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化作两步,傅砚深冲到房间正中间那张两米的大床。
站在床边,看着隆起的被子。
上前,伸手一把掀开。
当看到只有沐晨曦一人时,傅砚深一路上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双腿一软,跌坐在床沿。
在掀开的那一刻,傅砚深有多害怕,被子里躺着的是两个人。
重新给沐晨曦盖上被子,他闭了闭眼。
即便虚惊一场,可他却无法忘记十多分钟前他在车里收到唐斯年微信,那一刻他的感觉。
只要想到晨曦和陆景行进酒店可能会做什么,他当时恨不得杀人。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晨曦,是他的。
不管是身体还是感情,都只能属于他。
“呃水”
难受的低吟声打断傅砚深的思绪。
他起身打开灯,从床头拿过一瓶矿泉水,拧开。
回身,愣住。
他看到她剪短的发。
心脏蓦地一紧。
他想起有一次她缠着他陪她看电视剧,里面的女配角失恋跑去剪掉一头长发,哭着说,这样就断了对男配的爱,打算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她看得红了眼眶,眼泪不值钱地掉下来。
他对电视剧里的行为嗤之以鼻,但弄哭了晨曦,他把人抱进怀里,吻去她的眼泪。
“感情是这么容易放弃的这也能信”
他无奈地在她唇上咬了咬。
贪恋她的气息,贴近便准备加深,却被晨曦推开。
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个钢铁直男,你懂什么她当然知道感情不是剪个头发就能剪断的,但是”
“怎么说捏这是一种仪式,表示彻底和过去划清界限。从此以后,她就真的打算忘记男配,不再爱他了。”
她说得认真,他却不怎么上心。
对这些不感兴趣。
直到,她勾起她自己的长发说:“如果有一天,我也去剪掉长发”
这个如果,不是傅砚深想听的。
他直接堵住她的嘴。
大手娴熟地把她睡裤褪下。
很快,客厅的温度便节节攀升。
等温度降下来,已经是一小时后的事情。
沐晨曦像脱水的鱼,趴在他怀里。
缓过神来,气得咬他。
“听话只听一半。”
两人在一起久了,他听不得什么,她当然知道。
无非是以为她要说两人分开。
心底甜蜜蜜,嘴里还是小矫情。
“嗯”
傅砚深被喂饱,对她更有耐心。
把人抱在怀里,大手轻抚着她柔顺的黑发。
她被安抚了,软软道:“我有一天剪短我的长发,那一定是我觉得长头发洗起来太烦人了。”
她说着,把自己逗笑了。
两人还没分开,她这一笑,又把他的火招惹来。
客厅的温度,再次节节攀升。
温度再一次降下时,沐晨曦已没有一点力气。
他像抱小朋友一样把她往浴室抱。
她当时明显很累,在他耳边低喃,“阿砚,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因为感情而去剪断头发,一定是真的痛到我坚持不下去了。”
真的,这么痛苦吗
傅砚深大手穿过沐晨曦的短发,心脏因为回忆而阵阵揪痛。
拇指轻轻在她脸上摩挲着,仰头,喝了一口水,低头喂了上去。
沐晨曦醉的意识不太清楚,二锅头真的太上头,她特别难受。
胸口火辣辣的灼烧着,喉咙更是像在喷火,口感的厉害。
傅砚深喂过来的水对她来说,就像甘泉。
一连喝了好几口,不适才稍稍缓了一些。
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摩挲她的脸,那触感,特别的熟悉。
沐晨曦本能地把脸往对方掌心里贴,在上面蹭了蹭。
她内心火在烧,身体却总是觉得冷。
在感觉到温暖后,她自然地向温暖靠近。文網
抬起软绵绵的手,去摸温暖源。
想要贴得更近。
傅砚深在她小手摸上他的那一刻,眸色明显变深。
借着灯光,垂眸看着满脸依赖向他靠近的沐晨曦。
这一刻,他忘记了一切。
几乎是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上她沾着湿意的眼睑。
从一个吻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沐晨曦是被吓醒的。
她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在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的那一瞬间,大脑是一片空白的。
她上头的最初是没有认出陆景行的,可后来,她是认出来的。
她揪着他的衣服,说了很多。
其实,她知道不该对陆景行说那么多。
可是,她真的憋了太久了。
迫切想要找一个喧泄口。
她几乎是没有抗拒地被他带上车,让他送自己回宿舍。
她并非没有危机意识,只是,从未想过,陆景行会对自己做什么。
她当时真的以为,陆景行只是把她送回宿舍。
刚上车时,她还有一丝清醒的。
可随着车前行,她意识就变得混沌。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就完全没印象了。
沐晨曦意识到自己信错了人,也做了和傅砚深一样恶心的事情,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她浑身血液在瞬间变得冷冰,身体开始轻颤。
她身体软得不像样,根本就提不起一丝力气。
想抬手拒绝都做不到。
她不敢睁眼,是因为不敢去面对。
傅砚深终于察觉到怀里沐晨曦不对劲。
已经太久,没有看到这样乖顺的沐晨曦,让他沉在其中。
他稍稍停下。
大手轻轻抚过她汗湿的头发,看着沐晨曦的表情,她明显意识清醒了些许。
可哪怕清醒了,她还是没有推开他。
这个认知让傅砚深心底升起一丝愉悦。
“晨曦”
这一刻,傅砚深忘记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一切都像回到了以前。
暗哑的嗓音,带着柔情,温柔蚀骨。
听到傅砚深声音那一刻,沐晨曦一片空白的大脑,突然重新恢复了思考。
在知道是傅砚深时,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
可紧随而来的便是怒火,明天两人就要离婚了。
可他却在离婚前一晚,借着她喝醉,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怒火烧红了她的双眼。
傅砚深也因此察觉到了不对劲。
正亲昵贴着她额头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来。
他再次看向她的眼睛。
她也同样看着他。
他的眼里只有她,看的自然是她,可她却像透着他的眼睛在看另一个人。
这感觉,让他心咯噔一下,沉至谷底。
傅砚深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颚,“晨曦,我是谁”
作者有话说
小白说:嗯,开始洒狗血了准备好盆,后续,一盆接一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