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战场的另一边,息衍正在指挥着下唐士兵进行纵火和,扩大伤亡范围,
黑暗中完全没有组织的离军,就如同待宰的牛羊一般,完全没有杀伤力,下唐的士气,从来没有想过往日里那些凶神恶煞的离国兵,是如此的好杀,
几乎可以说是有手就行。
离国军中其实不是没有人想起来组织反抗,都是一些中层的军官,只不过他们刚一露头就被,一只又一只的黑色羽箭,给射穿了脑袋,
而他们之中的那些能够反抗的悍勇之辈也一个个的被点杀,离国兵先是被晚上袭营,然后又是被烧营,再接着又是被偷袭,能够指挥大局的离国公赢无翳,也消失不见,
就连那些平常在他们眼里,战无不胜的雷骑,被一群白狼骑士给正面击败,就连平常他们伺候的马大爷都被白狼在战场上啃食,他们出来看不起的下唐兵也趁这个机会对它们举起了屠刀,
毫不夸张的说他们的士气正在崩溃,而现在没有完全崩溃的原因就是赢无翳还没有消息传来,在战场上没有消息就等于好消息,所以他们才鼓起勇气勉勉强强挡住了下唐的进攻,
可随着战斗时间的逐渐增加,他们的伤亡越加的惨烈,特别是那群专门点杀军官的部队把目标转换成普通士兵之后,伤亡更是极大的增加,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战事更加的惨烈,
可是就是慘到了这个地步的他们离国兵,又遭受到了命运的戏弄,
本来就打不过,身后又传来了一阵又一阵沉重的马蹄声,然后他们就听到了马背上的骑士大喊着:
“赢无翳被擒,而等还不受手就擒”
然后这群离国士兵就看到,一个穿着他们国公铠甲的人被一个浑身穿着铁甲的铁人给牢牢的擒在马上,似乎已经晕厥了,
他们不敢确定马上被擒的是不是他们国公,但在赢无翳不露面的情况下,他们只能把结果想到最坏的地步了,
他们的国公可能真的被擒了。
没错在马背上抓着赢无翳的张逸才,无限的张扬,甚至还想掀开赢无翳脸上的面罩,可还不等他做什么周围离国的士兵不仅没有因为赢无翳被抓士气低落,反而像是张逸才杀了他们父母一样,
发了疯的朝张逸才这边冲过来,张逸才一刀把一个冲过来的离国兵脑袋砍掉,然后又侧身躲过其他士兵桶过来的武器,
“驾”
张逸才大喊一声冲出了包围圈,他身后的铁浮屠也将本来包围张逸才的离国兵给杀伐殆尽了,
张逸才停留的地方离国士兵更不要命的一样朝张逸才杀去,连铁浮屠都有些拦不住四周蜂拥而至的离国兵,
铁浮屠的数量还是太少了,面对这源源不断的离国兵有些抵挡不住。
“咻咻咻”
张逸才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羽箭射出的声音,张逸才本来身边围绕的离国兵应声而倒,远远看去,一个年轻人站在远处指挥着他的部队帮助张逸才,
“哥”
阿苏勒的声音传到张逸才的耳朵里,张逸才看着远处那个已经经历了战火洗礼的少年,会有一种吾家大儿初长成的感觉,就算这一场仗没有抓到赢无翳,张逸才也是赚了,阿苏勒得到了磨练,这场仗打的不愧,
更别说他这次还抓了赢无翳,可谓是大丰收,想到这张逸才的脸上表露出了一个猥琐的表情,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与此同时下唐国的士兵也赶快构起了一道防线,将张逸才给拉了进来,离国兵被牢牢的拦在外面,就跟丧尸围城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往上,
张逸才翻身下马,整个人几近虚脱,铁浮屠几十斤的重量穿在身上又厮杀了那么久,铁人都扛不住,他身后的铁浮屠士兵跟他的状况都差不多,不然也不会被一群连甲胃都不全的离国兵打的都有些力不从心,
张逸才的一脱下铠甲,浑身的汗水立刻被体温蒸发成气状,他身后的士兵一脱下铠甲,基本上都是这个状态,张逸才的状态还好,因为青铜之血的原因他的身体里拥有两个心脏,
故而身体承受能力更强,没有到要人搀扶的地步,他只是随手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来,擦了擦身上的汗,
然后朝身后一挥手,他身后立刻立起了一杆大旗,上面绣着一只白色的豹子,而且旗杆旁的号手看到张逸才挥了手之后,连忙吹起了牛角号,
“呜”
巨大的苍凉号角声声出现在了正在厮杀的战场上,正在杀伐的白狼团和虎豹骑听到这个声音,立刻调转马头,进行了撤退毫无留恋眼前的人头战功,
而正在进行撕杀的离国兵见眼前的强敌突然之间撤退来不及欣喜就发现原本立于大营的大旗不见了,
中军的大旗代表了主将的安危,更代表了全军的士气,在他们的记忆里自从赢无翳带领他们打仗的开始中军的大旗就从来没有掉下来过,
如今,这杆大旗消失不见了,不知道为什么离国士兵的心里出现了不安的情绪,他们开始联系身边的同胞救火和寻找他们都是国主赢无翳,
等救完火,他们惊奇地发现,他们的国主已经消失不见了,而关于赢无翳最后消息,则是前线溃倒的士兵们传来的消息,他们的国主被今天白天那个蛮子给擒了。
恢复了一些体力的张逸才一把将马背上那个身体有些单薄的赢无翳给扯下来,然后当着外面的裙群情激烈的离国士兵的面掀开他的面罩,
掀开面罩,一张俏丽的容颜展现在空中,一双眼眸透露出愤怒的眼神,毫无疑问,这双眼睛的主人愤怒了,
张逸才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他一巴掌拍在了这个女人的脸上,然后捏住他的脸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穿着赢无翳的铠甲他在哪说不然我让你当军籍”
少女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说话,眼里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害怕,而外面的离国兵在见到面罩被揭下来的一刻,似乎消停了一会儿,然后又掏出刀子开始厮杀,好像要把这个女人抢回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