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关,圈踢边关大帅的义子,后果会是什么
答案只有一个,会死的很惨。
但是这个后果,正是楚擎想要的,他已经懒得和别人互相试探了,他也没那么多闲工夫浪费在边关。
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晕厥的枭智被踹醒了,又被踢晕了,再次被踹醒,再次被踹晕,死去活来,鼻青脸肿,满面鲜血,满身大脚印子。
刚才有多狂,现在就有多惨。
楚擎很满意,探马们配合的是愈发有默契了。
圈踢这种事,精髓就在这个“圈”字上面,围成一个圈,互相搂着肩膀,稳住重心,用右脚踹,能用上劲儿。
见到踹的差不多了,一声“停”后,楚擎面色凝重。
圈踢边关大帅的义子,不是目的,目的是给他干爹引来。
陶蔚然说过,楚擎是个急脾气,是个没耐心的人。
陶胖子分析的很对,楚擎喜欢一步到位,边关,不是他的归宿,他不会待很久,他要回去玩腿,没那么多时间耗着,所以要兵行险着。
“三哥。”
“少爷您说。”
“我刚才入城的时候,城南有个台子是吧。”
福三也没留意,看向墨鱼,后者点了点头。
楚擎从童归手里要来长刀,交给了福三:“我的命,交给你了。”
福三不懂,但是也没问。
楚擎回过头,看向同样面色十分凝重的众人们:“谁的箭术最好”
童归和几个探马举起了手,不过田海龙却看向了肖轶。
肖轶满面傲色:“末将是弓营副将。”
楚擎面露犹豫之色:“我能把命交给你吗”
肖轶单膝跪地:“末将,为楚大人赴汤蹈火”
楚擎凝望着这个准备将一辈子奉献给边关的男人,发出了灵魂拷问:“如果,我是问如果,如果我和边关大帅马如敬,同时都掉水里了,你只能救一人,你会救谁”
肖轶抬起头,乐了:“就是您不掉水里末将也不愿意救他啊。”
楚擎:“”
福三深深看了眼肖轶。
这小子,有前途啊。
楚擎一咬牙:“好,所有人,佩戴甲胄,兵刃,一刻钟后,去城南工地慰问。”
哭的梨花带雨满脸大鼻涕的马缨骑着马飞奔出城,她现在就一个想法,找他爹,然后给刚刚轩辕馆中所有的人剁成肉酱,尤其是那个脸上到刀疤的家伙,她要亲手宰了福三
一路飞奔,闯进了骁骑营,到了帅帐外,马缨翻身下马冲了进去。
“爹”
这一声爹,包含委屈与怒火,哭的稀里哗啦的。
正在打瞌睡的马如敬睁开眼,面色大惊,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缨儿,这是怎地了。”
“爹”马缨一头扎在了马如敬的怀里,眼泪瞬间打湿了马如敬的胸膛。
“缨儿是怎地了,快说,快说,是谁招惹了你,枭智呢,枭智这混账去了哪里,为何没有护卫”
老来得女的马如敬是真的惊着了。
自从马缨学会走路后,这还是第二次哭成这样。
第一次哭的时候,还是十多年前。
早在当边关大帅前,马如敬来过边关一次,探望一个老友,也就是十多年前,马缨还小,胆子也肥,带着几个随从,非要去草原上策马狂奔一番。
当时马如敬头一晚和老友喝酒喝多了,起床后才知道闺女跑出关了。
要不说点背的时候放屁都砸脚后跟,出关嘚瑟的马缨果然出事了,碰到了一伙游骑兵,二十多人,凉戎斥候。
见到马缨是女子,看穿着又觉着不是普通人,就想将她擒来,一番苦战后,马家的随从死的死伤的伤,马缨自幼习武,虽然才十岁出头,随身带着匕首,下了马和一群凉戎人比划一番,划伤了一个斥候,见了血,这些斥候就想要了这丫头的命。
弯刀都砍额头上了,马缨的断眉伤疤也是这么来的。
之所以没死,是因为一伙边关军卒杀到,十多个人,领头的人还未到,箭先至,这才堪堪救了马缨一条狗命。
就那一次,和死神擦肩而过的马缨哭了好几天,今日这是她第二次哭成这个熊样。
马缨这一次哭的比上一次还惨,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的。
“爹,女儿不想活啦。”
就这样,马缨一边哭,一边油加醋的讲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到了马缨嘴里,就是楚擎三番五次的挑衅,尤其是他身旁的那个护卫,用她没头发的事笑话他。
不过马缨也不是傻子,将楚擎的小团队成员都说了一遍。
马如敬听的是又惊又怒,可爱女心切,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中年丧妻,再未续弦,对于自己这位独女,马如敬可以说是捧在手里不敢揉捏,含在嘴里不敢嗦乐,视若珍宝,如今受了这么大委屈,别说什么皇子和宰辅侄儿,除了天子外,不管是谁,他都要给闺女出这一口恶气。
“来人”
大吼一声,副将刘望走了进来。
“叫上本帅的亲卫,携刀弓,本帅,今日要打断那楚擎的狗腿”
刘望刚才一直在账外,知道事情经过,也听到马缨说了楚擎的狗腿子们都是何许人也,面露犹豫之色,可又知道马如敬的性子,微微的叹了口气,出帐吹哨子叫人去了。
每个上了品级或者独领一军的将军都有亲卫,更何况是边关的大帅。
马如敬的亲卫不多,只有一百二十人,都是边军中的熊罴之士。
几息之后,知道大帅之女被欺辱的亲卫们牵着马列队了。
他们只知道自家大帅的闺女被侮辱了,却不知楚擎的来历,各个杀气腾腾。
马如敬与还不停抹着眼泪的马缨并肩走了出来。
边关大帅已经换好了甲胄,手持长枪。
刚要开口,一群鼻青脸肿的骁骑营军伍跑了过来。
这些人,正是刚刚陪同马缨和枭智前往望原城的倒霉催,不过唯独没有枭智。
“大帅”
一个军伍跑了过来后单膝跪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楚大军器监监正让让卑下给您捎句话。”
怒不可遏马如敬抓起马鞭就抽在了这个军伍的肩膀上。
“饭桶,统统都是饭桶”
军伍挨了一鞭子,咬着牙,生生没有叫出声。
刘望猛皱眉头,蹲下身问道:“那楚擎,说了什么了”
“说说大帅的义子,有些有些欠打,他帮他帮大帅教训几日。”
“什么”
马如敬火冒三丈,大吼道:“上马,踏平轩辕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