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突然,院子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汽车喇叭声。
只见辛飞赫带着父母,愤怒地从车上走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公文包的律师。
林光远故作镇定,一路赔着笑脸,领着辛飞赫四人,回到了客厅,随后陆续落座。
“亲家,我本想过几天,等您气消了,再带小女亲自登门,向你们辛家赔礼道歉的。
不曾想你们今天就过来了,实在过意不去啊”
林光远赔着笑脸,双手无处安放,甚是尴尬。
“老林,我看也不必了今天我们就是特地过来,跟你谈清楚的。两个孩子无缘,我们辛家也丢不起那个人”
辛科生气地瞥了林朵一眼,鄙视地摇摇头苦笑。
“我们辛家高攀不起啊”
“亲家,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朵儿做的不对,怪我没看好她”
林光远见状很是尴尬,偏头侧脸狠狠地瞪了林朵一眼。
林朵只是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根本没当回事。
一旁的辛飞赫唇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玩味十足的笑意,完全没有了昨天婚礼现场的那一副绅士形象。
“老林,你也别亲家亲家的叫,我听着瘆得慌。韩律师,你把文件给林总。
林老弟,你看下这些资料,要是没什么问题,你就签了吧
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辛老哥,你不能这么绝情啊你这不是逼我死路一条吗”
辛科突然脸色阴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而后自顾自端起茶水,优哉游哉地喝了起来。
林光远开始着急了,他真的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本想着自己亲自带林朵登门道歉,再好好劝和两个孩子就没事了,压根就没想到今天辛科会做得这么绝。
“我绝情你女儿做了这么让人难以启齿的丑事,你现在居然还有脸说我绝情
你自己去看看,因为昨天的丑闻,我们辛家的股票,今天都下跌多少了
我要不是念旧情,没有跟你们林家清算这笔账,就已经很对得起你们了,毕竟两个孩子在一起也有两年多了。”
“辛老哥,我也是受害者啊我们林家的股票,也是疯狂下跌,你要那么说,那我该向谁要这笔钱呢
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是两个年轻人的事情,你总不能全怪责到我林家身上啊
再说了,现在又不是什么封建社会,你们又是思想比较开放的华侨,什么大世面没有见过呢
那算什么事嘛你敢保证,你的儿子飞赫,在外面也是干干净净的吗只是我们朵儿不小心,被他人恶搞了而已嘛”
林光远也开始愤愤不平了,一股脑将心里的憋屈说了出来。
当然啦,辛飞赫那点破事谁人不知只是没人抓到把柄而已,半斤对八两的事情。
“你”
“辛老哥,你消消气我只是就事论事,绝对没有半点其他的意思
我们做长辈的,没必要因为孩子们的事情,把老脸给撕破了。
再说了,年轻人难免会犯错,总是要给他们一次改正的机会的嘛你说是不是”
辛飞赫闻声顿时气得脸都绿了,刚想上前理论几句,母亲何碧玉快速地阻止了他。
“林光远,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明明是你们林朵不检点在先,我们辛家都没有跟你们计较。
无论如何,这个婚是结不成了,大家肯定是要把账算清楚的
之前说好的,两个孩子结完婚,彩礼给你们林家一千万。现在这个婚没有结成,你们林家是不是该退这笔钱
当初要不是你们林家说资金周转不过来,让我们先把彩礼给到你们渡过难关,我们辛家会提前转款给你们吗
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辛家的老脸也都丢尽了,跟你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何碧玉鄙夷地看了林朵一眼,眼里很是不屑。真不知道当初自己看上林朵哪一点了,居然会同意她和辛飞赫的婚事。
一个表面乖巧的大家闺秀,还出国留学接受过高等教育,也不过是破罐子绿茶
“辛太太,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虽说两个孩子婚礼没办成,但是他们毕竟在一起2年啊那朵儿的青春损失要怎么算呢”
“青春损失林光远,亏你说的出来笑死人啦”
林光远果然是只老狐狸事已至此,他居然还能算得如此精细。
辛飞赫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闻见林光远要跟他算林朵的青春损失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他猛地站了起来,狠狠地瞪着林朵,便大声地说道:
“林叔叔,照您这么说,我就没有青春损失吗您再问问林朵,这3年她在国外花的哪一分钱不是我给的”
“辛飞赫你别太过分了”
辛飞赫的话音刚落,林朵便愤怒地站起来,指着辛飞赫的鼻子大声骂道。
然而,辛飞赫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自顾自翻起了旧账。
“是吗林朵,你现在不敢承认了吗当初你靠近我,如若不是为了我的钱,你会那般不知廉耻地,在我的酒水里下药
然后又不辞辛苦地,上演了一出生米煮成熟饭的戏码”
“你以为你就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吗要不要我把照片,都发给大家看看”
