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打出个iss也不准确,因为邱总这才算是刷了波名声,借着林珝的口耍了一波名声。
给儿子送到边关从戎,绝对会受到赞誉。
当然,对于这位私生活极为低调的邱侍郎,究竟哪来的儿子,大家也没办法深究,就算最后查到了是干儿子,可干儿子也是儿子,而且这儿子都认了一年多了,怎么也得有感情了吧。
邱总转过头,笑吟吟的望着林珝:“林将军,募兵,户部需调拨钱粮,本官虽不督管军伍,可钱粮调了出去,本官前往下县监督,顺便却劝说青壮从军,有何不可,你可要知晓,便是连本官至亲至爱万般不舍的儿子,都送去了边关从戎,听闻林将军,也有一子,文武双全,是为幼子,无官身,无功名,若是林将军将你这幼子也送到边关,那本官,任你辱骂唾弃,若不然”
邱万山面色一冷:“本官忧心边关防务,连儿子都送去了,你却在朝堂之上指摘本官,你身为兵部右侍郎,有何颜面在本官面前提及募兵之事,有本事,你也将儿子送去”
老四连连点头。
邱万山挺畜生啊,儿子都送去了
林珝这一看剧本没接上,户部不少官员又讥笑不已。
本就恼怒,谁知谭忠平又阴阳怪气的开了口:“林将军,听闻你那儿子,将门虎子,便是去花船,一夜都要点上三四个小娘子,这么好的身子骨,得从军啊,哈哈哈。”
邱万山笑道:“那是要从军。”
丢了个大人的林珝又羞又怒,也不顾剧本了,嘴里吐出了三个字陈孝康。
这陈孝康一出口,邱万山面色大变,甚至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林珝的嘴角微微上扬,转头,见到户部众多官员,各个面色有异。
果然如此,刘尚说的一点都不假,邱万山,你死定了
转过身,林珝朝着天子跪倒,林声开口。
“末将,弹劾户部右侍郎邱万山,目无国法,杀害朝廷命官,贪墨税银,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此等丧心病狂的贼子,应拿下大狱”
邱万山失态了,极为慌乱,失声大叫:“林珝,你莫要血口喷人”
林珝望向慌乱不堪的邱万山,脸上的笑意,更浓。
没想到这人人惧怕的邱万山,竟会倒在本将手中。
所有人都看出邱万山的不对劲了,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
邱总的确很失态,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龙椅之上的天子无声的叹了口气,满面失望之色。
原本,他以为这邱万山与老十是志同道合之人,谁成想,竟害过命,更贪过税银。
虽然现在没说有什么证据,可看邱万山的模样就能猜测出来,林珝绝不是空穴来风。
文臣之中,刘尚露出了奸诈的笑容,望着邱万山的背影,他知道,好戏,上演了。
邱万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叫道:“陛下,林珝,林珝他血口喷人,断无此事。”
“你还敢狡辩”林珝一指邱万山:“七年前,你可是去了虬城查税,是也不是。”
邱万山吞咽了一口口水,目光躲闪:“我我,本官忘记了,过去那么久,谁会记得。”
其实按理来说,揭发邱总罪证的应该是刘尚,但是剧本刚才出现了偏差,林珝也是被逼急了,这才将这件事抖落出来。
所有文臣都看向邱万山,不少人双眼放光。
幸福,来的这么快吗,姓邱的这个王八蛋,终于要被老天爷给收了吗
“不记得,好,你不记得,本将帮你记起来,七年前,你与户部主事陈孝康,同去虬城查税,陈孝康,你总该记得吧。”
户部所有臣子,面面相觑,卫长风则是一脑袋问号。
林珝心下大定,因为邱万山的表现极为慌乱,眼神闪躲,眼眶也不经意的抖动着。
林珝继续说道:“四万贯,足足四万贯,邱万山,你好大的胃口,陈孝康要揭发你这贼子的丑恶嘴脸,却惨遭杀害,你将尸骨抛入山林之中,到了现在还敢狡辩,你怕是不知道,陈孝康的亲族,已是入了京城”
神情激动的林珝还没说完,邱万山,突然笑了。
刚刚还慌乱不堪的邱总,露出了笑容,很含蓄的笑容,那双原本不断躲闪的双目,满是揶揄之色。
“本官,贪墨税银,灭口,杀人抛尸”邱总冲着林珝眨了眨眼睛:“是吗”
一声“是吗”过后,户部之中,突然爆发出了狂笑之声。
有一个算一个,所有户部官员都在爆笑,尤其是户部尚书卫长风,捧着肚子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都很懵,龙椅之上的老四懵了,其他文臣也懵了,最懵的是林珝。
林珝,不知道户部官员为何笑,但是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户部之中走出了一个官员,四十多岁,相貌寻常,强忍着笑。
“林将军,下官便是陈孝康,七年前,的确与邱大人前往虬城查账,至于你所说的贪墨税银四万贯,更是子虚乌有,邱大人未入城,绕道临县,虬城的账,是下官查的。”
“什么”
林珝霍然而起,大叫道:“不可能”
陈孝康忍着笑:“林将军,你这是,染病了,怎地胡言乱语”
“怎么会,不可能”林珝猛然看向文臣之中的刘尚。
刘尚低垂着头颅,仿佛发生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不少文臣们暗暗叹气,倒也不是很意外。
我们都搞不到邱万山了,别说你一个兵部将领了,再者说了,你说的什么鬼,陈孝康就在那站着呢,编也编个像样点的好不好
“刘监察使”
彻底慌了阵脚的林珝喊道:“你昨夜不是说”
“住口”
刘尚喊了一声,快步出班,拧着眉叫道:“昨夜你让我去你府中赴宴,说是有要事相商,结果去了你的府中,你却说往年募兵,你会让亲信去各道收取钱财,再交给各道世家一些,都取一些好处,从而各地官府送去一些青壮,而今年楚大人募兵,丝毫颜面不给你,你怀恨在心,和许多世家怀恨在心,所以想要弹劾楚大人,还说要掌握了邱侍郎的罪证,老夫羞于你为伍,愤怒离席,呸”
“哦”邱万山猛然看向群臣:“有人与林珝串通,敢在募兵之事上这国法何在”
刘尚低头说道:“邱大人,下官不敢乱说,昨日,林珝就是如此说的。”
“你”林珝如遭雷击:“你放屁,明明是你”
“都给朕住嘴”
黄老四大喝一声:“林珝,你污蔑老污蔑楚擎再现,又胡言乱语说邱卿家贪墨税银灭口再后,究竟是何居心。”
“陛下,末将,末将”林珝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百口莫辩:“末将是被冤枉的,是,是刘尚昨日来到末将府中,说”
邱万山打断道:“说让你弹劾楚统领,罗列罪名,污蔑楚统领,污蔑本官”
“是,就是这样。”
“哈哈哈。”邱万山大笑三声:“你是兵部将领,刘监察使为何要与你勾结”
林珝连忙辩解道:“因末将是兵部将领,是右侍郎,主管主管各道募兵与边军防”
“胡言乱语,你是兵部将领,与监察使有何关联,监察使为何要弹劾远在边关的楚统领,还有,不说真假,就算是真,你为何要被刘监察使收买”
“因”林珝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可能,应该,估计,差不多就是被抛弃了。
可林珝还是想不通,那么大个活人,就在户部当差,刘尚怎么会查错
猛然之间,林珝神色大惊,一指邱万山:“你们是串通好的”
邱万山的双目之中,带着几分可怜。
这脑子,是怎么当上兵部右侍郎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