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曦越听脸越后,医生说完,她头低得像只鸵鸟,闷闷地道了声谢,夺门而出。
一路就像后面有人追赶一样,直冲到医院外,站在冷风中。
脸上的热气才慢慢散去。
片刻后,沐晨曦呼出一口气。
得到医生的确定,她才敢实行自己的计划。
给他一个惊喜。
临时出了些状况,傅砚深忙到晚上六点多才结束工作,快步回酒店。
打开酒店房间门,里面一片漆黑。
“晨曦”
刚刚不是才回复在房间等他吗
傅砚深站在门口,拿出手机准备拨沐晨曦电话。
躲在门后打算给他惊喜的沐晨曦只能提前走出来,伸手拿走他手机,娇嗔了句:“我在这呢”
借着走廊的灯光,傅砚深看清站在面前的沐晨曦,他呼吸蓦地一窒。
她身上穿着他黑色衬衫,衬衫刚好遮到大腿根部,比例很好的长腿。
清纯的脸,配上大胆的穿着,又纯又欲。
视觉冲击极强烈。
傅砚深瞬间失控。
天旋地转间,沐晨曦就被傅砚深单手托住,抵在了门边的墙上,铺天盖地的吻直接落下。
被吻得猝不及防,沐晨曦勾着他的腰,抱着他,想到未关的门,在唇齿纠缠间,支支吾吾口齿不清的提醒,“门”
傅砚深长腿一踢,门砰的一声被踢上。
这一声门声,没震醒沉在人类本能追逐的两人,而是震醒门外的顾夕颜。
哪怕她曾幻想过傅砚深撕掉冷静自持的外表,沉迷在她身上会是怎样的画面。
却没有视觉冲击带来的明显。
竟比她想象中还要让人着迷。
顾夕颜目光落在门上,里面正在上演着什么不言而喻。
内心疯狂的在嫉妒
指甲深深刺进掌心,这本该是属于她的
房间里,本该浓情蜜意的两人,此时气氛沉到最低点。
沐晨曦身上那件黑衬衫半挂在身上,灯光下,肤白胜雪,本该旖旎无双,可此时,两人谁也没那个心情。
她趴在洗手池,不停地干呕。
傅砚深站在她身边,担心地看着她。
沐晨曦什么也吐不出来,上次她还以为自己是孕吐,才会有些反胃。
可刚刚,随着氛围进行到最后时,她脑中再次闪过傅砚深酒醉那次,到最后,看着她眼睛,说:夕夕,我爱你。
就像是一个魔咒,不停在她脑中重复播放。
自从那次沙发上他吻她,她有些不舒服。
当时,她以为是自己没有完全原谅他,心存芥蒂才会不想他靠近自己。
这段时间,她已经很努力调整,让自己忘记。
可能是今天一生挚爱的手链,让她又把深埋在心底深处的情绪带上来了。
所以,做到最后,才会突然又想起那一幕。
而且,怎么也压不下去。
越是想压,越是压不住。
那一刻,她满脑子都是,他是在把她当成顾夕颜。
他看到的人不是她。
是顾夕颜。
那一刻,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瞬间恶心到不行。
傅砚深已箭在弦上,没注意到她情绪不对劲。
她挣脱不开,最后只能踹了他一脚,这才从他怀里脱身,冲进浴室。
许久,沐晨曦才停止干呕。
她慢慢站起身,看着身侧身体紧绷的男人,他眼底有着未褪的黑沉,“阿砚,对”
她的道歉被傅砚深打断,把端在手上的水杯递到她面前,“先漱个口。”
沐晨曦伸手接过,漱完口,傅砚深把人抱起,放回床上,“哪里不舒服吗”
沐晨曦唇瓣动了动。
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怕说了,傅砚深觉得她矫情。
明明已经过去了,她都选择放下跟他好好过日子。
她也不是想揪着不放,她明明已经原谅他了,也是真的想要和他重新开始。
可为什么,会这样
沐晨曦轻轻的摇摇头。
见她真没事。
傅砚深看着她,眼底未灭的火焰重新点燃。
那是两人都懂的意思。
他本来还有自制力,可刚回房间,沐晨曦对他说,她看过医生,医生说可以了。
他的自制力全盘崩塌。
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旦放了出来,就很难再关进去。
他再次吻了上去。
半小时后,沐晨曦干呕结束,再次从傅砚深手中接过水,看着他明显沉下去的脸色,歉意地说道:“阿砚,对不起。”
傅砚深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第一次,他以为她是身体突然不舒服,担心的情绪压过了一切。
但第二次,他已觉得不对劲。
当理智凌驾在上,他清清楚楚看到,她在推开他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不是身体的难受,而是接受不了他。
他在排斥反感他。
“阿砚”
沐晨曦伸手拉了拉傅砚深。
傅砚深把人重新抱回床上,看着她吐得泛白的小脸。
这一次吐得比上一次还要严重。
“为什么”
傅砚深百思不得其解。
他俩的夫妻生活一向和谐。
他喜欢她的身体,她同样会沉醉在他的技巧之下。
沐晨曦抿唇,没说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夕颜”
傅砚深在问出口时,声线已经很冷了。
而伴随他音落,沐晨曦的表情也证实了他没猜错。
“我”
不是故意的
“睡吧。”
傅砚深的火已经直冲脑门,但看着不舒服的沐晨曦,最终还是打断了她的话。
说完,他站起身。
“阿砚”
沐晨曦下意识地伸手去拉他。
“我去洗澡。”
傅砚深的声线还是有些冷。
沐晨曦松了手。
看着他走进浴室。
很快,浴室里响起水流声。
她目光看过去。再没有昨晚看时的娇羞,此时,看着没有水汽的磨砂玻璃。
眼底染上一层雾气。
夜静了下来。
沐晨曦平躺在床上,看着离自己一臂远的傅砚深。
他洗完冷水澡上床,并没有伸手抱她。
只说了句早点睡,便背对着她躺下了。
她知道他生气了。
主动去找医生的是她,想要给他惊喜的人是她。
可最后,把他撩到兴起,泼他一身冰水的人也是她。
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是不是病了
作者有话说
唉,第一本,不了解七猫,设定踩了好多雷区,小白有一种快走到绝路的感觉
宝们如果要离开,悄悄离开叭,不要告诉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