“你请自便啊反正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破罐子一个,我辛飞赫也不稀罕”
辛飞赫也开始口无遮拦,愤怒地说道,一脸鄙视和嫌弃。
此时的林朵气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就钻了进去。
回想到昨天之前,辛飞赫对自己那般宠溺与包容,再看看现在他那一副鄙夷的眼神,林朵突然感觉自己特别可悲
“好了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敢如此说话婚结不成了,以后还要不要见面做朋友了
今天是过来谈事情的,不是听你们在这相互揭短”
“爸”
“闭嘴大人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年轻人在这儿插嘴”
辛科突然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双眸里全是愤怒,非常生气。
早知道这个婚结得如此狼狈不堪,当初就应该坚持反对。
然而,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呀真是倒霉透顶了
要不是那林朵总是费尽心思,甜言蜜语地糊弄何碧玉讨得她欢心,至于会闹成今天这个局面吗
想到这儿,辛科心底的恨意更加浓郁了一些,真心想把林家给彻底粉碎,最好永远在这个地球上消失
屋里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气氛显得异常紧张。
“林老弟,今天这个款你是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没钱好说,把文件签了,你们林氏企业,20的股份。
林老弟,你看如何文件我今天也带过来了。我这么做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20是不是太狠了一点儿辛老哥,你这么做不地道啊好歹我们相识一场,虽然现在我们辛林两家,因为孩子们的事情,闹得有些不愉快”
辛科故作微笑地注视着林光远,冰冷的双眸极度犀利,脸上的怒意浓郁得足以将所有人吞噬。
林光远听见辛科要拿走林氏集团20的股份,顿时心疼不已,恨不得立刻就将辛科等人扫地出门
转而细想辛科乃心狠手辣之人,这样做已经算仁慈了,只能赔着小心,不敢抬头正视辛科。
然而,令林光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话音未落,辛科便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话,并且态度十分坚决。
“就这样没什么好商量的林光远,我没有耐心跟你在这儿讨价还价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韩律师,把文件给他”
辛科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韩律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文件。
韩律师瞬间会意,快速地从公文包件,放到林光远的面前,还故作微笑地递上了签字笔。
至此,林光远终于明白,自己说再多的话,也只是浪费口舌,于事无补。
于是,只好无奈地签下了股权转让书,默默地目送辛科四人离开。
客厅里只剩下林朵三人,顿时气氛显得更加紧张了。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野种就是野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光远,话能不能别说得那么难听呢我们是一家人呀”
“什么狗屁一家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也做得出来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光远,你骂我就算了,骂孩子干嘛呢她还年轻不懂事”
“我懒得跟你们扯真是气死我了”
林光远愤怒地指着陈霞破口大骂,想着自己当初要不是,听信了陈霞母女俩的话,同意和辛家联姻,也不至于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心里很是不甘。
陈霞小心翼翼地轻声说道,连眼都不敢抬一下,突然间就哭了出来。
林朵见母亲陈霞如此低声下气没有尊严,心里突然有些愧疚。
转而想到她们母女俩,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拜寒轩逸所赐,顿时心里不由得一阵怨骂。
林光远此时正在气头上,什么难听的粗口话,尽是被他吐得干干净净的。
林朵突然觉得这个家已经不像家了,自己更像是被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的便宜货
林家客厅里,林光远还在气愤地痛骂林朵母女俩。
“朵儿从小就跟着你,她也吃了不少苦”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当初你们答应我,保证可以跟寒家结亲,现在怎么不结了
人家寒轩逸跟杜若冰郎才女貌的,好不恩爱羡煞所有人你们都没看见寒家那嘚瑟的模样
幸好当初我没把你们母女俩的话当真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你这赔钱货野种要闹出什么笑话
今天也是辛老头那残兵败将过来,要是寒家,我林光远早就被丢到大街上喂狗了”
林远光愤怒地瞪着林朵和陈霞,脸色阴沉特别难看,气得都快要吐血了。
他是真的很愤怒了,心口直疼。然而,这一切,又能怨谁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