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门,只见桌上摆了十来个菜,有鸡有鱼,甚至还有羊肉。
姚礼一愣,口中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丰盛”
尤云这时却有些小女儿态的低下了头去,口中幽幽说道“你瞧我这身穿戴还看不出来吗”
姚礼一看尤云,打扮的花枝招展,而且还穿了一身大红衣服,看样子倒像是个新娘子的打扮。
“你今天真像个新娘子。”姚礼笑道。
“什么叫像今天我就是新娘子。”
“啊你嫁给谁了”
“废话,你这块木头,除了你,我还能嫁给谁”
“啊今天我成亲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不就知道了快喝了交杯酒,咱们入了洞房,我就是你的人了。”
姚礼坐在那里半晌不动,最后苦笑道“你的路还长,我这一次却是生死未卜,不能耽误了你这一生。”
“你个大老爷们儿咋那么多废话呢你若是死了,连个后人也没有亏不亏今晚咱们入了洞房,若是有幸能种上你的种,以后我养着,哪怕你死了,以后坟头儿也有个烧纸的。”
姚礼却站了起来,口中说道“我姚礼烂命一条,担不起你的好,若是这次能完成任务侥幸不死,再回来娶你”
姚礼说完,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转身就走。
“姚礼,你给我站住”
“站住”
然而姚礼头也不回,走到了院门处,将门栓放下就要离去,这时,尤云却从房间内跑了出来,从后面一把抱住姚礼,口中哭着说道“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姚礼低头,随后长叹一声说道“若我不能活,你不找个好人嫁了吧。”
说完,姚礼大步离去。
“姚礼,你必须活,你若死,我陪你一起去”尤云的叫声从背后传来,姚礼身子一颤,一咬牙,大步向前而去
转过了一个弯,就见一个不良人正向自己所在跑来,不一会儿,那不良人来到了姚礼的近前,口中说道“头儿,查到了,褚唐说,云飞扬正在永安坊一个酒馆里。”
姚礼一点头,褚唐是长安地下城的首领,当年李云智办不成的事都求助过褚唐,白道上很多解决不了的事情褚唐都能解决,所以,他的话绝对可信。
永平坊就与永安坊相连,永安坊就在永平坊东侧,与这里相距不远,姚礼一咬牙,口中说道“立即招集人手,随我去永安坊捉拿云飞扬”
“拿来”
“什么”
“刀”姚礼一伸手,那不良人“噢”了一声,将腰间的佩刀扔给了姚礼。
姚礼接过刀,大步向永安坊飞奔而去
永安坊,一家酒馆之中,一个胡人大口吃着胡饼,不一会儿,大半块胡饼已进入肚,这时,姚礼已一脸杀气的走入了酒馆之中。
胡人看也不看姚礼一眼,将一大海碗羊汤三口两口喝尽,将嘴一抹,往桌上扔了几枚铜钱,转身而去,低着头与姚礼擦肩而过。
姚礼向酒馆人看去,却并未看到有云飞扬的影子,这时,姚礼突然心中一动,口中叫道“站住”
随后,姚礼回过头来看向那胡人。
胡人却并不理会姚礼,大步向前走去。
“呛啷”姚礼将腰间的佩刀拔了出来,向那胡人快步走过去。
那胡人却突然向远处狂奔。
“你给老子站住”
姚礼红了眼睛,疯了一样向胡人追去。
此时已是夜间,路上行人不多,那胡人拼命向前跑,姚礼则在后面追。
这时胡人前方突然出现四个不良人,姚礼大叫“他是云飞扬,不要叫他跑了”
四个不良人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刀,挡住了胡人前进的道路。
那胡人却停也不停,猛地从怀中取出一柄一尺长短刀,一扔刀鞘,向着不良人冲了过去。
“扑扑扑扑”
闪电般的挥刀,寒光乍闪。
下一刻,四个不良人全都倒在血泊中,每个人都是一刀毙命,被切断了喉管。
胡人丝毫不有停留,再次向远处狂奔而去
“啊”
看到这一幕,姚礼已是双目尽赤
长安,东宫,承乾殿。
承乾殿内灯火辉煌,李云智的案头摆着大堆的卷宗,有各地的奏折,也有一些急需处理的事情。
殿外,两个卫士身板拔得笔直,左边的卫士就低声说道“咱们太子每天都处理公事彻夜不眠,真是一位难得的好太子啊。”
右边的卫士则说“可不是,太子要是以后当上了皇上,必是勤于政务的好皇帝,大唐的老百姓有福了。”
这时,王婉仪走了过来,问两个卫士道“殿下还在操劳”
“回太子妃的话,殿下说了,他在处理政务时,任何人不得打扰。”
王婉仪一点头,李云智有个习惯,如果晚上在承乾殿处理公务,谁也不许打扰,连自己都不行,所以王婉仪一点头,对身后的丫鬟说道“把鸡汤端回去吧,明天早上给殿下热了喝。”
当下,王婉仪转身返了回去。
承乾殿内,李云智翘着二郎腿,头下枕着奏章做枕头,为了能高一些,李云智一下子撂起了十几个奏章,不断打着呼噜。
其实李云智晚上在承乾殿处理公务,完全是给别人作秀看的,这样一来,自己的几个老婆也不会来打扰,还会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勤于政事。
只有上官仪和他的助手狄仁杰知道李云智的这个秘密,每次李云智在承乾殿“彻夜操劳”,第二天都是上官仪与狄仁杰来帮他收拾那满地的公文和奏章。
李云智枕着奏折,翘着二郎腿睡得正香,这一段时间,李云智在几个夫人那里日夜操劳,已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这一觉,从日落睡到日出,直到天光大亮,上官仪在外面不断拍门,李云智才长长的伸了个懒腰醒了过来。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李云智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听到有拍门声,他就说道“游韶,进来吧。”
“是。”
上官仪走了进来,出乎李云智意外的是,这一次上官仪不但带了狄仁杰来,还带来了张柬之。
张柬之一看李云智的附近全是零散的奏折,一脸的感动,心说太子操劳国事,真是太拼了,这样的好太子,千年少有啊
他却哪里知道,那地上的奏折是李云智用来做枕头用的。
李云智很是好奇张柬之怎么会过来,一般来说,这种时候,上官仪是不会如此冒失,冒着让张柬之知道自己秘密的风险带他过来的。
看来,一定是出了大事情,否则张柬之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