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她腰上多了一只大手,两人身体对调了位置。
水花溅起,傅砚深落进浴缸里,她被他圈在怀里,牢牢抱紧,没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两人坐在浴缸里,沐晨曦吓得心脏差点骤停。
缓过神后,在傅砚深怀里转身,气急败坏地吼他:“傅砚深”
傅砚深抱着她,咧嘴对她笑。
一个酒鬼,她连脾气都没办法发。
看着对自己笑的傅砚深,沐晨曦恼的恨不得揪住他头发把他头按进浴缸里,让他喝几口洗澡水。
气过之后,想着他刚刚哪怕是在喝醉反应迟钝的情况下,却还是本能地保护她。
沐晨曦心又酸又涩。
都说无意识的反应才是本能反应。
他总是这样,打一个巴掌再喂她一颗糖。
一次又一次
让她变得优柔寡断,总是无法对他狠心
打,他又不疼。
骂,他现在根本就听不懂。
只会咧嘴对她笑。
沐晨曦只想赶紧把他收拾好,丢到床上去侧卧休息。
压下心底的难受,快速帮他洗澡。
洗完后,傅砚深从浴缸跨出来,没穿衣服,直接往她面前凑,让她闻,“晨曦,不臭了,香。”
沐晨曦一转身,脸就对进他胸口,“起开”
真是烦死了
好不容易洗完澡,穿好衣服把人从浴室里带出来,扶到床边。
总算解脱了
沐晨曦动作粗鲁地把人往床上一推。
傅砚深用手臂撑住自己,没倒下。
腰很好的从半空中坐起来。
“吹头发。”
他抬手摸摸自己湿哒哒的头发,刚刚沐晨曦只随便用浴巾在他头顶擦了擦。
见他起身要去拿吹风机。
沐晨曦伸手按住他肩膀,自己转身去拿吹风机。
都忍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会了。
他帮她吹过那么多次头发,今天,换她帮他吹一次。
“坐好。”
她一声“令下”,傅砚深又很乖地坐好。
沐晨曦站在他面前,开始帮他吹头发。
当她手指穿过他头发时,傅砚深伸手圈住她的腰身。
像每次他给她吹头发时她一样,侧脸埋进她怀里。
耳朵贴在她肚子上。
她忍了。
以前她也没少这样靠在他怀里
但他贴就贴,还不安分。
在她肚子上,一会往左挪挪,一会往右挪挪。
沐晨曦本来就已经很上火了,他这动来动去,她都没办法好好吹头发,气得她一把揪住他头发,“傅砚深,别动了”
她一凶,傅砚深这才安分下来。
但安分没几秒,又开始小幅度地动起来。
动的幅度特别小,还自以为沐晨曦不会发现。
沐晨曦:“傅砚深,你到底在干什么”
傅砚深没起身,靠在她肚子上,微微抬头,又是那种看着会让人心变柔软地笑。
“我在听我们的宝宝。”他声音很轻,就像会吓到她腹中宝宝一样喃喃低语。
沐晨曦想骂他,有病吧,还不满三个月,能听到什么
可眼眶却忍不住红了,听着他继续喃喃低语,“我一定会做个好爸爸。”一时间,她又心酸又委屈。”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让宝贝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可,他和顾夕颜
她宁愿自己的宝宝没有爸爸,也不愿意和别人分享老公。
她做不到。
她只能委屈自己肚子里的宝宝。
让她注定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都怪傅砚深,他为什么要隐瞒她,背叛她。
让她这么伤心。
沐晨曦越想越委屈,眼泪啪哒啪哒不停往下掉。
“老婆,不哭。”傅砚深看到沐晨曦哭,立刻把人抱进怀里,手温柔地拍着她后背。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老婆
一声老婆,让沐晨曦眼泪掉得更凶。
很快,她就不再是他老婆了
趁他酒醉,醒来就不会记得,沐晨曦放肆自己情绪,泣不成声,“傅砚深你就是个混蛋”
隔天一早,傅砚深早已固定的生物钟让他清醒。
一睁眼,看到乖巧躺在自己怀里的沐晨曦,昨天的气消了大半。
如往常一样,起身前先给她一个早安吻。
但吻还未落下,就被沐晨曦伸手推开。
从他怀里起身,冷着脸下床。
被跟着坐起身的傅砚深扣住手腕,扯进怀里。
沐晨曦挣扎,“放手”
别以为昨晚他喝多了,她没忍心丢下他不管,就是原谅他了。
昨天的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傅砚深非但没放手,反而把她搂得更紧。
昨晚那个听话的傅砚深,就像不曾出现。
眼前的他,又变成那个霸道强势的男人。
“傅砚深,我叫你放手,我不想和你说话”
沐晨曦心底有气,语气更重,气得推他。
酒一醒又开始欺负他。
傅砚深伸手捏她下颚,把她脸转向她,“晨曦,你听我说”
“我不听,不想听,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沐晨曦抬手捂住耳朵,很抗拒。
她不想听。
不想再听他的谎言。
只要不听,她就不会心软。
不仅双手在抗拒,连腿都在踢傅砚深。
看着情绪激动的沐晨曦,她这样,他根本就没办法好好和她谈话。
傅砚深突然用长腿夹住她踢的腿,翻身一压,沐晨曦就被他压进大床里。
低头,直接吻上去。
以前,傅砚深遇到她生气或是不高兴的时候,他常用以吻封缄这招。
他学习能力强,技巧也是越来越高超。
轻易能让她意乱情迷。
一吻结束,她气喘吁吁地靠在他怀里,眼神迷离地看着平日矜贵禁欲宛如佛子的男人,因为吻她,俊美无俦的脸上染上了世俗的欲念,旖旎无双。
那感觉,就像她把高坐在神坛上的他拉了下来。
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的,哪里还顾得上和他生气。
可今天,他这样,她只会更加生气。
可她就算再生气,也敌不过傅砚深的步步逼近下。他对她太熟悉,总有办法让她无法抗拒。没用多久,沐晨曦便被他亲的到浑身发软。
傅砚深达到目的,便没在继续,他垂眸,看着自己怀中已经没什么反抗力气的沐晨曦,把人重新抱进自己怀里,“可以冷静听我说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