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不怎么好吃,张成孝被喷了一脸口水,主要是因为一个硬骨头,草原二王子阿勒根哒,嘴巴很硬,张成孝和一群军伍用尽了手段,阿勒根哒就两句话。
第一句话,有刚你就弄死我。
第二句话,早晚有一天我们弄死你们。
社会小哒哒已经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了,还是那么嘴硬。
楚擎和陶蔚然站在角落,有些失望,他们还以为是多大个事呢。
其实撬开别人嘴巴这件事,大道至简,能疼就行。
楚擎也是在千骑营混了一段时间后才领悟的这个道理,人的忍耐力是有极限的,只要超过了那个点,触碰到了那个点,强烈的去刺激了那个点,那就和开闸了的洪水一样,直接泄了,问什么说什么,大致意思就是击溃生理或者心理防线,这才是审讯的关键技术。
好不容易抓到这么大一条鱼,结果撬不开嘴巴,马如敬就很窝火。
鱼是很大,价值也很高,但是能利用的时间很短。
如果阿勒根哒交代情报,比如一些靠近边关的部落在什么位置,有多少人,哪里的水草肥美等事情,不说马上去偷袭这些部落吧,至少心里有数。
可其实就算问出来也没什么大用,如今昌朝与凉戎,表面上还过得去,真要是偷袭几个部落,很容易引起纠纷甚至是更加难以预料的后果。
本来就窝火的马如敬,见到楚擎、福三、陶蔚然三人,更窝火了,因为这三人站成一排,在角落,抱着膀子,乐呵呵的,神情和动作都是一模一样,明摆着就是来看戏的。
很多事吧,他都有个慢慢习惯的阶段,说来也怪,窝火归窝火,马如敬现在都懒得骂楚擎了。
自从上次城南木台子全体投敌的事件出了后,马如敬天天想着楚擎,怕楚擎在边关惹是生非让他难堪。
可以这么说,马如敬是一天不见楚擎就得难受,见了楚擎就得难受一天。
挥了挥手,让张成孝将人带过来。
等了片刻,阿勒根哒被押进来了,很惨。
被摁在地上双膝跪着的阿勒根哒,一点人样都没有了,赤着个膀子,后背血肉模糊,右手还少了四根手指,脸上和脖子和被开水烫了似的,全是燎泡。
“问你什么,便答什么,本帅,给你个痛快。”
坐在书案后的马如敬开了口,可阿勒根哒根本不吃这一套,笑出来了:“,这一天,不会太久,草原上的勇士,会杀了你,用你的头颅,当做酒壶,你有多少家人,就会杀多少家人,杀够一百个,杀够一千个。”
楚擎乐呵呵的说道:“老马头要是主播就好了,家人们可算有用处了。”
福三听不懂,但是不耽误他跟着乐。
马如敬果然被激怒了,猛地站起身,来到阿勒根哒面前:“本帅,将你千刀万剐,你信是不信”
“草原勇士不怕汉狗。”
马如敬抽出了腰间佩剑,张成孝连忙上去阻拦:“大帅,大帅莫要被他激怒,若是杀了他,反倒是中了他的计。”
阿勒根哒的确是求死,求速死,哈哈笑道:“老狗,没有胆量的老狗,你杀我啊,来啊,杀我啊。”
张成孝叫道:“大帅,现在不可杀,问过再杀啊”
其实这并不是马如敬沉不住气,而是真的挺着急的。
阿勒根哒越快开口,对边军就越有利,如果再墨迹一会,阿勒根哒被抓的消息传开,无论这家伙再吐出什么消息,价值都会大打折扣。
楚擎看热闹,觉得马如敬沉不住气,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马如敬想要问清楚一件事,阿勒根哒为什么会以他自己的名义下战书,现在开春了,草原凉戎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
要知道凉戎如果真有大动作的话,前期都会集结,筹备粮草,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并且得知各部落的行军路线以及粮草位置,边军就能马上出击,占尽先机。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马如敬是那种典型的事事都往坏处想的人,这才是他沉不住气的缘故。
陶蔚然看向楚擎:“大人,能否让我试试”
“你和从容冷静的马大帅说去。”
陶蔚然走了过去:“大帅,可否让学生问问他。”
马如敬挑了挑眉:“如何问”
“先带进来一些凉贼战俘,可好。”
马如敬不知道陶胖子打的什么主意,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了,对张成孝打了个眼色,让他去带几个战俘进来。
对于战俘问话这种事,马如敬是真的不擅长,而且脾气也暴躁,不适合这种事,最主要的是楚擎在那看热闹,挺碍眼的。
很快,鼻青脸肿身上带伤的战俘被押进来了,十多个人,不少将领也走了进来。
陶蔚然站在了阿勒根哒的身后,直接给袍子撩起来了,随即再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的裤子脱了,就剩一条里裤,脱完后,上手就要扒人家阿勒根哒的裤子。
“你要干什么”阿勒根哒吓了一跳,想躲,结果因为被绑着,站不起来,脑瓜子直接杵地上了,崛起了屁股。
陶蔚然呵呵一笑:“你还挺配合。”
“哇哇哇,你要干什么,滚开,滚开,汉狗”
别说马如敬和一群将领们了,连楚擎都傻眼了,陶胖子,口味这么重吗,而且,也太不合时宜了吧。
不得不说,陶蔚然的演技太好了,一边扒阿勒根哒的裤子,一边笑着说道:“其他凉人可是看着呢,一会本官行完了好事,将他们放走,用不了三五日,这事,就传遍草原,赫赫威名的金狼王二王子,被一个汉人给嘿嘿。”
“不信,我不信,你不敢”
陶蔚然一把扯掉阿勒根哒的裤子,用行动回答了后者。
感觉到陶蔚然都摸到自己后腰了,阿勒根哒,终于屈服了。
“滚开,快滚开,你们问什么,我说,我说,快让这个被苍鹰啄瞎眼睛家伙滚开”
陶蔚然没动地方,乐呵呵的。
“你说嘛,不耽误的。”
一群人看向陶蔚然的眼光,很古怪,极为古怪。
福三哈哈大笑:“算老子一个。”
一说完,三哥也给裤子脱了。
阿勒根哒,彻底崩溃了。
“今年,今年,凉戎勇士,要攻打城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