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百里景洪终究是忍不住了”张逸才看着自己手里的信件,喃喃自语道,
张逸才左手拿起信件在蜡烛上点燃然后丢进火盆里,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封信烧完,那尚未烧完的信件上还留着几个大字仔细看去,那上面写的是,
“阿苏勒祖陵危望速救百里景洪在城里部下了层层重兵出入口已完全被堵死锦衣卫危。”
张逸才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张沾着血的信件在火焰里慢慢的消失,站在一旁的脱欢心里十分的焦急,却又什么都不敢说,只能站在一旁不动如山的像个木头一样看着火里的信件燃烧。
“别看了脱欢,去给我弄点吃的来。”张逸才注意到了脱欢的异样吩咐道,
“是”脱欢翁里翁气的说道,
“啪”
“你还不乐意了,有你说话的份”
张逸才猛的一下踹了脱欢一脚,
“将军,这对世子来说是不是太过残忍了百里景洪这个畜生这几天以来,可是杀了不少暗地里的锦衣卫兄弟,我不明白这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您为什么要把世子留在那”脱欢如同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在地上对着张逸才哀求道,
“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事,如果连这种事都没经历过他如何回到草原上,在那群狼环绕的草原上登上大君之位。”张逸才看都没有看一眼跪在地上的脱欢只是转过身冷冷的说道,
“可”脱欢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够了,阿苏勒是我亲弟弟我还能害他不成,我的营帐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做好你该做的事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的任务是护卫营帐,既然这些事你看不了,那就别看从明天起,你去接替铁颜的工作去巡视四方,
我不让你回来,永远别回来。”
张逸才强势打断了脱欢的哀求,然后把脱欢给一脚踢飞了出去,
脱欢被踢出营帐之后还在不断地哀求,就算是迟钝如同他一样也知道现在下唐国都里的凶险,说一句龙潭虎穴都不为过,所以他在求张逸才心软发兵去救阿苏勒,在他的世界观里,他家主子是无所不能的,
只要他家主子出手肯定能够救出世子,他脱欢知道他家主子心疼世子,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张逸才这次好像是发了狠一样,一定要狠狠的磨砺世子,可这样的磨砺是否太过狠辣了
张逸才的营长四周聚齐了一群又一群的人,围在一起再见到被踢出营帐的是脱欢后,立刻跪下来求情,
脱欢平常性格豪爽在营中与众人的关系都处的不错,所以众人全部跪下来为其求情,
张逸才看到这一群跪下来的将领士兵不仅没有消解怒气反而怒火越加的旺盛,他走出营帐拿着马鞭指着那一群求情的士兵大声的喊道:
“怎么着想造反谁要是再替他求情一律同罪”
在张逸才大发神威,怒骂四方之后之前求情的士兵立刻把头埋进土里,头都不敢抬,不敢直视张逸才的眼睛。
“谁又惹你发这么大的火”就当四周寂静无声的时候,一声好听的声音传来,
跪下的众人低头,朝身后传来声音的地方撇去,正在想着是谁那么大胆子敢招惹盛怒之下的五殿下时,一个穿着红色铠甲的女将英姿飒爽的走了出来,
穿着铠甲的正是离国郡主赢玉,自从前几日的贴身色欲不起作用之后,赢玉就改变了进攻方案不再穿着单薄的衣服,而是穿着铠甲整日在营帐走来走去,还别说穿上铠甲之后的赢玉还真有一股巾帼英雄的气质,
在赢玉走过的地方一群又一群单身的汉子盯着赢玉看,不过却没人敢有什么心思,在这个营帐,谁不知道这个离国的小郡主喜欢他们的主子谁能有想法谁敢有想法
虽然他们的主子现在对这个离国的小郡主不感兴趣但万一这个小群主真的成了他们的大那颜呢这事谁也说不准,
而且之前的赌局他们也压了不少,只要是敢有什么想法,估计那些押注的人会把他们活活撕碎的,更别说这个小郡主的身边还有一群浑身铁甲的赤甲武士了。
“你来做什么这是我的家务事不用你管。”张逸才眉头紧皱的盯着赢玉,
赢玉虽然平常也会勾引他,但在涉及到一些真正的事的时候是不会捣乱的,而且就算是她插嘴也是会站在他这边,今天这是怎么了
“没听到吗这是家务事,你们跟着凑什么样的,赶快去去去”赢玉没有和张逸才正面刚,而是顺着张逸才嘴里的漏洞喝退四周的士兵,
四周的士兵听了这话,也是顺着台阶往下走,他们明白这件事已经陷入了僵持,如果再僵持下去真正惹怒了他们的主子那么脱欢的下场绝对会比现在还惨,
“是,大那颜”
人群之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剩下的人一齐喊。
这句话似乎现在不是一个打趣的称呼,而是发自内心的喊道,
张逸才一句话都没说他明白现在这种情况,他越是解释,越是解释不清,随他去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张逸才从来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日后就算是结婚按照政治联姻来说也会娶羽然,
每年十万石粮食,足够草原上一个部落吃上三个月了,像这种只需要付出一些身体上的幸福,就能得到巨大利益的事,就算是张逸才不喜欢他身后的人也会推着他往前走的,
所以他这么多天以来一直呆在军营或者出去打仗其实就是在躲羽然,企图用这种方法逃避政治联姻可这种方法似乎没什么用,羽然只是其中一个选项,百里景洪手里有很多的选项,郡主只不过是一纸诏书罢了,
无论张逸才往哪里逃终究是逃不掉,在那些能够决定一国大事的君王心里,一个家庭的幸福似乎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哪怕这个嫁或者娶的人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或者儿子,
作为君王他们要为麾下子民的生命做出保障,身为这些君王的子女除了继承人以外,除了政治联姻似乎不会再有什么重用了,继承人一旦定下君王们就会开始着手扫除继承人身边潜在的威胁了。
“进来说吧”张逸才瞄了一眼在人群之中接受赞美的赢玉一眼然后说道,
在张逸才说完这句话之后,周围本来还很吵闹的喧嚣声一下子消失了,
赢玉也很识趣的跟着钻入了张逸才的营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