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他好像很恨我们啊,真想上去给他来一刀”
“算了,周都尉说了,他要亲自动手除掉这益州的毒瘤到时候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这几个丘八竟然无视了自己,自顾自的说话
于显脸上饱含着屈辱,至少在这一刻,他要感谢这几个丘刀,让自己至少多活了那么一刻也仅仅只有一刻
忽然,远远的,马蹄声突然传了过来,伴随着马蹄声的,还有隐隐约约的几声犬吠
有一只狗似乎嗅到了什么,它加快了速度,冲进了司马府,在废墟中不断翻找。
接着,那马蹄声也停了下来。
于显抬起头,看到周统率领着两百重骑,一个不拉,全部用冰冷的眼神望着自己。
他张了张嘴,“你们想干什么”
周统的脸上露出了惨忍的笑容,对着身侧的属下说道:“放狗”
放狗
于显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几名骑兵松开了手中的绳索,嗅到血腥味的大狗立马朝着于显扑了过来。
“啊你们要做什么要杀要剐,直接动手就是,为何要折磨于我”
那几天大狗把于显重重的按在地上,巨口只接朝着他的腰部咬了下去。
于显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双手拼了命的朝啃食自己的大狗砸去
但这一行为,不仅对大狗产生不了任何的威胁,反而让它们啃食的更加兴奋。
有一条大狗甚至将他的肠子都拽了出来,用爪子在玩弄
忽然,那一条先前去废墟里刨东西的大狗也跑了过来,他嘴里叼着一个血肉模糊的肉块。
但于显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自己作为男人的标志
他痛呼着,朝着那条大狗的方向爬去。
“还给我你个该死的畜生”
“你在作什么快给我停下啊”
于显绝望的看着那大狗动了下脑袋,一口将那肉块吞进肚子里,一双手狠狠的抓进了地里,手指渗满了鲜血。
他望着远处站着的铁骑,想要大喊,却再也没有力气能喊出来。
一双眼睛绝望、悔恨、痛苦种种情绪都充斥在其中。
来啊
你们来杀了我
快杀了我啊
求求你们了
终于,在于显的期望中,那两百名铁骑一起动了,他们竟一起发起了冲锋。
整条大街都在颤动,原本在啃食的大狗,也吓得惊慌失措的逃开。
“杀叛国者,死”
齐喝声中,无数长枪穿透了于显的身体,然后他瞳孔中的神采渐渐消失,被无尽的黑色旋涡所吞没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眼神中的情绪,竟然是解脱的释然。
巨大的爆炸声引得无数益州城的百姓纷纷出了门,向着司马府所在的位置,或是站在高处眺望,或是在角落里偷偷观瞧,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片刻之后,向司马府观瞧的百姓看到无数灰衣家丁在弥漫的烟尘中被士兵从府中押解出来,跪在府门前。
看到这一幕,四周偷瞧的百姓顿时兴奋起来,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显然,他们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到这些作恶多端的灰衣家丁被抓起来,百姓们的内心都无比震奋。
百姓之中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看到灰衣家丁被抓起来,顿时老泪纵横,哽咽着大喊“我可怜的儿啊你看到了吗害死你的人得到报应了啊”
老人只是这无数百姓当中的一个缩影,还有更多的百姓弓起身子,无声的抽泣。
益州司马于显这些年里,作恶多端,不知害得多少益州百姓家破人亡,灰衣家丁一出,多少人闭门不出,退避三舍
如今这笼罩在益州百姓的黑幕,终于在这一声声的爆炸声中,轰然碎去。
而在司马府外几十米的地方,纪诗诗把头埋进李云智的怀里,无声的哭泣,泪水将李云智身前的胸襟都给全部染湿。
李云智怜惜的轻抚着她背后的青丝,轻声说道:“没事了,于显已经死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纪诗诗重重的点了点头,哽咽着道:“殿下,谢谢你这场烟花诗诗很喜欢”
李云智安抚着怀中的诗诗,目光往四周看去,心里不禁有些颤动,无论是诗诗还是益州的百姓,这些年都深受于显之害啊
这时,周统提着于显的尸体走到了他面前,恭敬的说道:“殿下,罪臣于显,已被诛伏”
李云智看了眼于显那血肉模糊的尸体,有些嫌弃的摆了摆手道:“拖下去,在司马府门口曝尸三日,陈列其罪状,张贴告示,通告益州百姓”
“是”周统点头应下。
把这件事吩咐下去后,李云智便准备带纪诗诗回去休息,但看到还在跪伏的百姓后,脚步突然一顿,转过头来说道
“另外,这两日让人看好益州城门,未经允许不得出城同时,城内的秩序暂时由折冲府府兵负责,若有趁机作奸犯科者,杀无赦”
李云智的目光中闪烁着寒意,益州官场里的蛀虫可不止于显和师温茂两个人
为首的虽然已经杀了,但这些人,本宫一个也不会放过
李云智的言语之中杀气腾腾,周统听完后脸色一正,“末将明白,定不会让益州城的恶官逃出去”
把一切吩咐下去后,李云智眉宇间稍显有些疲惫,自昨日使团府邸爆炸开始,整整一天一夜都在高强度的赶路,精神也处在高度紧张之中,如今总算是可以休息了。
他带着纪诗诗去到了苑门阁,身体刚一碰到床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云智再一次醒来时,月亮已经高高的悬挂在了天空上,外面一阵锣鼓喧天,感觉就像是在长安城的上元节一般,却是益州城的百姓在庆祝锄了于显这个祸害,由此可见,于显将百姓们逼到了何等地步。
这时,李云智突然感觉自己的上半身有一丝丝凉意,低头一看,顿时一惊
本太子的衣服哪去了
这时,一双纤细的小手轻轻放在了他的胸口上,几缕青丝落在耳边,感觉有一些发痒。
李云智抓住身上的那一双手,笑道:“诗诗姑娘你怎么跑到我的房间里,还把我的上衣脱掉了”
纪诗诗俯下身子,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说道:“殿下,快转过身去。”
李云智眼皮子一跳,这是什么姿势,以前从未听说过啊,益州的姑娘都玩的这么花吗
他苦笑着道:“诗诗,我后背还受着伤呢,这么高难度的动作,要不然咱们等伤好了再尝试”
李云智话才说完,纪诗诗的脸颊上就飞起两抹红霞,用手轻轻在身上拍了一下,瞪着一双美眸嗔道:“殿下再胡思乱想什么呢什么乱七八糟的,诗诗只是来给殿下后背换药”
一边说着,她直接就把李云智的身子翻了过去,一把将先前只是临时处理的纱布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