王通通回身跑进屋内将舆图取了过来,铺在了地上。
一群将领们见到楚擎大呼小叫的,都跑了过来撅个大屁股看热闹。
楚擎望着舆图,看了半天,狠狠一拍额头,终于反应过来了一件事。
他一直以为,边关距离水草牧场的距离很远,得走上好多天。
实际上,靠“走”的,的确需要很多天。
就如同他带着小弟们出关似的,走走停停,停停歇歇,歇歇砍砍,加上陶少章那批嘴,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一直下大雨,还有大乱斗那一夜,兜兜转转的,最终墨迹了七八天才到水草牧场。
可实际上,水草牧场距离边关并不远,如果骑着马撒丫子狂奔的话,直线距离并不算太远,不考虑体力和马力,天气晴朗,温度适宜,一直狂奔也就是一夜或是大半日。
这也就是说,如果盘踞在水草牧场的话,从牧场到边军,拉出一条补给线的话,并不算很困难的一件事。
“哥几个。”楚擎指着水草牧场的位置,看向大家:“要是让捉狼军,或是边军某一支大营,盘踞在这里的话,能不能行得通。”
田海龙哭笑不得:“这也守不住啊,无城墙,如何守。”
“不守。”
“不守”
“对,不守。”
牛仁瞪着眼睛看了半天,没看舆图,而是看楚擎,怀疑这小子喝多了。
“占了这里,意义何在”
楚擎露出了普信男一般的微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在这里。”
众将面面相觑,没明白什么意思。
楚擎换个说法:“如果你们是凉人,怎么才会能够投靠昌人”
田海龙面露沉思之色:“若我是凉人,昌人,必须要保证”
话还没说完,枭智梗着脖子叫道:“一女不侍二夫,忠臣不事二主,休想”
枭智这么一起高调,其他几个面露思考之色的将领们也不意思认真考虑这个事了,都开始跟着装。
“不错,若我是凉贼,便会忠于君,忠于民,无论敌方开了什么价码,本将都不会叛”
“是极,我辈武人,岂可”
“本将最是忠义,岂会”
“说的好,本将也是”
“俺也是”
楚擎瞅着这群装b的将领们,无奈至极。
就在这时,只有肖轶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喃喃道:“承诺与保证,若是投靠敌人,至少也要”
众将:“heipei,叛徒”
肖轶气呼呼的,这一刻,他决定了,再次出关,他高低也得宰几个草原王子,三个起步
楚擎没好气的说道:“我想说的是,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来,拉拢凉人,不可能一上来就直接说,让你们的老爹老娘和孩子入关,来我们的国家,我们照顾,你们给我打生打死,这就和这就和追姑娘,也就是让姑娘对自己动心一样,怎么说呢”
楚擎扭头看向福三:“三哥,这方面你最有经验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少爷,这”福三略显尴尬:“我也不知她们为何对小的动心,小的不想让他们动心,只想睡她们,可她们”
福三叹了口气:“可她们,却想对小的动心,哎,女人,总是如此贪婪。”
这一声叹息,透露出了三哥无限的忧愁与无奈。
大家直接忽视福三了,看向楚擎,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这么说吧,如果,我们将草原牧场当成一个根据地,盘踞在这里,这里,有大量的牧民,草原二五仔叛徒,还有咱们昌军,大家生活在一起,一起并肩战斗保卫在这里,会出现什么情况”
张成孝:“我大昌军伍,戒备凉人。”
杨保北:“凉人,戒备我大昌军伍。”
枭智:“互看不爽利,拔刀相向。”
牛仁:“互相猜忌,暗流涌动。”
“不。”肖轶摇头道:“而是放下戒备,不再猜忌。”
马如敬凑了过来:“放屁一样的话,凉贼与我大昌斗了多久,便是普通牧民,见了我昌人都恨不得喊打喊杀,如何放下戒备,如何不再猜忌。”
楚擎没吭声,他想让肖轶说服大家。
肖轶瞅着马如敬,没好气的问道:“大帅你和牧民一起生活过”
马如敬眉头一皱。
肖轶继续问道:“与牧民一起并肩作战过”
马如敬下意识摇了摇头。
肖轶问了第三个问题:“你会凉话吗”
马如敬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肖轶的意思了。
楚擎带着人出关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却阴差阳错的拉拢了不少小部落,并且和这些小部落的牧民生活在水草牧场中。
这也就是说,通过长久以来的接触,双方没有猜忌,没有戒备,从而并肩作战。
肖轶微微一笑:“事实上,昌军是可以与凉人牧民以及不同部落游骑兵并肩作战的,放下戒备,放下猜忌,并肩作战,一同杀敌,这一点,枭将军可以证实。”
枭智满面困惑:“本将如何证实,我又未与凉贼一起生活过。”
“你不是亲眼所见吗,在楚大人的带领下,捉狼军和牧民们一起,给你撵的和狗似的。”
牛仁点了点头:“这点我可以证实,当时我是在关墙上的,枭智跑的贼快,恨不得爹娘多给他生了一条腿。”
枭智急了:“本将非是逃跑,只是事急从权,本将向来身先士卒,一身豪胆”
肖轶深以为然,满面佩服之色:“这倒是实话,若是枭将军缺乏血勇之气,也不会准备剁了自己的臂膀投奔神草部。”
枭智:“”
楚擎竖起大拇指:“阿轶你这嘴皮子是越来越溜了。”
“还是大人你教的好。”
枭智气的够呛,憋了半天,低吼道:“heipei,叛”
肖轶打断道:“你他娘的才是叛徒,想要投奔神草部落的叛徒。”
“胡说八道,我那是假意做戏。”
“那我问你,你做戏之后,世人是不是以为你成了叛徒”
枭智挑了挑眉:“是又如何”
“那就是了,照你这么说,做戏的都是叛徒,那当初你们这些六大营主将,联合起来做戏,骗朝廷说你们要造反”
肖轶目光扫过众人,深吸了一口气:“heipei,一群狗日的叛徒”
“我去。”楚擎乐不可支,肖轶这是要倒反天罡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