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曦一行人出来,在门口遇到今晚“刚好”也在这边应酬的陆景行。
见他们在分配怎么回去,车少人多,多出一个人,正商量着谁打车。
陆景行走过来,看了一眼众人,淡声问,“宛宁路,谁顺路”
在场的不止沐晨曦顺路,但是,其他人一见是陆景行。
他话刚落音,其他人本能地往后退了小半步,就怕自己被推出去。
只剩下沐晨曦和扶着她的同事。
同事:“”
握着沐晨曦手臂的手明显紧了紧。
她在紧张。
沐晨曦并没喝醉,只是喝有地点多,头发晕,自己站不稳。
余光看到同事们挺明显的小动作,同事们都挺怕陆景行。
这也难怪,在公司,陆景行真的很像魔鬼。
和私下的他,判若两人。
“我顺路,麻烦陆总了。”
她主动开口。
扶着沐晨曦同事明显松了口气,一脸感激地看着她,小声说道:“大恩不言谢,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下次请你吃饭,地方随你挑。”
陆景行的车正好开过来,同事扶着她上车。
关上车门,和陆景行打了招呼,迅速钻进同事的车里。
几辆车,很快开离夜魅。
车内,刚同事急着离开,她被推进车里,晕眩感让沐晨曦难受地闭上双眼。
陆景行拉开车门上车,看着很不舒服的沐晨曦,把车窗降下些许,让风吹进来。
没了其他人,陆景行卸下阎罗面具,吐槽一句,“不能喝酒还喝”
沐晨曦人也放松下来,软软靠在椅背,轻声道:“这不是开心吗”
一句开心,分不清究竟是在指她离婚了开心,还是今晚第一次和同事们一起吃喝玩乐开心。
唇张了张,最终还是没问。
陆景行准备开车,见沐晨曦没系安全带,他并未出声提醒,侧身去帮她系。
他刚靠近,边界感很强的沐晨曦觉察到阴影笼罩过来,一惊,迅速睁开眼睛,眼底写满防备。
她的手扣住他肩膀,做出推拒的动作。
四目相对。
沐晨曦知道自己误会了,迅速把手收回。
车内一度陷入尴尬。
这一幕,被赶来接沐晨曦的傅砚深尽收眼底。
从他的视角看,陆景行正把沐晨曦抵在副驾的座椅,在吻她。
而她,没有抗拒。
傅砚深瞳孔剧烈震动,大脑轰地一下,理智全无。
他气得双眼猩红,车还没停稳就推开车门,怒气冲冲大步冲过去。
拉开副驾车门,伸手扣住沐晨曦手腕,因为嫉妒,动作不算温柔地把人扯进怀里。
沐晨曦本来就晕,这么一扯,脸撞在他硬邦邦的胸口,撞得她更晕了。
一张小脸整个沉了下来。
傅砚深没察觉,大手宣誓主权般的紧搂着沐晨曦的腰,目光冷冷的落在跟着下车的陆景行身上。
隔车相望,出声警告,“离我老婆远点。”
语气理所当然的狠
他并未适应或是从心底接受,他和沐晨曦已经离婚了。
在他潜意识里,沐晨曦依然是他傅砚深的老婆,她也只能是他的。
这一点,根深蒂固。
他见不得其他男人接近晨曦,特别是像陆景行这样优秀的男人。
压下晕眩感的沐晨曦,抬手把人推开,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对他说。
“傅砚深,今早我们已经离婚了”
她已经不再是他老婆
一句话,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透心凉。
傅砚深再次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
沐晨曦上了陆景行的车,傅砚深站在原地,眼看着车从眼前开离。
只愣了几秒,立刻转身上车,油门一踩到底,跟了上去。
孤男寡女,晨曦还喝多了,他哪能放心。
半小时后,车停在悦景溪园楼下。
陆景行下车去帮沐晨曦拉开车门。
“谢谢。”
沐晨曦道谢。
“需要我送你上去吗”
陆景行见沐晨曦脚步有些虚,绅士的出声询问,也是在试探她的态度。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沐晨曦并未想多,只是本能的婉拒。
虽然她已经是单身,不用刻意和男人保持拒绝。
但现在太晚,她又喝了酒,不太适合让男人送自己上楼。
“自己当心。”
陆景行并未强求,叮嘱了句,靠在车上,目送沐晨曦慢慢往里走。
微微抬头,直到看到她住的那一层灯亮,这才转身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手刚碰到车门,一束强光打来。
傅砚深在陆景行目光看过来时,关掉大灯,推开车门下车。
明明已是四月天,温度适宜,傅砚深站在那里,周身却笼罩着一股寒气。
这寒气,对陆景行没有任何影响。
“陆总,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和晨曦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如果是这样,他刚刚在做什么
他是男人,他看得真切。
陆景行倾身靠近晨曦时,他看她的眼神,那是男人看自己想要占有的女人眼神。
“那会的确是。”
之前他哪怕心动,也因她已婚而收起。
而现在,她已离婚。
男未婚,女未嫁。
一切皆有可能。
都是聪明人。
陆景行这话就是承认,他对晨曦有想法
傅砚深脸色瞬变,目光骤冷,“陆景行,我警告你,离晨曦远一点”
他容不得其他男人觊觎晨曦。
“傅总这是在用什么身份警告我前夫吗”
淡淡的一句前夫让傅砚深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他怎么会知道
刚刚晨曦提醒他,他们已经离婚声音很小,陆景行不可能会听到。
那只可能是晨曦自己说的。
晨曦为什么要告诉陆景行,她已经和自己离婚了
沐晨曦回到家,她酒劲还在,大脑晕乎乎的,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换了鞋,直接脱了衣服进楼下浴室洗澡。
傅砚深已经搬走了,现在家里只有她一人。
她也没了顾忌,洗完澡,直接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
边走,边用毛巾擦着短发。
正要上楼,听到门上传来声响。
她身体明显一僵,下意识转头看过去。
门打开,傅砚深迈着大步走进来。
布满冷意和怒气的眸子在看到眼前血脉喷张的画面时,呼吸一窒,眼神瞬间变得幽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